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事
“公子还没休息?”雪姬眼神闪烁,这半年多的时间,她没少看两个人的‘战斗’,心中自然不好意思。
秦雄点点头:“熬夜习惯了,睡不着。许久没见到凌小姐,更没机会听到小姐弹琴,今夜风轻云淡,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给秦某弹奏一曲,也让秦某陶醉与这美丽的夜色之中。”
雪姬少顿片刻轻摇臻首:“紫君也会抚琴,他日你让她弹给你听就好了。”
“不然,你们二人各有千秋,而凌小姐的琴声另有它意,听一次终生难忘。还请小姐赐教。”
其实雪姬已经有所动摇,但还要做出点样子来:“今晚紫君姐姐卧病在床,似乎不妥……!”
秦雄笑了笑:“紫君已无大碍,后院有一凉亭,据此甚远,我们可去那里一边乘凉,一边弹琴。”
雪姬咬咬嘴唇:“就依公子,但说好只弹一曲。”
侍女从书房把魏紫君的琴拿到凉亭之中,然后就退去,偌大的后院之中就只剩秦雄和雪姬两个人,风灯摇曳之中氛围格外暧昧。
雪姬端坐石凳之上,轻拨琴弦,先是矫正音律,然后才开始弹奏!
秦雄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时间学习音律,他的水平也仅仅限于听,反正好听就行了,至于其中的奥妙他懂的很少。但不懂可以装懂,美人在侧就是一种享受,更何况还给弹琴了。
一曲完毕,美人停了下来,见秦雄正襟危坐,双目微闭,一副享受的模样,心中很是自豪。
“献丑了,公子觉得如何?”
秦雄装出一副被惊醒的模样,长出一口气:“弹完了吗?秦某还在其中不能自己,此曲只应天上有,人人间能得几回闻!绝美之极、绝妙之极。若是每天都能听上一曲,此生无憾!”
雪姬嘴角一挑,露出一丝欢喜模样,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公子谬赞了,雪姬在这方面还不如家父之万一。天色不早了,公子也该去陪紫君小姐了,雪姬这就告辞。”
“小姐莫走……!”
刚刚起身的雪姬露出一副惊讶模样:“方才我们不是说好么,只弹奏一曲。”
秦雄摇摇头:“然也,不过秦某也有一曲,一直未曾谱曲,不知道小姐能否帮我谱曲。”
雪姬顿时好奇起来,点头说道:“公子可弹给我听。”
“不……我只会唱,但不会弹琴。我唱给小姐听,待会小姐把这首曲子弹一下看看感觉如何!”
雪姬又复做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雄,想听听这位公子的曲子是什么样子。
“前程往事似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到你有一些哀怨。……!”
秦雄唱的是一首‘吻别’,在他读初中的时候,这是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神曲’,绝对的经典。只是其中的‘吻别’在这个世界确实是禁语,过于酸麻。雪姬听的面红耳赤,却未作评论。
一首歌唱完,秦雄不禁泪流满面,他不是有什么感情放不下,而是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岁月。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只是雪姬不明白,你和紫君姐姐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何竟然能唱出这等哀怨的曲子来,莫非在之前公子还有过红颜知己?”
秦雄苦笑一声:“大丈夫当仗剑平天下,本不该沉醉于男欢女爱之中。只可惜人生如梦,世事难料,唉……不说了,都过去了。雪姬小姐断不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紫君。”
雪姬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样,点头道:“这个公子大可放心,看得出公子也是性情中人,而且还有鸿鹄之志。我这就为公子弹出来。”
果然是才女,秦雄只唱了一遍,雪姬竟然就能记住,而且还行云流水般的弹了出来,仿佛以前就听过这首歌一般,就连秦雄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秦雄坐在那儿看弹琴的雪姬,竟然痴了起来,心中一阵荡漾,要说他也是妻妾成群的人,早该满足,可男人就那样,见到漂亮女人就喜欢,不能自己,他也不例外。
一曲弹毕,雪姬抬起头看到秦雄正在盯着自己,不禁一阵脸红:“公子,我弹的可对?”
“小姐真如仙女下凡!”
雪姬越发脸红,起身就要离去,秦雄却跨步拦住了她:“良辰美景,小姐何必如此匆匆?”
“公子请自重,紫君姐姐还在病中,你该回去看她了。”
秦雄就是不让路:“你真的很像曾经的那个她。”
“公子……!我敬你是个君子,又是紫君姐姐的红颜知己,请你让开。”
“小姐不要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而已,难道连这点要求小姐都不能满足我吗?”秦雄开始厚颜无耻起来。
雪姬已经有点后怕了,早知道秦公子是这等无耻之人,自己真不该来这种地方。
“公子,雪姬要回去休息了,您若有事可改日在谈。”
美人左躲右闪想过去,秦雄挺拔的身材往那儿一拦,她还真过去,就这样僵持了盏茶的时间。雪姬真是着急了,瞪这那双漂亮的眼睛,咬牙说道:“公子若是再如此,雪姬就要喊人了。”
秦雄脑子开始清醒了一点,刚才自己的表现似乎真的很无耻,不过这么美的佳人就这样走了,自己还真不好受。妈的,当大王也这么不自由,岂不是太郁闷了。正在发呆中,雪姬从旁边一闪而过,匆匆离去。秦雄摇头苦笑两声,抱起琴回了书房。
雪姬急匆匆的回到自己闺房中,娇喘不已。心跳还是那么快,刚才秦公子实在是太无礼了,竟然……竟然敢调戏自己。这个秦公子也是很奇怪,说个君子吧,他气度不凡、身材挺拔,谈吐优雅,颇具霸气。可又如同流氓一般,竟然敢……!一想起刚才在他面前的场景,雪姬又脸红起来。秦公子的身材好魁梧,那种男人的气度让她几乎沉醉。若是能倒在这样男人的怀里似乎也很……!呸呸,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娇喘了一会,待心情恢复了平静,雪姬又想起了曾经在魏紫君窗外看到的那些场景,冬天的时候看不到什么,天热了以后,看的才真切,秦公子每次来魏紫君的闺房都要做那种事情,而且还要坚持好久。紫君似乎很痛苦,叫声很‘惨’,没到这个时候,所以的侍女都会被支的远远地,自己也正好有机会看个清楚。
每次想起这些,雪姬都感觉到下面酸痒难耐,今天这种感觉更强烈,因为秦公子当时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靠过来。不知道被他搂着怀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下次如果秦公子在这样,自己是不是不该躲的那么激烈、干脆呢?
想到这里,雪姬恨不得打自己两下,不知道什么自己竟然也这么无耻起来,总是想那些事情。
那个卢家二公子自己也见过两次,也是个俊俏公子,虽然说剑法武的很好,但始终缺乏秦公子那种霸气,更没有秦公子那种男人味道。每次见到卢家二公子,他都是彬彬有礼,谈吐尽可能的文雅,甚至可以说的恭维、酸腐,根本没办法和秦公子比。两个人比较一下,自己似乎更喜欢秦公子这种无耻,不能说无耻应该说是一种独霸天下的魄力,和不容反抗的气势。
内心里一直在争斗,越是比较越发觉得卢家二公子没用,尤其是身材上讲,卢家二公子大概也只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身材偏瘦,这和他常年练剑有关。而秦雄则是高大挺拔,差不多两米的身高,再加上魁梧的身材,在他身边就有一种安全感。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躺在床上,恍惚中睡了过去,在梦里,秦公子更加无耻,竟然把自己弄到床上,然后做那种和欺负魏紫君一样的事情……!
陪着魏紫君住了一夜,美人的病到后半夜就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出了汗,高烧自然退去。见她恢复,秦雄也就不再担心,一大早就骑马离开赶回王宫。
回到太华殿,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西门无伤召进宫,这老头可是个宝贝,都九十多少了还生龙活虎,自己要趁他活着赶紧压榨一下。
西门无伤也属于那种工作狂人,而且非常敬业,对木器的研究达到痴迷的境界,越是有项目越兴奋,搞不出来睡不着的那种,秦雄就喜欢这种人。不过现在的西门无伤可是巨富,家里的金子绝对有几十万金。
秦雄把自己昨天晚上的几个构思说了出来,一边解释一边和西门无伤画图:连弓弩、车弩、大型马车。
连弓弩是单兵作战武器,和诸葛连弩不同,他要求兵士在马上就能够使用,弩机上面加一个木盒,里面存放十只左右的弩箭,只要拉弦上劲,弩箭自动下落,和手动步枪的原理一样,用起来要比弓箭方便一些,但射程相对较近,只能射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杀伤力也只能七十到一百米。
而车弩就属于大型武器,甚至属于超大型武器。搬运麻烦,需要一匹马来运输。但这种武器也非常恐怖,射程能达到恐怖的两千米,弩箭的长度在两米以上,千米以内可以射穿两匹到三匹战马。最要命的是这种车弩不是单发,里面的弓弦有二十个之多,交错布局,可以同时射出五只弩箭,然后四连发。可以想象,这种车弩如何造出来,哪怕是对上重骑兵,也有这恐怖的杀伤力。唯一的麻烦就是运输和操作,需要马匹不说,操作也需要两个到三个兵士同时操作,因为这种弩一个人根本拉不开,即便是利用的滑轮原理,也需要三个人操作,两个人拉开弓弦,一个人放弩箭。
反倒是投石车原理上更容易设计和制作。
而对于大型马车,制作不难,难的是承重和轴承,以及运输过程中马匹的替换。
西门无伤听了这些天才的构思,更对汉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一辈子做木器,以前都是给王室坐家具、桌椅、大部分时间用在研究雕刻上面,对于原理复杂的木器很少研究,而汉王给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有机会来研究这种机构特别复杂的木器。
老头两眼冒光,听完汉王的介绍,忍不住双手抱拳一揖到地:“汉王真神人也,老朽佩服、佩服。”
秦雄尴尬地笑了笑:“老前辈平身,孤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若没有前辈的鼎力相助,这些东西就永远只能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