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说的没有错。
从始至终迫害自己的都是本家,跟那些无辜的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自私的欲望驱使自己残害了她们,而自己就像是他说的,连向本家复仇的勇气都没有。
那自己又算什么男人?
更别说是飞蛾扑火了。
樱井明自以为自己活出了自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个纯粹的笑话。
彻彻底底的懦夫。
“疯子!这个疯子!”
列车外面,躲在山间端着狙击枪瞄准樱井明的源稚生低声骂道。
在他的心里,越来越笃信从本部来的这个,叫做“路明非”的暴力狂,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少主,我倒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夜叉呲牙咧嘴的笑着说,“最起码办事的风格,很合我的胃口。”
源稚生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愣头青,然后闭上嘴巴不想说话。
“少主,那个神经病好像把樱井明打死了……”乌鸦拿着望远镜,咂巴了两下嘴。
源稚生:……
“通知各单位,处理后续工作,”源稚生说完这句话,怅然若失的走了。
“少主他这是怎么了?”夜叉挠挠头说。
“如果你的精神世界在短时间内饱受摧残的话,你也一定会这样的,”矢吹樱说。
“呃……”夜叉挠挠头,没听明白。
“再这么下去,我也迟早被他们这帮神经病同化……”乌鸦身体抖了一下,把望远镜收起来,黑着脸也走了。
密密麻麻的人影钻进那截被遗落在轨道上的车厢里,然后又全部鱼贯而出。巨大的直升机从天而降,卷起狂躁的气流,它用钩索链接车厢之后,就把它吊离了轨道,悬在峡谷的正上方,松开钩索,让铁皮车厢坠入山谷之中,砸起了一声巨响,林间的飞鸟皆被惊动。
“辉月姬来了消息,我们要回去开会了,”矢吹樱看了一眼手机说。
“别啊!我还指望休假呢!”夜叉垂头丧气地说,“每次开了会,后面都有一大堆需要等待我们去做的任务。”
“别抱怨了,抓紧时间,返回东京,”矢吹樱说完这句话,面无表情的走了。
“好吧好吧,谁让我就是这劳碌命呢,”夜叉挠挠头,跟了上去。
……
东京,郊野。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神社的屋顶,雨水从瓦片上向屋檐流淌,滴落在那住古老的樱花树的粉红色花瓣上。
身着黑衣白袜的男人们从烧焦的鸟居下方经过,他们腰间别着白的鞘短刃,迈着慎重的小碎步,走过洒满樱花的石阶,驻足在大殿面前,九十度鞠躬三次,然后向两边退散,化作夹道的两排队伍。
远处有撑着油纸伞的七人步入了神社,他们穿着的都是正式的和服,男人们穿黑纹付羽织,女人们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袜和木屐,目不斜视,步伐极其稳重。
经过烧焦的鸟居时,走在最前方的男人领头向着鸟居深鞠躬,后面的人效仿他,然后又走到大殿面前再次鞠躬。
为首的是一名银白头发的老者,他在面前朱红色的石壁上插了三支香,然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七人迈入神社,大量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随后赶到,他们同样向着大殿前面那块朱红色的石碑鞠躬,随后规规矩矩的站好。
此时,这座神社已经被全副武装的本家打手所重重保护,有的人端着枪,有的人提着长刀,别说是人,怕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座神社不像是那种破旧不堪的庙宇,很明显是翻修过的,显得十分精致。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只有烧焦的鸟居和朱红色的石壁,似乎有好些年头了,像是掩埋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导致没人触碰。
大殿内部有很多榻榻米,四壁都是绘有神魔战争的浮世绘,雕刻的栩栩如生。
数百个黑衣男女谨小慎微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即使这里榻榻米很多,他们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人敢僭越。
黑衣秘书一路小碎步走到银发老者的身前,谦卑的递上一本名册说道:
“政宗先生,全体人员已到齐,共计四百四十人,请您过目。”
“稚生他们人呢?”橘政宗看着旁边空出来的席位问道。
“回禀大家长,少主正在巡查当中,我这就去通知他!”乌鸦鞠躬告辞。
大殿后方一栋供奉殿里,来自卡塞尔学院的三位王牌专员,正与分部展开了密切的合作。
“哈撒给!面对疾风吧!”
“打野!绕后!这波越塔!”
“上单!你TP啊!赶紧TP过来支援!”
路明非、芬格尔、楚子航、上杉绘梨衣、夜叉,五个愣货还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卧槽!这人头给我,我要五杀了!”
路明非玩的是射手位,这一波下路5v5打的非常精彩,敌方在一群混血种的强烈猛攻之下,被打的溃不成军。
喷他Q!
“好耶!”
路明非跟朋友相互击掌。
“嘿,妹子,我这手绝活6不6,”路明非朝旁边新认识的红头发妹子挑眉问。
名叫上杉绘梨衣的红发女孩,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点头表示肯定。
她穿着黑纹付羽织,用轻纱遮掩面容,身姿很曼妙,国色天香。
路明非其实也没想到上杉家住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少女,这倒是让他很意外。
“哎呀呀!我这波tp下来亏炸了!两波兵线进塔了,最起码落后人家一级!”夜叉气愤的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