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风情(5)
唐兴道:“别走,我不是回来了吗。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说着,就把舌头伸到奴儿的嘴里。
两人一刻也等不急了,就搂抱着又弄将起来。药店也是半是关门,半是开门,若有病者上门,只是推说唐兴不在,来了人都是李保应付。
怎知两人欢娱之时,外面大堂里坐着的一个人,却打翻了醋罐子。李保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坐着,又躺下,又坐起来,坐立不安。似乎日子好长好长,难熬极了。也没有心思拿药,恍恍惚惚地,没精打彩。好容易捱到,只管千“贱骨头”万“贱骨头”的骂,那里会顾忌到李保手上的斧头!端起凳子就向李保头上砸过去。这一砸被李保让开,头上却被李保顺手一斧子砍上,鲜血便冲了出来。正是分开八片顶阳骨,旦夕化作梦中人!这唐兴遭李保这一斧子,倾刻便摇摇晃晃地,看着要倒下去。李保心生忿毒,一时性起,一不做二不休,朝唐兴连砍数十斧,眼见唐兴只有进的气,没有了出的气了,呜呼哀哉,一命归天了。
那边杜奴儿吓得哭不出声来了。
杀了唐兴后,李保把尸体拖开,放在药柜的下面,一切停当后,就提着斧头,踢开房门,来找杜奴儿。
可李保踢开房门后,才发现杜奴儿不见了。
原来这杜奴儿,正在房间里躺着,见唐兴追了出去,便作鬼作伥地哭着,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样。及听见唐兴一声惨叫,就跑出门来,看见唐兴正被砍倒,只得叫声“不好!”披散着头发,三魂掉了二魂,从后门往自家跑去。
这李保本就是个凶杀的主儿,寻杜奴儿不见,就撇了斧头,脱了血衣,卷起抽屉里的散银,竟若无其事地大踏步走出了回春堂。
却说石麟街有个唐老头,一直有气喘的毛病,常常找唐兴看病。这天咳嗽得厉害,便一早来到回春堂。进门时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应,四下找找,找到厨房里,见是好像有人躺在那药柜子底下。这老儿眼睛不好,心想,这唐先生怎么就喝醉了呢?就是醉了,那躺得也不是个地方,便蹲下身来,用手摸索了一会儿,这唐先生身上粘乎乎地,拿到亮处一照,啊,都是血!再用手摸摸鼻孔,没气了!
“杀人了!杀人了!”
这老儿一面喊,一边从回春堂往外跑。左邻右舍听见嚷声,全都过来了,见老儿身上全是血污,众人便扭住唐老头,齐去见官。这王县令却是疑惑,这一个病恹恹的、七十多岁的老头,如何能杀死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其中必有隐情。便喝道:
“你那老儿,如何杀死了唐兴,从实招来!”
“回大老爷,小人没有杀人,小人因为久咳,常去回春堂看病,今天又咳嗽得重了,所以一大早就去找唐先生,不想见到他被人杀死了。”
“那你手上身上为何有血?”
“小人眼睛不好,见唐先生躺在地上,以为是喝多了,就用手去摸了摸,不想他却是死去了。”
王县令看看那把带血的斧头,再看看那个气喘吁吁的老儿,知道那老儿不可能杀死一个年轻力壮的人,看看尸首,已经僵硬了。便问:“唐家药铺子里还有什么人?”邻居答道:“还有一个伙计,叫李保。可是今天不在家,不知去哪里了。”
县令心里也有七八分清楚了,又问:“他平时都在这里吗?”
“是的,平时他不外出的。”
王县令心想,是了,问题就有可能出在李保身上,作案后潜逃了。便向衙役发签,怒道:“速去拿恶贼李保,一问便可知端的。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