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旗来了!”
“头儿。”
王猛点了点头,看着手下三个小旗,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说下近期咱们需要做的事吧。”
最近好似什么妖魔鬼怪都冒了出来,城中还好些,那些乡下经常有狐鬼妖邪骚扰,镇狱司便决定派些人手巡查各地,王猛与麾下的小旗被分到金华县北边的各处乡镇。
“各自的巡查路线都清楚了吧?”
余景与其他两位小旗点了点头。
“那就去与麾下兄弟讲清楚吧,这次为期一个月,带好东西,小心行事。”
“是。”
余景回到丁字三号房内与其他人讲清楚了,定好明日在北城城门集合,接下来该巡街的巡街,该坐衙的坐衙。
而他身为小旗官倒是多了些自由,便换了身衣服,窜入街上。
修行没有不废钱财的,虽然余老头给他留下了些钱财但如果仅仅靠那些可无法满足所需,至于镇狱司的俸禄月钱五两,不对,他如今是小旗了,该七两月钱,但只够他买七斤妖血的。
还是要捞些外快才行。
街面上热闹非凡,虽是打小在这里长大的,但余景很少离开南城区,一直和老爷子打铁维持家用。
如今正好四处转转看有什么活计。
但想要一夜暴富除了运气又怎么可能呢,故此寻摸了一天余景也没什么收获,下值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去。
入夜,余景洗漱完后便躺在床上睡去,养足精神明日好出城巡查。
月上中天,一团鬼影悄悄的趴在门口,地上被拖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汪汪——”隔壁郑屠夫的家中传来几声犬吠。
但那水莽鬼却是全不惧怕,顺着门缝便进入了院中。
“大半夜的闯入老子家中你胆儿挺大啊!”
一道雄浑的声音传入水莽鬼的耳中,抬头看去,只见内堂门大开,一道雄壮的身影提着刀正静静的看着它。
“你你喝了水莽茶竟然没事?”水莽鬼大惊,凡是喝了水莽茶的人便要中毒大病三日,而它便可前去索命让那人替代它受苦,自己则可转生。
水莽茶?余景突然想起白日里的那老汉来。
“哼,受死!”
一刀砍去,只是那水莽鬼却胆小如鼠不敢抵抗,转身便化作一团湿漉漉的水草飞速的从门缝中逃走。
“呸,洒家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余景当即抄起刀翻身跳出院子向那水莽鬼追去,但夜色太浓,不多时就跟丢了。
“他娘的,算你跑的快。”
余景骂骂咧咧的回到家中,翻身睡下,全然不怕那水莽鬼再找上门来。
那水莽鬼为何找自己麻烦,余景心中已有计较,而自己喝了那水莽茶无事想必是避水珠的功效,水法难伤。
另一头,河神又从水路转到金华江上,一番变化后进了城。
料想那厮不过一凡夫,饮下水莽茶后必死无疑,自己只需在那门口摆个摊子且看他是否出来便知。
天色渐白,路上已有行人。
无声无息间,茶棚与老汉便出现在余景对门的街面上。
早就躲藏在墙角的余景看见这一幕顿时便确认了这厮就是暗害自己的凶手,多半就是那北溪河神了。
只是天光已亮不好唤出夜叉,但要他忍下这口气却是万万不可能。
当即便抄起腰刀,贴着墙缓缓靠近茶棚。
北溪河神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门口,哪料到背后有凶险。
破风声袭来,河神习惯性的扭头去看,一道寒光正劈向他面门。
“妈呀!”
噗!
河神急忙抬起一条手臂去挡,却被余景一刀砍下一条手臂来。
“啊!你竟然没死?”河神惊叫道。
“呸,老王八,看刀!”
河神当即往旁边一滚不见了踪迹,余景拨开草丛见有一丝丝血迹,但寻了一会儿却没找到。
“老王八,下次再见洒家定要砍死你炖汤。”
丢下一句后,余景捡起被砍下的那只鳖爪子,竟有小臂粗细,便将其带走了。
不多时,草丛缓缓拨开,一只三爪的白壳老鳖探出头来,原来是那草堆下有个洞,它躲在里面才逃过一劫。
“好凶的小子!嘶,老夫看走眼了,不过下一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老鳖晃悠悠的爬出草堆,这一刀几乎砍了它十年道行,人劫自是没有渡过去,亏惨了。
余景一路来到北城门,手下九人都已到齐,各自骑马挎刀,威风凛凛。
“好,走。”
驾~
余景等人需要巡查北城外二十一个乡镇,因此时间还是较为紧凑的,这是个辛苦活,但余景却从没想过偷奸耍滑。
吃了人家这碗饭就好好做事,打铁如此,镇邪亦如此,大丈夫无愧天地方有一身正气,胆气。
众人都没有磨蹭快马加鞭赶往第一个地点,永宁镇。
“查探一下镇上可有什么妖邪鬼物害人之事,众兄弟各自散去,一个时辰后回来。”
“是。”
众人当即便散开各自去查访是否有什么妖邪鬼怪作祟。
余景也牵着马顺着镇子穿梭在大街小巷。
这乡镇该是恰逢今日赶集,街道上很是热闹,正走着一声叫骂引起了他的注意。
“臭道士,想吃梨就给钱,十文钱一个,否则就滚开,不要挡着老子做生意。”
那道士的道袍都是补丁重补丁,哪里有钱给他:“你这么多梨怎么就不能施舍一个给老道呢?”
“是啊,人家道长是方外之人,你就施舍一个嘛。”
卖梨的闻言当即便大骂那个人:“你善心多就出钱给他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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