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他这身娇肉贵的,哪里承受得住海风吹?
“老富啊,这次上面很重视这次培训,你跟着去也显得咱们单位重视这次活动。现在的群众已经不满足只看海市蜃楼凭空想象的作品,还是要有生活经验,创造出来的文艺作品才会有人喜欢。”
电话里一说,大姨夫就明白啥意思了——他姓富。
过去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活动,只是从没有领导带队去的。
这次也不知道是哪位提的意见,说是现在民间对于办公室有点误会,开销很大,巴拉巴拉...
都是千年的狐狸,话外的意思很容易参透。
鼓捣点事让所有人都看看,没养闲人。
左右也就是走个过场,大姨夫一琢磨,既然点名说道他这了,不去也说不过去。
不就是为了文艺采风么,大概就是走个过场么。
就当是去岛上旅旅游,当做是海岛农家乐吧。
大姨夫不相信那些人敢把他怎么了,到底不是一个单位的,他过去就是采风的,还能怎样呢。
到时候摆几个poss摆拍照片上报,混几天当野营事儿就过了。
点头应允。
大姨夫的噩梦,就这样悄么几的开始了。
红翡岛的船长办公室里,郝船长跟于海和另外一个副船长在谈工作。
“我这次出去开会要一周才能回来,岛上的工作你们两个一定要抓好。”
郝船长要开个很重要的会议,临走前有些事要嘱咐给两位得力的副船长。
两位副船长点头,郝船长零零总总的说了几条,突然想到那些人要来的事儿了。
“这次要过来一批文艺工作者,说是要到咱们这待几天,体验下岛上的生活,方便艺术创作,你们俩也别太过了,差不多就行了。”
等出了办公室,主抓生活的那个副船长一脸苦相,于海看他这样就问。
“咋了老段?”
“哎,你没听郝船说吗,那些坐办公室的要过来,她们头儿也跟着过来,你说我这接待工作按着什么规模弄?”
同样是副船长,于海的权限显然更大些,相当于他主外,段副船长负责岛上的事儿。
大姨夫跟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这玩意怎么下的了手,弄的好还行,弄不好得罪人,段副船长只羡慕于海能够带人出海不用操心这些闹心的事。
于海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掩饰住眼里的算计。
“要不这样,你把这事交给我,我让我的人接待他们。”
段船长大喜,“那敢情好!只是这事...不好做啊,你别做到最后得罪人什么的。”
都处的不错,他也怕于海惹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不怕得罪人,反正我常年在海上,跟他们也没什么接触。”
段副船长一琢磨,于海这个超级大红人的确不怕得罪人,同样是副船长,有实权的到上级那说话也有分量,这活别人干还真不行,于海轻了重了上面都不会说他,这是宝儿,还指望他创造业绩呢。
再说了,于海有总部龙总罩着,应该没事儿。
这样一想,豁然开朗,看于海就跟救命恩人似得,非得拽着他请他喝酒,喝的少了都不乐意。
于腹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拿到给自己媳妇出口气的机会,还宰了段副船长一通小酒,吃的一身酒气心情倍儿爽。
动他于海女人者,虽远必诛,勿谓言之不预也!
离的远就怕你了吗?
级别高就怕你了吗?
不是一个系统的就怕你了吗?
于海这么多年一路杀到现在这个位置,成为全单位数一数二的年轻领导,要是没点谋略早死八百次了,从春桃跟人家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鸟悄的开始琢磨这事。
对方跟他不是一个单位,离着远,够不着。
不过没关系,丢个技能给人吸过来,人只要弄到岛上来,还愁没下手的机会?
方案是他给龙宪章的,跟他配合默契的龙宪章都不用打招呼,直接撺掇上面让大姨夫跟着过来,很痛快就通过了。
于海办事那绝对滴水不漏,跟自己媳妇相处的时候能细致到把刷牙水的温度都弄到最合适,大姨妈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这种细致体现到工作上,也更是滴水不漏。
尤其是他想针对谁下手的时候,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为了迎接这些人岛上可得下点本显得好客,伙食上千万别克扣着人家,杀猪,宰羊,新鲜的海鲜管够!
住宿?按着最干净的整,地板擦得能反射出人影来,床单必须洗的跟雪一样白!
体验生活时放水...呵呵!
不存在!
生活上优待你们,比我们的人待遇好2级,训练咱可得按部就班,也是为了上面的指示么。
来岛上甭管男女老少什么级别,船还没到岸就被命令换工作服。
年龄相差大,级别不能从年龄上体现,再加上这些人都注重保养,只从脸上还真看不出谁是领导。
面无表情的袁尔丹背着手看着这两排人,开始宣读纪律。
“从现在开始,你们进入我们岛上就必须按着我们培训新人的标准来!要跟着我们的员工一起同工,出海以及作业,必须一模一样,不允许请假,我把公司的规章制度念一下啊。”
春桃混在人群里笑眯眯的听着袁尔丹一条条的念,其他人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些资历比较老的,诸如大姨夫似得都抱着公费海岛农家乐的念头混日子,一听这么多杂七杂八的规章制度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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