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江堤怎么不修好啊。”
凤阑夜脸色罩着冷意,历来地方上的官员都不干正事,最倒霉的便是那无辜的百姓,南宫烨的眼神深幽,赞同的点头,慢慢的开口:“你知道那沿江的岸堤是谁修的吗?”
凤阑夜摇头,对于天运皇朝的这些事,她根本不清楚。
“谁?”
“前江淮知府,现在的吏部侍郎王猛,这王猛卖官圈地,很是嚣张,仗着二皇兄路子,很多人卖他的帐,此次江淮堤岸垮了,只怕二皇兄要倒霉了。”
凤阑夜听着南宫烨的话,脸上的表情未动,慢慢的思索着。
“我想明日早朝议事,朝廷一定会救灾,晋王定会要求前往江淮,这事若是经由别人之手,只怕他吃不了兜着走。”
凤阑夜的分析,南宫烨赞同,不过?
“可是他若前往江淮就没事了吗?”
恐怕未必,两个人相视望着,很多事心知肚明。
灯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凤阑夜才离开书房去休息。
第二日早朝,果然如南宫烨和凤阑夜猜测的那样,朝廷救灾,晋王南宫卓要求带兵前往江淮救灾,皇上下旨命令户部立刻拨粮,让晋王送往江淮去,另外拨三十万粮银钱,一同押着前往江淮,等到泄洪过后,重新筑坝。
晋王南宫卓立刻带领一千精兵,押送粮草,前往江淮而去。
安绛城,笼罩着一股窒息不安,大街小巷上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凤阑夜待在隽院中,却了解外面的所有事,青黛和蓝黛会轮流出府,把外面的信息带回来。
对于朝廷上的这些事情,南宫烨不感兴趣,他一心只想找到玉晚殿的那名太监,可惜月妃坚决不告诉他们那太监在什么地方,而南宫烨暗中派人监视着月妃的动静,却发现这女人根本没动静,这可显示那太监只怕早就出宫了,在宫外生活了。
一连好几天,风平浪静,不但是朝廷,整个安绛城也看上去风和日丽,一片平和。
几天后,月妃总算有了动静,从宫中让人送出一封信来,这信一送到齐王府,差点没把凤阑夜气死。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杀死华妃,拿她来换那小太监。
凤阑夜阴沉着脸,在书房内来回的踱步:“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有脸这样说?”
“她可能以为皇上要立安王为皇太子。”
“如果我们杀了华妃,到时候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我们齐王府和安王府斗了起来,而她坐享渔翁之利,看来这女人也不简单。”
凤阑夜仔细的分析,南宫烨赞同的点头:“能坐上四妃之一的位置,只怕她的心计不比梅妃差多少,一直隐而不动的,反而是更厉害的。”
“那么你说她手中究竟有没有玉晚殿的太监”
凤阑夜不禁怀疑起来,如果她手中没有玉晚殿的太监怎么办?故意利用他们帮她做事,到时候来个死不认罪,吃苦的可是他们。
“不会,谅她也没胆做这种事,而且她如何知道有人血洗了玉晚殿,说明肯定有人在她的手上。”
这一点南宫烨不怀疑,现在是如何从月妃的手上把人弄过来,只要见到那名太监,一定会多多少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竟然让我们杀了华妃。”
凤阑夜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因为有太监在这女人手上,她倒想进宫揍那女人一顿,别说司马雾翦和她的交情深厚,就是华妃,也没有得罪她,她为什么要杀华妃啊,凤阑夜越想越生气:“现在怎么办?”
南宫烨狭长的凤眉陡的一挑,犀利的寒芒飞泄出来,俊美无俦的五官在灯光下,如明珠一般璀璨,簇簇火花跳动着,内敛沉稳的开口:“我们先别惊动她,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楚王的把柄,他不是拳养兵马吗?我们找到这个地方,就不信月妃不交出人来,动作一定要快。”
“好,就这么定了,”凤阑夜用力的一点头,伸出手和南宫烨对击了一下,两个人信心十足,未来还有多少风雨等着他们,但是他们紧握着手,总有一日会雨过天晴,满目彩虹……
晋王南宫卓押解灾粮前往江淮之地,南宫烨在京城中派出安插在各处的探子,立刻地毯式的搜索楚王拳养兵马的地方,凤阑夜派人把司马雾翦接进齐王府来,对于月妃算计华妃的事,她认为有必要提醒司马雾翦,让他们安王府注意一点。
司马雾翦一见到凤阑夜的面,便激动的拉着她的手。
“阑夜,我正想找你呢?我从母妃那儿得到一点消息,不知道是否有用?”
凤阑夜拉着她的手坐到花厅里,叶伶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厅外小瞳小圭和她打听花萼的事,叶伶把花萼的情况说了一遍,两个小丫头和花萼原是有情份的,听了伤心不已,央了叶伶带她们去看望花萼了。
厅堂内,凤阑夜望着雾翦:“什么事?”
这件事似乎很重要,司马雾翦掉头扫视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人了,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
“我和母妃一次说话时,她无意间说出口的,好像是父皇喝醉了酒,曾说过一次,好像说齐王不是皇上的孩子。”
“什么?”
凤阑夜一急,手中端着的茶撒了出来,滴了一身,雾翦赶紧站起了身拿出纱绢给她擦试,一边小声的说:“母妃一直叮咛我,这事不准说出去,可是掉脑袋的事,我想着告诉你一声,你们说不定会有用,不过千万别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