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姝兴奋过后,才发现身上又有一层灰色的泥垢。
陈名姝这边半夜洗漱完毕,睁着眼在被窝里,有些睡不着。
她想到,要是这灵泉能治疗外伤,是不是也能治好疤痕呢?!
抱着这个猜想,陈名姝偷偷起身,朝着桌上的“冰肌玉骨”祛疤膏里面加了一些灵泉水。
也不多,只不过是陈名姝刚才没吸收完的那些。
搅和均匀后,陈名姝就等着过几天看小红的效果了。
要是真能去除疤痕!
陈名姝眼睛发亮,那她就发达了!
……
深夜,飘起了大雪。
清晨,小巷子里已经积雪小腿那么高。
陈名姝换了皮靴子出门,夹袄外边也加了厚重的棉斗篷。
杨氏送她出门口:“这天又冷了,娘在屋里给你做个帽兜吧,正好你段叔送来一块白狐皮毛,做这个正合适。”
陈名姝笑着应下:“好好好,随娘的安排。”
陈名姝搓搓手,等母亲进了屋,才继续往前走。
这时,她才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站着个人。
正是仇星洲。
瞧他那样子,等在这里好一会了,不像是才出门的样子。
听到巷子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仇星洲回头。
“陈大娘子,你上工了?好巧啊。”
陈名姝看他:“你,你也是刚出门?”
仇星洲笑说:“是呀,正好一路,一起走吧。”
陈名姝微微蹙眉,怎么觉得不像凑巧呢……
仇星洲已经大步走在了前头,陈名姝尾随其后,越看越不像凑巧,因为他已经偏离了去私塾最近的路线。
仇星洲把陈名姝一路送到了绣楼门口。
陈名姝忍不住问他:“你,你是不是特意送我的呀?私塾根本不往这边走。”
仇星洲耳尖泛红:“走那边也能到私塾,要不了两脚路,行了,我走了。”
陈名姝看着他快步流星的步伐,嘴角翘起,怎么瞅着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呢。
……
陈秀才这两天被整的是茶饭不思,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抓着梅喜儿的肩膀:“说,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是你这个贱人的事!”
梅喜儿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老爷,要么您还是去医馆看看吧,呜呜呜,妾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能去医馆,去了医馆,这件事就会被人知道!到时候他们说不得要叫我死太监……啊,不能,不能!”陈秀才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梅喜儿这几天是被陈秀才各种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低头的眼中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屋外,正在听墙角的陈名妍,摩挲着手中的白玉牌。
“不能再让娘被这个老疯子折磨下去了,我要去找云公子!”
陈名妍转身去了安庆药房。
云公子今日在堂义诊,他每个月有一天是在堂义诊的日子,每到这一天,附近的穷苦老百姓天没亮就会来排队。
陈名妍这么多天给云公子送点心,都没见到过云公子的人影。
但她不觉得是被云公子冷待,因为云公子虽然没有见她,却收下了她的点心。
这说明,云公子只是太忙了,没空见她,但心里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