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还是无题(1 / 1)

到清当自强 2180 字 1个月前

第173章还是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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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荔带去挑饰时还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以苏荔对福晋的了解,她替乌喇那拉氏选了一个宝石头面,福晋这种正式的场合多,头面再多也不够用,以前常常头痛,于是苏荔便和舒心想法子,常常为她变化着装饰,尽量让人看不出来。但即使是这样,也需要时常买入新的珠宝来配合,于是苏荔到哪也不会忘记帮着福晋看看。可是却一进门就挑中了一个黄金项圈,苏荔真是无语,项圈倒是做得极精致,但一看便是旧款了,想是当年德妃用过的。

“爷,挑太便宜了,主子要说荔儿小器的。”苏荔总不能说的品味太差吧,只好婉转的把自己挑的头面给看看,可想也不想,合上盖子就拿到了手里,苏荔无奈,“跟您说,娘娘和姐姐怪罪起来,荔儿不管的。”

不说话,只是笑着捏捏苏荔的脸颊。

果然出来,苏荔一边把盒子递给德妃过目,一边请凌嬷嬷拿来账本,凌嬷嬷注销了金项圈,苏荔签上自己的名字。转头,凌嬷嬷再拿出个来往目录,苏荔写了几月几日,德妃赏乌喇那拉氏黄金项圈……写完了,签上名,再把目录递给德妃过目,德妃无奈的签名,凌嬷嬷拿个印泥出来摁上自己的指印。

“看看这罗嗦的!她办事我能不放心?赏个东西还要这么三头顶六面的!”德妃向报怨着。

“荔儿想的?”

“嗯,前儿贵主儿生日,我让她去找几匹绸缎送过去,结果她竟然就弄这么一套出来,麻烦死了。”

“麻烦什么?凌嬷嬷您也觉得麻烦吗?”

“虽是有些麻烦,倒是给奴婢省事了,奴婢也有岁数了,也常有眼到手不到的地方。苏主子的法子可不就帮了奴婢吗?主子想找点什么,奴婢一翻册子,就知道哪有哪没有。赏了谁,谁经的手。主子当是心疼奴婢好了!”

“行了,知道你怕,丢了东西又没让你赔,真是的。”德妃摆摆手,端详了一下那个项圈。半天才皱眉,“怎么挑这个,老东西了,赏了只怕被乌喇那拉氏笑我小器的。”

“荔儿本是想挑贵的,我们爷非要替您省着。”苏荔微笑,特意讨着喜。

“你啊!”德妃也摆摆手。她珍视地饰单另放着。库里头本就是一些她曾经带过。不再喜欢地;再就人送地。她又不太喜欢地。专门用来赏人地。苏荔是知道地。所以再贵也有限了。她自是更关心苏荔是不是会跟一起回家去。“今天回去吗?”

“不。陪您多住些日子。”苏荔挽着德妃。轻轻地说道。她自是知道德妃舍不得自己。但是这次留下却不是为了德妃。一句十年让苏荔想到很多。而其中最重点要地是。自己到大清快十年人了。自己还没理清。为什么要到这儿。大清地苏荔儿死了吗?再说齐哥儿地忌日快到了。忘记了就算了。如果提到了。就这么回去她过了不自己地这关。于是想不如再在宫里待几天。等过了日子再说。于是跟说。暂时陪德妃住几天。过些日子她自己回去。

当时听时。扬扬眉。他自然不会想齐哥儿地事。这个人似乎从来就没在他地脑子里过。本以为苏荔是想让自己多进来几次。好风光地回去。没想到苏荔会说自己回去。反倒理不清了。只有由了她。

走时没带金项圈。这是德妃为了苏荔才赏地。自然得让苏荔亲自带回去了。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告退了。离开时。因为解决了问题而显得很轻松。

其实苏荔地心情并不轻松。有太多地事让她轻松不起来。要做一个什么样地自己?不。应该说。十一年了。刚来那几年。她为了活着而活着。现在活着似乎不是问题了。于是她开始想为了像个人一样活着。可是当这种意识觉醒时。她便不再快乐了。难怪有本书上说。人类一思索。上帝就笑。原来当傻子才能快乐。因为傻子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痛苦。

“谈完了。还没和好?”德妃等没人了。才轻轻地问道。

“好了,荔儿又不是傻子,真离了爷,您还认识荔儿是谁啊,总不能认荔儿当干女儿吧?”苏荔跟德妃打着趣儿。

“想通就好,老四没两天就进来了,看来在他心里你还是很重地。”德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荔儿,回去就好好的过,再就是,无论什么时候,乌喇那拉氏都是嫡福晋,你是聪明人,知道我心里疼你就成了。”

苏荔愣了一下,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但看德妃的神色也不好问,想想,“娘娘晚上想吃什么?”

“又不是要你进来当厨娘的,派人问问李德全,看来皇上今儿挺高兴的,您想想,晚上咱们敬点什么菜好?”

“唉!荔儿是问您想吃什么。”苏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德妃一愣,想想,茫然了一下。

苏荔看着德妃的茫然,脑中突然闪了一下,原来德妃也没有过我的时候,执掌后宫,太后又已经死了,如果说她是大清朝最尊贵地女人之一不为过吧?可是她竟然也没有我的时候。那么自己还试图活样?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说求生时的自己有真我,原来那时的自己其实才是真的自己,因为那时虽然是求生,可是她的目标单纯而明确,于是很快乐。快乐没有真的假的,快乐就是快乐了。

“娘娘谢谢你!”这次苏荔真的笑了,原来自己果然是执着了。

德妃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让苏荔来谢谢自己,但看到本是强打精神地她一下子精神起来,想来是真的想通了什么事,于是放下心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脑子好,只是在宫里的女人凡事不能想深了的。”

“嗯,原是荔儿太执着了。好在娘娘和四爷肯给荔儿时间,现在真的想明白了。”苏荔甜甜一笑,“晚上咱们就吃忆苦饭好了。”

“忆苦思甜啊!五谷闷饭,配上棒子地泡菜爆炒个鸡杂,还有今儿的牛肉极好,荔儿腌多了。晚上做个蒙古烤肉好不好;荔儿再做一个酸辣汤,用干贝、泡菜、番茄、豆腐来配。”

“听着就流口水了,那么讨厌朝鲜人,怎么还喜欢他们的泡菜?”

“不是喜欢他们地泡菜,是喜欢用他们地泡菜来当作料。单吃甜不甜、咸不咸的,没咱们地酱菜干脆,也没四川泡菜的爽快,但用来做配料倒还将就,能提味。”

德妃也中不懂。反正她就负责吃就好了。晚上康熙没来,苏荔只是把自己亲自做的一套派人敬献,宫中的规矩是。每位贵主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但是三餐却是由御膳房做好了送来,当然都是规制,但吃不吃倒没人管,包括康熙也是,一百道菜,看都看不过来,不过是在他跟前摆上平时他较爱吃的,尾上的十几道就是看盘。摆着凑数的。苏荔派人送的李德全自然是要放到康熙跟前地,马齐和张庭玉也陪待在坐,康熙让他们一块吃,张庭玉是汉人,马齐是满人,两人口味千差万别,其实都不乐意在宫里吃饭,老爷子在,谁能吃得好。摆在他面前的,自然是老爷子惯吃的,人家用心做地,可是他们会在末位上,虽说没人敢给康熙吃隔夜的,但是不好吃是肯定的。

“给张庭玉,马齐分一碗去。”康熙吃了一口焖得软软的五谷饭,忙让李德全给他们一人一碗。张庭玉马齐忙起身谢恩,一人得了一碗长像看上去怪怪的估且算饭的东西吧。吃了一口。竟然还不错。主要是热的,面前的菜虽不成。但饭很香,细嚼还回甜。

李德全自是知道末座的苦楚,忙让人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辣地泡菜干贝泡汤来,蒙古牛肉送来的少,康熙又爱吃,就不给他们了,想想又分出一碟子爆炒的鸡杂来给他们配饭。这次马齐和张庭玉倒是出齐的一致,吃完了面前的小碗小碟,最后还把汤也喝了,夏天,本就热得很,都是在家锦衣玉食惯了的,都挺把自己当回事的,吃不下饭,就吃补品吧!没想到在宫里还能吃到这么开胃的菜肴。

“味道如何?”康熙吃得也很开心,苏荔进宫后,跟御膳房的关系处理得不错,御膳房敬上来地味道倒是越来越好了,当然苏荔亲自做的小菜,自然更合他的胃口一些。

“当然好!谢皇上。”张庭玉一看便知是苏荔的手笔,含笑慢慢腾腾的说道。

“是很好,皇上,这次最好,您换厨子了?”马齐比较豪放。

“朕的儿媳妇孝敬的!”康熙白了马齐一眼,不过马齐的直爽倒是一直很得康熙的信任地。

“四爷地这位苏福晋倒真是细心体贴,知道天热,怕陛下无心饮食,口味果然独特。”张庭玉还是恭敬的笑道。

“嗯!不过倒是让朕颇有感触,朕常说节俭,其实朕处处何曾俭过?一桌子地菜,无一不是山珍海味,朕能吃几口?钮祜禄氏常说没有低贱的菜肴,只有不好的厨子,她很少做珍贵的菜肴,倒处处显出其匠心独具来。”

“皇上圣明!”马齐、张庭玉一齐起身唱诺。

“唉,没意思!此次朕巡幸塞外,听说朝鲜国主也爱打猎,不如宣他共襄胜举?”康熙继续着话题,刚刚他已经跟张庭玉和马齐说了朝鲜的一些逸事,虽说没有脱出苏荔说的框架,但人是老爷子啊,人说得可强得多,更何况趁苏荔做午饭的功夫,他也跟朝鲜使臣聊了会他们那儿的风土人情,自比苏荔知道的细致全面。虽说当时问时是为了打时间,可是现在全是资料。脑中也就有了全盘的计划。

“怕来不及吧?”马齐有些迟疑,这路上送信去,人家接了信,就算快马鞭的赶去塞外时间也够紧的,只是问题是,人家还算是一国之主,想出来转转,还不得十天半月的准备,再等他们想到要走了,康熙老爷子就该回北京了。

“臣看先宣旨吧,如期不到,皇上自有旨意。再就是贱民之事,臣亦觉得过于腐朽,不如请皇上大开城门召些手艺人过来,总得给他们一口饭吃,以示陛下的仁德。”张庭玉自比马齐更懂康熙的意思,慢条斯礼的说道。

康熙大悦,本就没想着朝鲜国主敢没事出自己地盘乱转,不想过来当羔羊被人宰来吃的话,后面的让贱民入清的话就好说了,事情也就这么定。

想了想喝了一口茶,“那个,张庭玉,你跟倭国使臣说说,让他送两个会做菜刀和倭国娃娃的师傅来,钮祜禄氏的饭可不好吃,你就亲自跑一趟。”

“是!只是倭国似乎与朝鲜不同。”张庭玉有些迟疑。朝鲜是属国,算是臣,自己人,想做什么,一个旨意也就成了,当然也会有一定的客套在里头,但总的来说,康熙想要他们的工匠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负担。可是倭国虽是来朝服,但总的来说人还是独立的国家。大马金刀的打过去,隔着海呢!打不过去。涎着脸问人要,好像没面子。

“那臣去吧!”马齐倒是很自负的出场了。

“你!”康熙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张庭玉都迟疑的事,怎么马齐敢开口?

“这有什么?孩子想要娃娃,问他们要几个就是了。想自己做更简单了,不用问理藩院,臣让几个苏州商人去办就是,铁匠,最好的娃娃师傅,一定给小主子办到。”

张庭玉和康熙对视一眼,想了一下,康熙先暴笑起来,张庭玉才抿嘴微笑,原来在马齐看来还是因为孩子想要,没有把认识提高到国家的立场上。不过这也好,原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皇上,这些普通的匠人倒不难,只是……”张庭玉想到另一个问题,倭人与朝鲜似乎分得更细些,朝鲜刀与日本的剑师都是有着很高地位的,也不都是贱民。所以想弄这些人来似乎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