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2)
父子俩把赛儿放在床上,立即张灯结彩,贴出大大的喜字,请来左邻右舍,置办起酒席来。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邻居们问:“你老瞒得好紧啊,这么大的喜事,俺们事先一无所知,这不,贺迟了,贺迟了!”
这边林元椿心里如同猫爪乱扰,没等酒席结束,就跑到洞房里,关上门。见赛儿正睡在床,娇态可掬,真是千怜万爱,媚态横生!林元椿颤栗地脱下她的薄薄的衣衫,那白生生的肌肤,直惊得他神魂激荡!一股热气忽地从丹田下涌起,直冲脑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猛地摘下新郎帽,脱下衣服,向那酮体扑了上去。
宴席散尽,客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这时,赛儿迷迷糊糊地醒了,感到有点头晕。睁开眼睛一看,周围都是红色的,床头缦帐上的双喜字一晃一晃地。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啦?赛儿费力地动了动身子,摸到身边还有一个人。
“是谁?”赛儿心里猛地一惊。可是手还是无力的,也说不出话来。她往旁边挪了挪,心中有些骇然。到底怎么回事呢?
过了一会,她渐渐地觉得能动了,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湿了一片,那里隐隐地有点疼痛,再看到床单上有星星点点和血迹。她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股怒气从心里腾地升起。
睡在旁边的林元椿看见赛儿醒来了,赶紧坐起来扶住她:“好妹子,你醒了啊?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们也成夫妻了。”
“啪!”赛儿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畜生!看我不杀了你!”说着,摸索着起来,就去拿剑。
元椿下床,抱住赛区儿的双腿,跪地哀求道:“妹子,这些全都是爹爹的主意,不管我的事啊,看在我们一家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赛儿不依,用手狠命地擂着林元椿。吵闹声惊动了林金,推门进来,见此情景,知道这种情况下,赛儿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当下林金也在赛儿面前跪下,说:“好女儿,这事是我让椿儿干的,一切罪过在我。你要是想出气,就冲我来吧。我也是为你们好,不忍你嫁到外面,一家分离。和你说,你又不同意,才出此下策。”
一面花言巧语,一面声泪俱下,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说得赛儿心软下来,大声叫道:“念你养育我一场,这事就不追究了,只是我们父女之情就此割断,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了!”一剑就将帐缦削断。带上一些碎银子,大踏步走出门去。
林家父子眼睁睁看着赛儿走了,惧惮赛儿的武艺,不敢拦阻。那赛儿是泼辣惯了的,加上在气头上,全然不惧黑夜。一口气就走了数十里路,想起师父,便暗暗打定主意,要去东海太霄山寻找师父。
正行之间,猛然听到前面有人喊:“兀那行人,留下买路钱来!”只见七八个小喽罗簇拥着一个人来,那人身长八尺,虬须圆眼,手执双铜锏。黑夜里,铜锏的光芒,一闪一闪的。赛儿虽是女流,却全然不惧,大声喝道:“歹人,想是要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不知死活了!”拨出剑来,就来迎战。
那拦路剪径的正是磨盘山老三张天禄,见赛儿只是一人,又是个女人,那里把她放在心上!呵呵笑着,说:“原来是个美娇娘,够野,够野!我就喜欢这野娘们,正好,老子缺一个押寨夫人,真是老天送来的,不由得我不收啊。”
赛儿正为林家羞辱的事恼着,听张天禄这一说,更是火上加油,怒从心起,骂道:“贼杀才,找死,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张天禄笑道:“哈哈。还有兵器哩!不会是绣花枕头吧!”侧身过来,就抢入怀,要抱那赛儿,那知赛儿腿更快,一闪身,剑锋擦过双锏的间隙,就到了张天禄的身后。张天禄毕竟是多年的强人,左锏在身后一隔,铛的一声,就此侧身滚过,已吓得一身大汗。
赛儿轻轻站定,将剑锋一抖,如影随形,张天禄顷刻落于下风,已处于剑影之中。就在这个关头,赛儿听见身后一声大喊:“赛儿姐姐,请住手!”
一团白影,飘然落在赛儿面前。赛儿一看,原来是王宪,手执折扇,双手拱立,对赛儿施礼。赛儿停下来,诧异之余,两眼直直地看着王宪。
王宪喝道:“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大侠赛儿姐姐,前些日子是她救了我的性命,如今你们竟敢劫到恩人头上!”唤过张天禄:“凭你那点本事,岂是姐姐对手!赶快过来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