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在了解到贺思齐这些年的生活后,差点哭晕,对丢失17年的女儿又是自责又是心痛。
前几天叶芸便一直忙着给还未归家的贺思齐添置各种东西。
而贺齐安和贺齐归更是轮流被贺建军和叶芸两夫妻警告要对姐姐好,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姐姐。
两兄弟虽然对这个姐姐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但心里也有点小小的吃味。
感觉父母似乎更爱姐姐,从两兄弟的名字就知道,尤其是贺齐安感觉非常难受。
那天自己在学校外面遇见一群高三年级的小混混勒索一个高一年级的小男生,正义感爆棚的贺齐安看不过眼,当场和那群人对上了。
但贺齐安双拳难抵四脚,身上不少地方都被这群人打伤了。
回家后叶芸只是让林管家带着自己去了一趟医院,便没有再关心过自己,一直都忙着贺思齐的事情。
这些事让贺齐安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受重视,心里暗暗对贺思齐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下午5点左右,贺英带着沈晓琦来到了贺家。
还未下车,沈晓琦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贺家人。
下车后,贺英拉着立马朝着众人走过去,笑着说:
“不负厚望,我把人领回了。”
“辛苦你了。”
“等了这么多年才把思齐给盼回来,我就跑了一趟宁南,哪能谈得上辛苦。”
叶芸一见沈晓琦便红了眼眶,眼前的女孩比照片上瘦了太多,让人感觉一阵风就能刮到。
“都别站着了,先进屋吧!”贺老爷子率先发了话。
“对,大家都先进屋,这外面吹着冷的不行。”贺英搓了搓手附和的说。
进屋之后,贺英一一为沈晓琦介绍贺家人。
看着眼前满面笑容的贺家人,沈晓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即便是真正的夏初九已经死了,但沈晓琦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愧疚之感。
在介绍贺建军和叶芸的时候,沈晓琦实在是对他们叫不出爸妈,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贺建军和叶芸眼里都闪过了一丝落寞,但很快被掩盖住。
简单的介绍之后,一家人便坐了下来吃第一次团圆饭。
饭桌上叶芸不停询问沈晓琦的喜好给她夹菜,而贺建军则是一言不发的夹起一大堆肉放在碗里,然后推到沈晓琦面前。
尽管沈晓琦感觉肚子都快要撑爆了,但她还是努力的吃掉了他们给自己夹的所有饭菜。
吃完饭后,众人坐在客厅从贺老爷子开始,轮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沈晓琦。
“思齐,盼了你十七年,我们贺家终于团圆了,这个手镯是你奶奶在世时,说等你回家的时候要送给你的礼物,现在爷爷代替奶奶把它交给你了。”
“现在是爷爷给你的礼物。”
沈晓琦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书,贺老爷子转让了5%的贺氏集团股权给她。
“谢谢爷爷奶奶!”
贺老爷子一脸欣慰的看着乖巧的沈晓琦。
“思齐,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沈晓琦拆开了礼盒,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谢谢贺首长,我很喜欢。”
“思齐,欢迎回家。”说完贺建军拥抱了沈晓琦。
叶芸也把她的礼物递给了沈晓琦。
沈晓琦打开礼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黑卡。
“思齐,这张卡没有上限,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谢谢!”
“欢迎回家。”叶芸紧紧的抱着沈晓琦,似乎害怕她再次消失。
收完礼物的沈晓琦瞬间觉得自己从一个一穷二白的贫农一跃成为资金雄厚的有钱人。
收完礼物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简单的交谈后,贺老爷子便回了老宅,贺英也回了家。
活跃气氛的贺英走后,客厅内场面充满了尴尬。
沈晓琦借口长途奔波有些劳累为借口,提前去房间休息了。
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沈晓琦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房间以粉红色为主基调,充满着少女气息,但作为瞩目的便是卧室里面的一个书架上,摆满了礼品盒。
沈晓琦走了过去,随手拿了一个打开。
里面是一条手链和一张卡片。
“我亲爱的女儿,不知道此时的你身处何处,过得是否幸福快乐。这条手链是特意为你定制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它。祝你10岁生日快乐!也真诚的期望你能早日回家,永远爱你的妈妈!”
沈晓琦拿了一个黑色的大方盒子,里面是一个玩偶和卡片。
“亲爱的女儿,祝你8岁生日快乐!最近小女孩们好像都很喜欢它,我们家的宝贝当然也不能少。希望你会喜欢。爱你的爸爸!”
原来这些都是贺家人每年给贺思齐准备的礼物,沈晓琦觉得有些感动,也有些惋惜,终究真正的贺思齐见不到这些了。
卧室内,叶芸枕在贺建军的怀里。
“建军,没找到思齐以前,我时常担心她是不是健康平安,今天我见了她,我感觉我的心比以往都要痛!”
“这孩子在外面确实是吃了不少苦,不过好在我们接回她了,以后她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谁敢欺负我家思齐,我就跟他们拼命。”
“来日方长,多给思齐一点时间慢慢接受我们。”贺建军轻声安慰。
“嗯。”
夜里,沈晓琦浑身大汗,皱着的眉头似乎也在彰显梦境中的恐惧。
沈晓琦再次梦到了瓮山那一幕,自己满手鲜血,被匕首插入的头颅突然变成了贺思齐的模样。
贺思齐痛苦的看着沈晓琦,她的头上鲜血直流,这时候高致远一脚把贺思齐的头颅踢了自己怀里。
自己抱着头颅,低头一看,贺思齐的脸又变成了自己以前的模样。
头颅漏出了阴森的笑容,突然张大了她的大嘴,里面的尖牙和吸盘飞速朝着自己攻击。
“啊——”
沈晓琦尖叫着醒了过来,她掀开被子,走到了阳台上,趴在栏杆上静静的吹着冷风。
这时一辆黑色的军车停在了隔壁,车上下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疲惫不堪的男人还是第一时间铺捉到了沈晓琦的目光。
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展开了一场无言的战斗,男人目光如寒剑,女人目光清冷,清冷中带着死寂。
沈晓琦移开了目光,眺望着远方。
男人进了屋,一盏灯亮起,房间的余光漏出,照在了沈晓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