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留言:
第444章手中信纸第444章手中信纸→:八三看书83ks,娘娘驾到:华妃重生!
年世兰道。
“皇上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还是未曾回答臣妾方才的话。”
禛笑道。
“你倒是越来越刁钻了。你方才说,别人劝你进膳,
都是以腹中胎儿说事,朕却不是。朕私以为,
世兰才是最重要的,若没有了你,何来的龙胎呢?
朕只盼着,你能擅自保养,平安生产。
朕瞧着弘历也快两岁了,却十分有礼乖巧,
这自是你教的好,朕很欣慰。
对了,朕进门之时,仿佛听着你在赌气?
连朕来了你都不迎接,朕都不知如何惹了你生气。”
年世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腰后靠着的是一个金丝鹅绒软垫,胳膊下垫着的,是一个粟玉枕芯的苏绣软枕。
“今日臣妾要不是为着皇上,何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得罪皇后呢?
哼,现下满宫里都知道臣妾与皇后不和了,这样的事,难道不算是背黑锅吗?”
禛瞧着年世兰有些赌气的小脸,不禁笑眯眯起来。
“世兰与皇后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在潜邸,
朕又不是没有眼睛,怎的这会子倒在朕跟前像没有从前的事一样呢?”
年世兰顿时有点尴尬起来,她坐直了身子,干笑两声。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不过如此一来也好,
臣妾如今才刚三个月身孕,也不想被太多人知晓,
于养胎不宜。今日闹这一出,想必能安生好些日子。
臣妾也能借着闭门思过之借口,等过了四个月再出门。”
禛眯了眯眼,道。
“朕前日那么跟你说,也是事出有因的。
德太后为着老十四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病倒,
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家族皆蠢蠢欲动。
朕的线报得知,乌拉那拉氏家族已经选好了几个人,
想要送进后宫里来。可朕并不想耽于这些儿女私情,
亦不想枕边之人皆为他人之眼线。”
年世兰好奇道。
“您是皇上,是天子,直接拒绝不就可以了?
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还要赔上臣妾的声名。”
禛听年世兰抱怨,忍俊不禁。
“你倒是说说,你有何声名?朕不也是为了你好,你个小没良心的。”
年世兰不服道。
“臣妾倒没看出皇上哪里是为着臣妾好了,
现在反而叫阖宫知道,臣妾将皇后气病了。
怕是明日早朝,张廷玉大人等一干朝臣就该弹劾了呢。
臣妾一介后宫小小女子,也是能让前朝不得安生呢。”
禛眸色黯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如常。
“哦?朕从前没有看出来,世兰竟还懂朝堂之事。”
年世兰又斜斜的靠了回去,懒洋洋道。
“臣妾懂什么朝堂之事,不过是怕前朝那些大人借着此事,
参哥哥一本罢了。哥哥在边疆为大清卖命,
臣妾可不能在后宫为哥哥抹黑呢。虽说向来女子出嫁从夫,
但好歹臣妾出身也还算有名姓,传出去丢了年府的脸,
皇上您说说,倒是要臣妾的父亲母亲如何自处呢?”
禛瞧着年世兰此时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看错了?
禛道。
“前些日子,朕将隆科多收监,也是为了给其他世家大族一个警告。
朕登基五年,但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前朝事多,后宫倒还算平静。
但朕从前做雍亲王的时候,就有不少朝臣家想借故与朕攀亲,
将女儿嫁进王府来。若他们只是想结姻亲,为女儿谋个前程也就罢了,
偏你也是出生大家族的女儿,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不过是想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从前先帝在时,二皇子,
也就是被先帝废了的太子,可是有不少拥护者的。
那些个拥护者中,不乏舍得自家女儿谋取前程的人。
所以朕只说自己那时地位低微,并不予理会结亲之事。
如今当了皇帝,从前那些人谋取前程的心思却是不变,
依旧是心心念念想将家里女儿送进宫来。
朕却要顾忌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好一概回绝。
如今德太后病倒,皇后也称病,她们二人的家族想必更急着送人进宫了。
朕想着,待你胎稳了,怕是还要与朕并肩作战才是了。”
这是年世兰第一次听禛说这么一大段话解释做事的因由,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禛向来行的稳,坐得定,算得准,做事从不表露心迹。
如今日这般,年世兰属实从未见过。
年世兰还在发愣之时,禛又道。
“知道朕为何宠爱于你吗?因为你自到朕身边,
从不奢求任何,朕给你的,你不要。
朕不给你的,你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你在遇事时沉着冷静的态度,却比这宫中任何人都要强。
朕有时甚至觉得,你看人时那种眼神,似乎能透过那个人看到他所想。
你们年氏也从未仗着朕或者你的势力在朝中拉帮结派。
这样的家族,朕用着放心。”
禛说完,静静看着年世兰。
不管年世兰心中信不信,他自己先信了。
年世兰若是没有经过上一世那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和禛的阴狠算计,这番话恐怕真是会让她感恩戴德,从此携家族掏心掏肺。
年世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也不起身,只是坐直了身子向禛低了低头。
“皇上谬赞,臣妾实在是不敢当。年家再如何荣耀,
都是皇上的臣子,臣妾虽是皇上的宠妃,
但也是“臣”字当先。为人臣者,当忠君爱国,
奉孝悌之义,行排忧解难之实。
臣妾能得皇上如此爱重,实乃臣妾此生大幸!
臣妾曾与皇上说,愿与皇上恩爱两不疑,
现下倒真是两不疑了呢”
说罢便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高举过头,行礼道。
“臣妾不能饮酒,便以此茶代替,谢皇上隆恩!”
禛看着年世兰将茶饮下,才道。
“好了,既是恩爱两不疑,以后便不必在朕面前如此生疏了。
朕心里是有你的,这些日子你且安心养胎,其余事就不必烦忧了。”
景仁宫中,乌拉那拉氏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纸,手上因为用力,连骨节都发白。
剪秋小心翼翼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