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的眼睛,渐渐蒙上了曾雾。心似乎是揉皱了的宣纸又摊开,顿顿的疼着。
落雨,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一步。你知道的吗?你越是好,我越是不敢面对你。
可是,再不面对不行的。我想见你,想吻着你,告诉你,轻云已经学会怎样去爱了。
不能相见,不敢相见的过去,在这一时间统统飞回到眼前。
轻云想,这一世,该是与这女子,脱不了关系了吧。他也从来都没想过与之脱离关系吧。
不管是叫嚣着要杀她的轻云,还是为她痛,为她着迷的轻云,都是如此。
“牧无歌,我想,我可以见她了。”轻云说着,张开了眸子。
嘴角是那抹久违了的浅淡微笑。
牧无歌笑:“那就好。”
牧无歌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见着站在门前的花子月。
“你还挺行的嘛。”花子月嘴角轻勾,说道。
牧无歌的眉毛一挑:“还好吧。”
难得的没有吵嘴,两个人都沉默了。
心里想着,那个死男人终于首得云开见明月了。那他们呢,什么时候可以守得云开见明月啊。
怎么遇上了这个落雨,他们就统统成为胆小鬼了。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人并肩走去,太阳渐渐西去,牧无歌慢一些开口:“今夜,去逛花灯节吧。”
花子月无奈:“为什么每次都去逛花灯节啊。”
“呵呵,因为她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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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从□□坐了起来,在窗前,写了封信,召来千里飞鸽,将信寄出去。
在窗前默默的叹气。
七月,属于紫薇花与轻云的七月,也很快就会过去吧。
总是短暂的,那些美好与遗憾。
门“支”的一声被推开了。
轻云回头,看到了那个女子,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口。
落雨穿了身红衣,发放了下来,松散的扎在一侧,别一枚紫色簪子。那样子,似乎是与轻云梳了一样的情人发。站在门前,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样子。
轻云的心,瞬间跳了半拍。
“师兄,我来为你梳头,他们说晚上要去逛花灯节呢。”
轻云的心,颤动了下。
师兄么……
真的,好喜欢这个称呼呢。
那就像是握着她的所有的称呼。
因为我是她的师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早认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比任何人与她在一起经历的都多。
那就像是斩不断的缘分一样的称呼。
因为我是她的师兄,所以一辈子都会被她所想念,一辈子都不会被她忘记,一辈子都与她有所羁绊。
云崖之上,她曾经悲伤的要与他断绝关系。现在,这久违的一声师兄,代表着她的原谅,与她对自己敞开了心扉。
轻云的心,在这一声“师兄”中化了。
唇微微裂开,轻云偏头笑了。
“好啊,难得师妹有兴致。”
突然发现,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最好。
落雨得到了许可,走上前去,在窗前,站定。
手指穿插过他的发,轻柔的为他梳理。
轻云透过铜镜,看到她纤白的手指上,缠绕着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