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荷在顾家住了一个星期,这病才算是好了。
麻姑跟木雅琳辞了工,她打算带白小荷回白家村,她们现在有些钱了,足够在村里盖一间大瓦房。
甲壳虫,房子,店铺,白小荷都不要了,她知道没有顾修言的帮忙,凭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赚来这些东西。
火车进站了,白小荷和麻姑一人扛了一个大麻袋上了火车。
昨天晚上她已经和顾修言道过别了,他说再帮她开几家连锁店,让她留下来,她没答应。
他能给的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东西他也给不了。
火车慢慢驶出站,白小荷盯着窗外,奇迹没出现,他没来。
“西瓜皮,告诉哥哥,怎样你才肯留下来?”昨晚他捏着她的脸,柔声问。
“跟我谈恋爱,只能跟我一个人谈!”她说。
他笑喷了,“你还是个孩子。”
“不谈拉倒,我明天就走!”她摔开他的手,扭身就走。
今天早上离开顾家时,她就没看见他人影。
她只是想和他谈个恋爱,又不是让他娶她,他就躲得没影了。
二十分钟以后,火车停靠一个小站。
有人在外面拍车窗,“顾修言!”白小荷蹭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往车厢外面跑。
“你有事?”她跑到他跟前,喘着气问。
“留下来。”他挑一下眉,将她勾进怀里。
“你答应和我谈恋爱?”她心口一滞,忘了呼吸。
“朕允了。”他捏一下她的脸蛋,宠溺地说。
“奶奶——快下车!”白小荷跳起来,用力拍着车窗。
“败家玩意!我先回去盖房。”麻姑挥着手嚷嚷道。
火车出了站,白小荷鼻子突然一酸,她用力揉了揉鼻子。
“回家!”顾修言一把将她抱起来。
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不能接受西瓜皮离开,这次他可能真要栽在这个小丫头手上了。
白小荷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的喉结明显动了一下,他抱紧了她,迈开大步走出站台。
“说!什么时候对我起了邪念?”车里,他抱着她促狭道。
“Longlongtimeago。”白小荷嬉笑着,伸出舌在他唇边轻轻一舔,然后咬住他的喉结。
她记得阎美娇就是这样做的。
他低咒一声,紧紧抱住了她,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软到不可思议,她的舌很软很甜。
四只狼在会所里打着麻将,五分钟前顾老大急冲冲地跑出去了。
他们现在集体鄙视他。
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竟然被那个小财迷吃得死死的。
甲壳虫停了下来。
白小荷一下车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冷不冷?”顾修言揉搓着她的脸,拥着她快步朝会所里面走去。
“不冷——”白小荷打了个喷嚏。
“天冷了,要多穿衣服。”他抱紧了她,念叨道。
“嗯,嗯——”白小荷连连点头。
冬天来了,她故意穿得少少的,她喜欢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顾老大搂着小财迷进来了,李翔自觉地起身让座。
小财迷最近迷上打麻将了,他们几个是被顾老大叫来陪练的。
小财迷脑袋不灵光,牌品奇差。
赢钱了就吱哇乱叫,输钱了就咯咯地磨牙。
顾修言坐到椅子上,白小荷坐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的腰,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另外三只狼,先用眼神灭了他们的士气。
“糊了!清一色。”阎如玉哗啦一声摊开面前的麻将。
白小荷瞪着他,咯咯地咬着牙。
“乖,下一把我们赢回来。”顾修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地说。
“嗯!”白小荷重重地点头。
三只狼立刻严阵以待,顾老大说赢一定就会赢的,他会算牌,他还会出老千,尽管他们四个人谁也没抓住他出千的把柄。
他们几个人排列老大,老二,老三,就是打麻定次序的。
上官吉岁数最大,也是室长,本来是当之无愧的老大,结果就败在了顾老大的手上,一气之下,上官吉竟搬出宿舍,退了学,跑到国外去了。
四只狼倒没什么不习惯,他们四个从小就被顾老大欺负,现在他们已经很习惯了。
下一把果然赢了。
“哈!哈!哈——”白小荷仰头大笑三声。
其实她也没那么喜欢打麻将,学这个,只是因为顾修言喜欢。
打完麻将,几个人一起去吃饭。
白小荷照例是坐在顾修言的腿上。
“张嘴。”他将汤匙送到她嘴边。
她张大嘴巴,吞下一汤匙米饭。
米饭粒挂在她的嘴边,她吃饭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顾修言唇凑上去,亲一下她的小嘴,顺便吃下她嘴角的米饭粒。
几只狼看得一阵肉麻。
这几个月,顾老大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带着这个小财迷。真是鬼迷心窍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白小荷的房子里,阎美娇已经搬走了。
“顾修言,我要回家陪奶奶过春节。”她托着下巴望着他。
“什么时候走?”他沙哑着声音问。
“就这两天。”她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他圈紧了她的腰,和她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他们之间还是清白的。这几个月他也没再碰其他女人。
“公司有很多事,我可能暂时走不开。”他微微皱眉。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她伸出舌轻舔着他的胸口。
“我要想你怎么办?”他抱紧了她,还没走,他就开始想她了。
“电话联系。”她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