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小姿态小忧伤(1 / 1)

小姿态小忧伤

倒在床上有点困乏,突然觉得肚子软软的,撩起眼皮,子衿小短腿的,也不知怎么的爬上了床,正眯着眼睛香甜的倒在她肚子上睡着呢。

大萌舒了一口气,也懒得将他赶下床了,一人一犬都爱蜷成个虾米状睡觉,倒是也很和谐。

大萌的班倒是很轻松,好像餐厅事业到了淡季。平时也不过是给客人写单子和上饮料。可饶是这样,大萌也受到了压迫。

“搞什么?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服务员,你,就是你!过来!”气势汹汹的女人颐指气使,长得格外英气的眉毛一竖,顿时修罗般的煞气就煞到了大萌。

可细一看,这女人明明白面皮儿捏的小人似地,身量娇小,被个黑袍子遮得严实,虎了吧唧的竖着浓密的眉毛,还挺有威严哩。

大萌心里百味杂陈,表面上的礼仪却还是做的滴水不漏。

“客人您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的咖啡怎么没有泡沫?”女人指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眼角往上瞪,一脸的不满意,坐下来翘着个腿摆晃。

“额,卡布奇诺才有泡沫啊——”大萌囧解释道。

“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泡沫,喝咖啡的时候嘴边要有一圈奶白才是嘛!”女人看大萌一脸木然,又蔑视的哼了一声,算了,自己和这般没品味的人说个什么劲?“快点,我要有泡沫的!”

说完颇不顺心的挥手赶走大萌,像是她有什么传染病似地。

送到一杯卡布奇诺后,刚才还一副要取关刀耍起来的女人顿时嚣张全无,眉头也顺了下来,脸色也柔和得带着一团子的光晕,周身洋溢起了粉红色的小泡泡,还一戳一个破,摇头晃脑的惬意的享受着卡布奇诺。

深觉得诡异的大萌一个箭步后退到柜台,俞婕又在没完没了的数钱,看上去脸色不好,咬牙切齿的思考怎么垄断整条街的生意。

“那客人真变态啊,要人怎么活啊……昨天说柠檬汁杯子上不要插柠檬片,死活要插香蕉。前天还说牛肉咖喱不好吃,就像一坨低级动物肠道蠕动的产物——”

俞婕手一抖,刚数到哪里又忘记了。黑着整张脸,像是尾巴被踩到的猫,一下把大萌撂倒在地。

“她是将军大人,你随她怎么怎么乐意吧!真吵!”

大萌嘴巴可以吞下整个西瓜了。

“嗯,啊?”堂堂的将军就是这样的?

转眼看那个浑身冒着粉红色小女生气息的地区,心里极为冷的颤抖了一下。看来这个工作果然不适合自己啊,大萌心里哀号着。

回到家,先敲响了隔壁的门,门一开,子衿一个大飞跃划着个弧线跳到了大萌怀里,大萌揉了揉他的耳朵,连忙谢谢一脸汗津津的伊。

“真不好意思,他很皮吧。”

伊咧开嘴乐呵呵的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诶,都是森在管,我在家只管吃喝拉撒的。刚才我在练瑜伽呢。”难怪一身汗呢。

从伊身后钻出林森,温和的依着门,一身的金色长毛柔柔顺顺,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子衿却从鼻子里长长的哼了一声,极其不满意似地,一把钻到大萌的怀里就不抬头了。

林森才不在意,偏过脑袋,用牙轻咬了伊的睡裤拽了拽,伊才嘻嘻和大萌挥个小手道别,“森叫我睡觉了,大萌明天见。”

“嗯哼,天天见。”

大萌收起羡慕的心回到家,小家伙吱遛跳到了沙发一角盘踞。

哟,看上去像是在心情不好呢。

大萌的手轻拍子衿的背,毛蓬松顺滑的真是舒服啊。“怎么了,被林森欺负了?说了你也不听,你还这么小,和大型犬计较个啥……等你长大了,他就怕你了。哦哦子衿来嘛,姐姐抱!”

抱在怀里温暖的皮毛倒是让大萌觉得很舒服,一天的疲倦也像是淡了。

“哼唧哼唧,嗷唔嗷唔。”子衿委屈的在大萌怀里钻来钻去,迷瞪着杏仁眼,用粉嫩嫩的舌头舔着小鼻子。

大萌懒懒的抱着他便什么都不想去想的睡了。

可是子衿不知是忧愁个什么劲,自那日起就郁郁寡欢,耷拉着耳朵靠在沙发后背呜咽,提不起劲。

到隔壁问吧,伊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诶?我不知道啊,这事要问森呢。”可是林森温柔的倒在自家沙发上,眼神是何其的无辜纯净。

大萌只得垂头丧气等着子衿自愈了。

却说太祖封功臣后,又赐宴三日,宴毕,群臣入谢,太祖赐坐华盖殿,与论开国原因,怡然道:“朕起乡里,本图自全,及渡江后,遍览群雄,徒为民害,张士诚、陈友谅,尤为巨蠹,士诚恃富,以昏庸败。友谅恃强,以卤莽败。朕独无所恃,惟不嗜杀人,布信义,行节俭,与卿等同心共济,初与二寇相持,士诚尤逼近,或谓宜先击士诚,朕以友谅志骄,士诚器小,志骄必喜事,器小无远图,所以先攻友谅。鄱阳一役,士诚不能出姑苏一步,为他援应。若使先攻士诚,姑苏坚守,友谅必空国而来,那时恐腹背受敌了。至北定中原,先山东,次河、洛,兵及潼关,尚缓图秦、陇,无非因王保保与关中四将,统是百战余生,未能遽下;且彼知情急,并力一隅,更不易定,所以突然返旆,北捣燕都。燕都既举,然后西征张、李,使他望绝势穷,不战自克。惟王保保犹力抗不屈,确是枭悍,假使燕都未下,与他角力,恐至今尚未必决胜呢。”言毕大笑。踌躇满志之言,但未尝归功诸臣,只自夸张智略,为功臣计,应早告退,宁必待兔死狗煮耶?群臣交口称颂,毋庸细表。

惟大封功臣以前,尚有分封诸王一事,小子因前文顺叙战功,不便夹入,只好在此处补叙出来。标明次序,一笔不苟。原来太祖深意,拟惩宋、元孤立的弊端,欲仿行封建制度,元初亦分封诸王,太祖宁未闻之?乃审择名城大都,预王诸子,待他年长,一律遣就藩封,作为屏蔽。当时曾封子九人,从孙一人,俱为王爵,列表如下:

杨璟,往谕归降,昇独不从。璟归,复贻昇书,晓谕祸福。其书云:

古之为国者,同力度德,同德度义,故能身家两全,流誉无穷,反是者辄败。足下幼冲,席先人业,据有巴、蜀,不咨至计,而听群下之议,以瞿塘、剑阁之险,一夫负戈,万人无如之何,此皆不达时变,以误足下之言也。昔据蜀最盛者,莫如汉昭烈,且以诸葛武侯助之,综核官守,训练士卒,财用不足,皆取之南诏,然犹朝不谋夕,仅能自保。今足下疆场,南不过播州,北不过汉中,以此准彼,相去万万。而欲借一隅之地,延命顷刻,可谓智乎?我主上仁圣威武,神明响应,顺附者无不加恩,负固者然后致讨,以足下年幼,未忍加师,数使使谕意,复遣璟面谕祸福,所以待明氏者不浅,足下可不深念乎?且向者如陈、张之属,窃据吴、楚,造舟塞江河,积粮过山岳,强将劲兵,自谓无敌,然鄱阳一战,友谅授首,旋师东讨,张氏面缚。此非人力,实天命也。足下视此何如?友谅子窜归江夏,王师致伐,势穷衔璧,主上宥其罪愆,剖符锡爵,恩荣之盛,天下所知。足下无彼之过,而能幡然觉悟,自求多福,则必享茅土之封,保先人之祀,世世不绝,岂不贤智矣哉?若必欲倔强一隅,假息顷刻,鱼游沸鼎,燕巢危幕,祸害将至,恬不自知,璟恐天兵一临,凡今为足下谋者,他日或各自为身计,以取富贵,当此之时,老母弱子,将安所归?

祸福利害,了然可睹,惟足下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