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
陈慕白嘴角抽了抽。
他原本只是不想理会,但听到“小美人”的时候,一股恶寒从他身上每个毛孔中涌出,他转过身,已经在想着要将苏保兴砍成几段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父母生养的阳刚之人,叫声公子帅哥什么不过分,但那句“小美人”惹到了他,哦不,准确来说是恶心到了他。
该死,果然这种人还是杀了算了,管他老爹是谁呢。陈暮白想。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我看你现在开始发育是来不及了。”陈暮白转身说。
“我若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苏保兴与家仆哄堂大笑,这样的情景他们遇见不知道多少了,最终还不是都得乖乖到了少爷的床上。
苏保兴得意道:“小美人,你若是不走,我就要亲自接你回府了。”
陈暮白也跟着笑道:“那行吧,你来接我吧。”
苏保兴开开心心地小蹦着跑过来,一只油腻腻咸猪手就要拉陈慕白。
“小美人,跟我回府好好乐乐。”
瞬时不知道哪来的一颗石子穿过空间距离,刺穿了苏保兴的手掌,鲜血直流。
“啊~”
苏保兴触电般缩回爪子,另一只手捧住受伤的手掌,四处张望,同时发出杀猪那般的叫声,嘶吼道:“是谁,给我出来!”
后面的恶仆看到苏保兴受伤,都已经吓破了胆,赶紧冲过来将苏保兴团团护住,怕他再受一点伤害。
要知道苏明河老来得子,对自己儿子爱护得很,平时里是千般的哄着的,明知他是个混帐东西,还是没有一点苛责。
对于苏明河而言,苏保兴伤了手已经是大事,若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看护不利,再让苏保兴多受一点伤,他们全家老小明天都会在城外的乱葬岗出现。
苏保兴嘶吼得声嘶力竭,要将人给找出来,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手伤他。
他要亲手将人做成人彘。
恶仆们则是将李保兴围得更加紧密,害怕会有另外的石子再出现伤了公子。
现场乱哄哄的。
陈暮白他转头看了一处围墙,为那些人示意道:“在那呢。”
回应他,一道明亮并且活跃的声音在墙上出现:“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救了你免遭玷污呢,就这样对待恩人啊,还给歹徒指位置。”
随声音出现,是一名宛如谪仙人的如玉男子,他一袭白衣,长发梳得整齐,用玉笔随意盘了个发髻,跨坐在墙上慵懒笑着。
说话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布包,包里有数颗甘甜的麦芽糖,他取了一颗塞嘴里,又往前一推,对陈暮白道:“吃糖不?”
“不吃,小孩才吃糖。”陈暮白想也没想就拒绝。
男子从墙上翻身下来,到陈暮白身前,语重心长道:“你日子太苦了,需要来点甜的。”
“我不苦。”陈慕白道。
“那也来点糖,甜上加甜。”男子继续纠缠,硬是要向陈慕白推荐他的麦芽糖,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陈暮白不为所动,看着对方嘴巴一张一合,正在努力咬着麦芽糖,没给他好话:“糖吃多了甜不甜我不知道,但牙齿肯定会烂掉。”
男子闻言停止了咀嚼,将麦芽糖吞下,露出森森白牙,得意道:“我可是天下第一名医,小小一颗烂牙怎么可能难倒我。”
天下第一名医,医天子,君沽酒。
君沽酒与陈暮白旁若无人的斗嘴,另一边苏保兴已经控制不住了,以往他在瓯鹿胡作非为,但所有人都碍着他老爹的面子,从来没人敢伤他。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受伤,于是对眼前这个颇为好看的男子记恨上了,顺道连与他相谈甚欢的陈暮白也恨上了。
他要抓住眼前这两个男人。
“去将这两人给我抓起来,给少爷带回府。”
恶仆们得令,一股脑上去将陈暮白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我就说吧,跟你在一起肯定会遇上麻烦。”君沽酒叹着气道,眼里却是游戏人间的轻松。
陈慕白白他一眼,双手放下,并没有动武的打算:“就你想做好人。没你在,这人棺材都已经下地了。”
“你处理吧,这人我不杀了。”
原本陈暮白是要杀人的,君沽酒那颗石子,看似是替他解围,实际却是救了苏保兴跟他身边家仆们的性命。
君沽酒点头,手中撒出白色粉末,围着的家仆立刻瘫软在地。
他看向苏保兴,后者立刻惧怕地连退好几步,一个打滑摔倒在地。
苏保兴虽然纨绔,但他并不笨,相反他做事从来小心,所以这么多年才始终没有惹到惹不起的人。
从君沽酒瞬间打倒家仆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眼前这两个男子他惹不起。
要是他知道自己起了淫心的两名男子是名满天下的邪天子与医天子,估计就不仅仅只吓得倒地了,而是屎尿满地了。
“是你运气好,今天遇上了我,你刚才已经断成好几截了。”
君沽酒态度和气,碎碎念着走向苏保兴。站在他身前,君沽酒居高临下看他,没有杀气,但眉头却挑了起来。
看着眼前面似平和的男子,苏保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你这个人我也不喜欢,眼神淫贱,又经常做些强抢良家的事情,伤了这个城市的和气。”
“听说你自称太岁,那我便罚你做不成男人,再不能做那些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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