段兴智在原先段菲芸未授封地之前的府邸摆上了宴席。有些积极的贵宾都陆陆续续赶来了。眼看时间已差不多到巳时了,却还未见四大护法和段菲芸来。段兴智不由有些奇怪,于是去找曲红燕。
曲红燕也在段菲芸的府上。她昨晚便住在这里,府里为段菲芸庆生该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王妃,按照张护法今晨传回的讯息,他们若是日出之前便已从腾冲赶来,此时应当也该到,为何还不见清云公主和四大护法的人影?”段兴智见了曲红燕,倒是直接了断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曲红燕从椅子上站起来,倒显得不急不躁,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芸儿那丫头的性子。想必是路上贪玩耽误了。但也如你所言,应该也快到了。”
段兴智苦笑一声,说道:“我便是算着王妃会有这么一说。那即便是公主路上贪玩,腾冲到大理,慢些也不过三个来时辰,如今都快有四个时辰了……”
“王上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再派几个人沿途去打听打听吧。”曲红燕说道。
“我正有此意。”段兴智点点头道。
“王上不必担忧。有四大护法在,芸儿那丫头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王上您,还是坐下来喝杯茶吧。”曲红燕说着,起身为段兴智冲了一杯茶。
滇南之地的茶,当属声名远播的“普茶”。而此刻曲红燕为段兴智泡的正是此茶。但皇家御用的普茶却不比一般人买来的普洱。这些都是当地官员专程从茶商手里精购而来专门献给段兴智喝的。
段兴智喜欢喝茶,这不是秘密。所以这些官员纷纷投其所好,本地的好茶自不必说。就连中原有的名茶,他们也能弄来不少。
段兴智听到喝茶,心情也才好转了些。走过去坐下,悠悠笑道:“我有不少好茶,但可惜那些人都没有王妃这般泡茶的手艺。我还是喜欢喝王妃泡的茶。”
曲红燕笑道:“王上几时也会开玩笑了。我这泡的茶和您身边的人泡的不都是同一种吗,岂会不一样呢!”
“非也非也。茶虽一样,但怎么个泡法,却是影响茶味不同的最大要点。比如说,水温,茶叶的多少这些……”段兴智却是摇摇头笑道。
他伸手端起曲红燕给他泡好的茶,慢悠悠地往鼻尖凑了凑,淡淡的清香就从半开的茶杯之间散发出来。
段兴智喜欢喝茶,所以对茶道也有所研究。更是个极会品茶之人。
“清新藏韵,浓香而不冲鼻……王妃手艺越来越好了!”段兴智轻轻抿了一口,称赞道。
但就在这时,有外人来报说四大护法回来了。段兴智闻言赶紧放下手中茶杯道:“快召他们进来。”
张义全四人很快就进来了,但都脸色有些不自然。段兴智没看到段菲芸,有些疑惑道:“张护法,为何不见公主?”
张义全迟疑了一下,瞧了一眼旁边的曲红燕,说道:“回王上,公主,公主她被人劫走了!”
“什么?!”段兴智大惊,“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你四人亲自保护公主的吗?为何还会被人劫走?”
一旁的曲红燕也是眉头一皱。
张义全立马单膝跪地,其他三人也都对望一眼跪在跟前。
“此事全怪属下护卫不周,还望王上惩罚!”张义全倒是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段兴智刚想发怒,抬起的手又放下,说道:“本王惩罚你难道就能救出公主?你给我仔细说说,公主是被何人劫走的?”
段兴智也并非无脑之人。若张义全为自己有所辩解,那他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狠狠地把这四人臭骂一顿。
张义全不辩解,加之段兴智对段菲芸性格的了解,这其中肯定有些难以讲清的东西。
“张护法,你四人的武功可以说是我大理数一数二的。对方是什么人,竟然能在你四人手下劫走公主?”曲红燕也有些意外。
“回王上王妃。劫走公主的人并非一般人,而是吐蕃的国师伏克浑。”张义全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此人武功并不在臣等四人之下,且其还出手打伤了老三……当时公主独自一人骑马走在最前面,臣紧随其后,但还是没能及时从对方手里救下公主,臣罪该万死!”
“吐蕃?”段兴智一愣,“我大理与吐蕃向来秋毫无犯。他区区一个国师,何以有胆动我大理公主?还是本王亲自册封的公主!”
段兴智说到这里,眼中已经充满了怒火。若真如张义全所说,这吐蕃那是完全没把他大理放在眼里。这对段兴智来说如何能忍?
张义全知道此事牵扯甚广,说道:“回王上。臣从这伏克浑嘴里得知,他劫持公主,却并非是出于两国要交战的目的。而是……”
“而是什么?”段兴智说道。
张义全把目光投向曲红燕。
“张护法有话但说无妨。”曲红燕说道。
“这伏克浑要臣转告王妃,说要王妃三日之后带着‘无相神功’秘籍到城外的苦寒寺去找他。且只许王妃一人前去,若是有其他人,伏克浑说难以保证公主安危!”张义全兢兢战战地说完。
“放肆!”段兴智一手拍在桌子上,“本王的王妃,岂是他一个吐蕃小和尚想见就见的?!不用等到三日之后,本王责你四人即可带人封锁城外的苦寒寺,他若不交出公主,便让他休想离开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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