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
“不愧是陈国的公主,啧啧,这脸蛋儿长得,真让人想要狠狠地捏上一把!”一个兵士打扮的男子狠狠地将一身盛装的女子推倒在地,染满鲜血的大手,就向女子莹白如玉的小脸摸去,眼中光芒猥琐,让人见之生厌。
女子眼中尽是愤恨,见男子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张开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男子痛呼出声,眸中浮起一抹狠戾,扬起手,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女子的脸上,女子嘴角有血丝渗出,但她依然恨恨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流泪,更没有求饶,只是这么恨恨地看着他,甚至,那眸中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嘲讽。
“臭娘们,竟然敢咬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男子一把捏住女子的脖子,粗壮的身子,就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上。“兄弟们,等我享受完了,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哈哈,什么公主,什么陈国第一美人,还不是像狗一样被我骑在身下!”说罢,将她绣着朵朵艳红梅花的繁复宫装粗鲁地撕裂,大片的白皙,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看着女子的娇美,男子眸光瞬间燃满怒火,没有任何前戏,就狂悍地进入了女子。女子紧紧抓住地上的一株野草,将它的叶揉得粉碎,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那种令她觉得羞耻的声音。国虽破,家也亡,可她,绝不会奴颜婢膝地向敌人求饶!
“哈哈,想不到我秦寿这辈子竟然也能上了一位公主,哈哈!”又是一个猛烈的冲刺,将自己的渴望尽数释放在女子的体内,那个叫做秦寿的男子,就对着站在他身后早就垂涎三尺的兵士们招手道,“到你们了!”说罢,淫笑着撤出了女子的身体,离开之时,还不忘狠狠地在她的小腹上踩了一脚。
连年征战,这些兵士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女人,现在面前横陈着这么一具娇美的身体,他们自然心痒难耐。
“我先上!”
“我先上!”……
几个兵士争先恐后地说道,他们只沉浸在自己奔腾的兽性之中,完全无视女子的绝望。
“要不大家一起上吧!”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几个兵士就一齐冲向了女子的身体,疯狂蹂躏,残忍掠夺,女子疼得都忘记了呼吸,或者说,在那些兵士的虐待之下,她的呼吸,早已不再。
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天上漂浮的朵朵白云,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幸好,今日被侮辱的,是她萦碧,不是公主。公主那般绝世出尘的人儿,就像是天上云朵一般不染纤尘,如何能够被这些畜生如此对待!
公主,好好活下去,像一朵白云一样干净地活下去……
“萦碧!!!”
陈长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萦碧竟然被好几个庸俗龌龊的男人给……
隔得很远,很远,可是,陈长乐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到萦碧的下身,已经被折磨得不堪入目,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布满青青紫紫的印记,更为可怖的是,她的胳膊,竟然生生被人撕碎,而她那光滑如玉的小脸,像馒头一般肿起,胸前血痕遍布,像是被什么野兽抓过一般。
“萦碧!”
萦碧的身子,已经僵硬得一动不动,可还有一个男人,不停地在她的身体中进进出出,他那双恶心的大手,还不断地蹂躏着她的柔软,看到这一幕,陈长乐忍不住仰天长啸,眸中丝丝成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身子就如一阵风一般向那几个围绕在萦碧身旁的牲畜冲去,刀,如同流星一般从那几个男人的颈上划过,鲜血,一点点落在萦碧的身上,让她那早已破碎不堪的身体看上去更是怵目惊心。
那几个兀自沉醉在自己兽欲中的几个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人斩断,到死的那一刻,都一直将双眼圆瞪。
“萦碧!”将还埋在萦碧体内的那个男人推开,陈长乐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握紧手中的刀子,就将他的命根子砍了下来。
这是陈长乐第一次杀人,她一直以为,刀子都是用来杀鸡宰羊的,想不到,也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萦碧,你醒醒!”陈长乐紧紧抱着萦碧的身体,小小的脑袋趴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兽一般呜咽起来,“萦碧,你醒醒,你说过,你还要给我做桂花糕的,你不醒来,谁给长乐做桂花糕!”
“呜呜……”
纵然,她只有十三岁,甚至不明白,死亡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看着怀中的萦碧,陈长乐也知道,萦碧,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做桂花糕。
“母后!”陈长乐放下萦碧的尸体,忽然想起,自己的父皇母后也不见了。“父皇!你们在哪里?!你们都不要长乐了,是不是?”那么美丽的宫殿,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断墙颓垣?那么和善的宫人,为何会在一夜之间用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她不懂!
陈长乐站起身来,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为她绝美的小脸镀上了一层金黄,额上的那一抹桃花胎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若不是她粉色的长裙满是污血,让人见了,还真以为她是坠落凡间的桃花仙子。
“母后!父皇!”陈长乐转身,扯着嗓子在空旷的皇宫中大声喊道,“你们究竟在……?”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立在自己面前一身绛紫色长跑的男子,她半句话都说不出。
他,生得真是好看,比父皇还要好看,他,是父皇派来接她的么?
“哥哥,你是父皇派来接我的,是不是?”陈长乐向来不怕生,看到面前的男子生得这么好看,她便知道,他不是坏人。父皇说,坏人,都生了一副魔鬼的面孔,而在她看来,魔鬼,不可能生得这般好看。上前几步,拉住男子绣着银色迷迭花的袖口,轻轻晃道,“萦碧她,她不要我了,可是我知道,父皇和母后一定不会不要我的!”
“你的父皇,已经死了。”男子眸光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哥哥,你在骗我的,是不是?父皇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他怎么会死呢!”陈长乐用力勾了勾嘴角,却是怎么都扯不出一个笑靥,“哥哥,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你就不要逗长乐了。”
“你的父皇,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万马践踏,死无全尸。”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但他的眸,却没有半丝的温度,声音,也是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一般,映着阳光,陈长乐都是遍体生寒。“你的母后,被敌军捉去,此刻,正被吊在城门之上。”
“母后!”陈长乐没有哭,只是倔强地扬起小脸,“我要去救母后!”说罢,就不管不顾地向城门冲去。裙裾飞扬,就像是一朵桃花,随风漂浮在这偌大而又空旷的皇宫之中,尘土,缠绕在她的脚踝,空荡的回廊,也因为这一抹粉色,染上了些许的生气。
站在城门面前,看着遍体鳞伤的母后被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陈长乐的心,就在阳光下一点点化为碎片,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难过,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因为,母后不会希望她哭。
母后倾世无双的容颜,已经沾满了鲜血和污渍,甚至,母后那美若一汪春水的眸,也已经紧闭,可母后眉目之间依旧骄傲,高昂的头,纵然狼狈,但绝不卑微,丝毫无损一国王后的尊严。
双拳紧握,陈长乐恨不得杀死所有守城的将士,将母后救下,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她如何能够敌得过这么多久经沙场的将士!
“我可以帮你救下你的母后。”
蓦然转身,陈长乐发现竟然是那个好看得过分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浮起一丝希望,“哥哥,你真的可以帮助长乐救下母后?”
“嗯。”男子轻轻点头,袖口上的银色迷迭花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不过,你要应我一个条件。”
“哥哥,只要你能够帮我救下母后,我什么都应你!”陈长乐见母后有救了,顿时笑逐颜开,她笑起来的时候,眸中仿佛有一朵朵桃花嫣然绽放,与额上的那一抹粉色相映成辉,美得惊心动魄。
“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奴。”见陈长乐不说话,那男子淡淡说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愿意愿意!只要哥哥救下母后,长乐从今往后,便是哥哥的奴!”生怕面前的男子反悔,陈长乐急忙说道。
“长乐?”男子看了一眼身上沾满鲜血的陈长乐,唇微微勾了一下,眼中却未见半点笑意,“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以后,你便叫做雪衣吧,虽是阳春白雪之雪,合的却是沾满鲜血之意。”说罢,挂在他腰间的剑,便若一道彩虹一般在城门划过,守门的兵士似乎还未看清楚这究竟是虹还是剑,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宝剑回鞘,没有沾染半丝的鲜血,寒芒如星,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
见自己的母后稳稳地落在了男子的怀中,陈长乐唇边的笑意更是灿烂,“哥哥,谢谢你。”
“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你的……主人!”说完这句话,男子负手转身,紫衣翩然,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