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又被刘繇所据占,如此一来,相对于荆州徐州等地,扬州便是一块肥肉了。主公难道不欲占之?”
徐庶接口道:“我们商议后,一致决定从袁术那里下手,向外拓展我们的领地。袁术此人心胸狭隘重小利,目光短浅。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传国玉玺,以他的野心和无能,我想不用多久便会登基称帝。到时候袁术就成为众矢之地了,我们正好可以从中取事。”
秦羽的眼睛微微一凝,半晌点了点头,缓缓笑道:“这却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们送我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徐庶郭嘉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作揖道:“主公英明。”
......
大汉帝都长安。自从郭汜李傕二人控制了朝廷,李傕为大司马,郭汜自封大将军,横行无忌,在长安城内为所欲为百官惧怕两人的兵势,都沉默不言,每天战战兢兢地做着自己的政务。太尉杨彪等人私下商议,听闻郭汜的妻子心胸狭隘,十分善于妒忌,于是想出反间计,离间郭李二人。两人于是渐渐各怀心思,不久因为赴宴归来肚子疼痛,以为李傕下毒害他,当即大怒,点齐人马,与李傕在长安城下混战。随后李傕劫持了献帝,退居郿坞,郭汜却将前来劝和的百官私自扣下,两人由是进入相持状态。
在南方,寿春袁术在徐州吃了败仗后,便变得有些害怕了,只是龟缩在扬州,不再考虑功打其他诸侯的地界。然而天下冉冉皆为利,袁术骨子里的野望依旧潜伏着,只待好转的时机到来,便会更为剧烈的爆发。
而被赶出豫州的刘繇,见得袁术的势力减弱,想要夺回汉家城池的心又活跃了起来,经过数日的准备,刘繇下令手下大将笮融夺取扬州的大郡豫章。
豫章虽然贵为扬州的重要郡城,然而袁术并没有安排大军驻守,城内只有五千军队。笮融大军悄悄进发,白天休整,夜晚穿行小路行军,不过十多日便到达了豫章。豫章守军毫无准备,笮融强功了三天,将豫章成功的拿下。
袁术听闻后大怒,当即便要功打夺回豫章,奈何遭到了一众文官的强烈反对,武将也少有反对之声,袁术憋闷不已,当即愤然的恨恨地看了众人一眼,甩袖离去。
袁术手下大将张勋却是一直极力主张出兵的,这让袁术的眼睛在张勋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钟。张勋主张大战原因无他,只因心里嫉妒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凡是纪灵所说,一律反其道而行之。这天晚上,张勋的府上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
夜晚,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两名随从骑马而来,在张勋的府门前下了马,一名仆人挑着灯笼上前牵住战马,一名仆人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有何目的?”
那灯光的照亮下,可以清楚的看见男子大约三十左右,方脸挺鼻,眼神犀利,颌下几缕胡须,可见是会武功的人,他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小哥,我是张将军的远方亲戚,前些天托人传信,叫我速来这里。这不,连马都累死了好几匹。”
那仆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这时屋内的管家听得喧闹之声,出得门来,看见灯光下的那人,心里微微一惊,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时候来拜访也不怕泄露身份。赶紧上前喝退下人,行礼笑道:“公子可算是来了,将军正在府中等着,快随我进去。”
男子悠悠一笑,随着管家一路向府内走去,管家附耳紧张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若是被巡视的将士抓住,可如何是好?”
“放心,那些人,不过是一群无用之人,闻不到气味的。”
“你哎...”
“张勋这些天考虑得如何?”
“他已经动摇了,这些天总是夜晚独自一人呆在书房,愁眉不思。”
两人说话间快速走进了张府。
张府后院的书房,灯火通明,张勋背负双手立于窗边,国字脸上满是愁容。虽然今天上午袁术对于自己的表现多停留了几分,不过张勋知道,这只是一时的,一旦纪灵考虑得失,抓住时机后,自己的一切都将归于徒劳。
转而又想到自己自从效力袁术后,大大小小数百战,每战都奋勇争先,结果却是纪灵每次封赏极大,自己的赏赐却是微不足道。如此长的时间,可以说是元老级别也不为过,他却从不像纪灵那样倚重自己,要不是上次纪灵兵败,自己这个将军的名号恐怕还落不到他的头上。
张勋如今已经快至四十岁了,俗话说男人三十而立,他至今才官至将军,且不很受重用。他已经消耗不起了,得早日为自己找到出路。这时,又想到上个月来的说客,不禁暗自有些恼恨,当时太过冲动,不该果断的拒绝。
其实投靠他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应该比袁术这里的待遇要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派人再来劝说自己。
正思索间,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在张勋耳边低语几句,张勋听得眼睛一亮,“当真?”
管家点点头,道:“他人已带到客房了,主公若果要接见,我这就去带他前来。”
“算了,我还是去客房找他吧。你叫人守好四周,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客房里,男子正坐在客桌边,吃着下人端上来的糕点,显得非常从容,仿佛在自家一般。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沉重的步伐声,张勋笑着略微一拱手道:“谢兄弟真是忙人啊,深夜才偷得闲暇来我府上。”
这人正是秦羽手下大将谢虎,是寿春地区暗探的主要负责人,前来寿春打下第一战,为以后作下准备基础。
谢虎起身,闻言一笑道:“我哪有将军大人的事务繁忙,主要是来回路途太长,因此这时候才到。希望没有打扰到大人的休息。”
“无妨,谢兄弟来我府上,老夫可是高兴得紧啊。”
谢虎双眼微眯,手捋胡须,意味深长道:“我同样也是。希望这次之后,我们便是朋友,没事就来贵府上坐上一坐。”
张勋也笑了起来,朗声道:“哈哈,必不负谢兄一路奔波。”
一个时辰后,谢虎从后门离开了张勋的府邸,趁着夜色,走近了寿春城西面的一座民宅里。这间民宅四周都是茂密高大的大树,枝繁叶茂,周围都是些做小买卖的商贩,因向上面交的钱税颇多,守城的将士也很给面子,一般情况下没人来这里搜查。
这间房子便是秦羽在此设下的探子据点,对外谢虎他们就是贩卖丝绸的商贩,常年在外奔波,居无定所,因此在当初进得寿春之时,并没有费多大功夫。
房间里,谢虎借着油灯,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将一封情报写好,卷成细小的圆筒,用细线捆绑好,向后院走去。黑夜里,一只白色的影子盘空而起,震动翅膀向豫州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