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采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之前和乔绍容吃饭的时候喝了一小杯红酒,此时此刻那点红酒却好像在她身体里发酵开来,她被他吻着,整个人都要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在这里见到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么听那些人说再多遍他的情深,她都是可以冷漠、不为所动的。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其实也爱她?
原来当初那份愚不可及耳朵爱,终究是有回报的么?
她的唇被他吻着,她却倏地落下泪来。
宋席远碰到她脸上的湿意,立刻便转而吻上她湿润的双眼,极尽抚慰,一点点吮干她脸上的泪,随后再度覆上了她的唇。
她被他吻得发麻,可能还有点缺氧,脑子更晕了。
而拥着她的那个怀抱,温度升的更高了。
“不要——”
屋子里没有开暖气也没有开空调,二月份的天气依然很冷,温采肌肤直接与冷空气相接,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头脑也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开始意识到目前情形的尴尬与诡异。
“宋席远……”她伸出手来,想要推开他。
可是根本没用……
他太有手段,又太过熟悉她,她根本无力还击。
从前,在这个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曾留下恩爱的痕迹,她根本避无所避,想起曾经种种表面上的美好,终究忍不住偏过头,低泣起来。
宋席远低下头来,再度吻着她的唇,伴随着叹息一般的低喃:“小采,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身子忽然一抖,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不好?”他分明已经掌握了完全的主动,却还要等她的回答。
她咬着唇,许久之后,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他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额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沉声道。
她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内心却是一片荒芜,终究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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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第二天,竟然还是她先醒过来,只是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而身后那个男人的手紧紧缠在她的腰上,竟然依旧熟睡着。
温采用力想掰开他的手臂,哪知他一下子就醒了:“干什么?”
“我去洗澡,你松开。”温采皱眉道。
宋席远这才松开手,头一沾到枕头,就又睡了过去。
温采有些艰难地下了床,再转身时,他已经又熟睡了过去。
她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忽然想起秦阳曾经告诉过她,自从她走之后,宋席远既吃不好,也睡不好。而的确,她每次从他身边醒来时,他都是安然熟睡的模样,然而困倦成今天这个样子,却十分少见。
他究竟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明明疲倦成这样,为什么到凌晨,精力却还那么好?
她没有看太久,便起身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不太确定自己这衣橱里的衣服还能不能穿,毕竟已经放了这么些年,正觉得苦恼,没想到拉开放贴身衣物的抽屉,里面竟然放着全新的几套衣物,而衣橱里挂着的衣服,上面的干洗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拆,都是最近的日期。
她捏着标签呆呆地站了许久,才终于默默地换上衣服。
刚刚穿戴好,门口却忽然传来了门铃声,她刚刚走出卧室门,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却忽然听见了钥匙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了!
客厅里一片凌乱,眼见着有人开门要进来,温采自然大惊,惊叫了一声:“是谁?”
那扇正在开启的房门蓦地就停住了,随后传来秦阳的疑惑又惊喜的声音:“温小姐?宋总在这里吗?”
“等一下,你先不要进来!”温采连忙道。
秦阳闻言,立刻识时务地把房门重新关了起来。
卧室里,宋席远听到温采的惊叫声就已经醒了过来,随意围了条浴巾走出来,却见温采面红耳赤正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衣衫。
好不容易将地板上的东西收拾好了抱进卫生间,可沙发上的痕迹还明显着呢,一时间怎么可能清理得干净?温采心里一急,拉过在一旁站着好整以暇的宋席远,将他按到沙发上坐下,刚好遮住那摊痕迹:“不许起来!”
宋席远知道她的用意,低笑一声,果然就靠着沙发背,静静地坐在那里。
温采这才上前,重新打开了房门。
秦阳捧了一堆东西站在门口,见到她,笑了笑:“温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采自己心虚,看见他笑就微微红了脸,低声道:“昨天,你进来吧。”
“好。”秦阳答应了一声,跨进门来,忽然就看在赤着上身,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宋席远坐在沙发上,顿时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宋总,这么冻的天,你不觉得冷吗?”
外面的温度低到只有0摄氏度,他还穿着羽绒服呢,哪知在这个既没开暖气又没开空调的房间里,竟然看到了一位满面春风的***美男。
温采背对着他,闻言,脸又是一红,忙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宋席远淡淡瞥了秦阳一眼,秦阳立刻低头,低咳了两声,道:“我买了新鲜的菜来,冰箱里的菜已经又放了两天了,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