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禹势大力沉,蕴含着沛然巨力的拳脚下,这些血魔弟子没能支撑超过三分钟。
就是剩下的两个入神境初期武者,也被陈禹打断了手脚丢了出去。
入神境初期的实力,在现在的陈禹面前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他们的领域压制不了陈禹,各种神通又对陈禹起不到作用,所以他们只是比其他人稍稍支撑得久一点而已。
十几个血魔弟子要么断手,要么断脚,满地呻吟。
而且,出奇的是,他们一个个都露出了大祸临头的神色。
陈禹正准备吩咐仆役去喊人将这些血魔弟子带走,忽而有十几个穿着血衣的武者出现,一言不发将所有人都提走。
最后一个气度深沉,实力很强,让陈禹感到有些威胁的精瘦老者走进来。
老者看着陈禹,拱手一礼,说道:“陈公子,在下司徒血剑,为血魔殿排名第二的管事,汲师兄离开前交代过,满足公子一切要求。没想到这些不开眼的东西敢来找公子麻烦,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
“汲师兄外出办事去了?”陈禹问道。
司徒血剑点头,说道:“公子请稍作准备,说不定一会之后,恩师会来请公子过去,在下先告辞!”
说着,司徒血剑转身离开。
陈禹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一抹沉吟思索之色。
也懒得修炼,陈禹取出一枚丹药给中年仆役服下,让他善后,并安排一桌饭菜。
饭菜还没备好,司徒血剑去而复返,说道:“陈公子,恩师有请!”
陈禹点头,跟着司徒血剑走出住处,来到了血魔殿正中的一座庭院中。
庭院大堂内,血魔老祖坐在主座上,身前两侧立着两排应该是他弟子的武者。
在血魔老祖前方地上,跪着十几个武者,正是何血弘等刚才被陈禹打伤的血魔弟子。
“陈禹来了,坐!”血魔老祖朝右侧下首一个位置一指,说道。
陈禹有点拿捏不准血魔老祖的态度,躬身一礼后道谢,在位置上坐了。
“陈禹,你我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道友!”看也不看前边跪着的弟子一眼,血魔老祖说道:“我弟子对你不敬,便是无礼,无礼显得我教导无方。这也就罢了,十几个弟子出手围攻,却全都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是无能啊。你说,我这血魔老祖门下,要留着无能的人干什么?”
陈禹闻言一怔,有点心惊肉跳。
这话里,好像有着护短找茬的意思啊?
“你觉得呢?”血魔老祖盯着陈禹,继续说道。
陈禹看了一下跪着的何血弘等人,只见他们每一个都在瑟瑟发抖,眼里全是恐惧与绝望之色。
“老祖言重了!”陈禹越发觉得不安,他最初对血魔老祖的印象可谓完全颠覆,只觉血魔老祖喜怒无常,端的很是可怕。
“言重?”血魔老祖阴恻恻一笑,说道:“我哪有言重?”
说着,血魔老祖抬手朝前方轻轻一挥,霎时间,一道道诡异的血符出现,笔直飞向何血弘等人,每一个都没有落下,直接钻入了他们的身体中。
瑟瑟发抖的这些血魔弟子身躯猛然颤抖抽搐,而后,忍不住惨呼起来。
“师尊饶命,师尊饶命!”有人哀求。
“请师尊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师尊……”
很快,每一个跪着的血魔弟子都似承受着无比剧烈的痛苦,身躯瘫在地上,身上汗水淋漓,脸色扭曲起来。
“一群废物,留着干什么?”血魔冷哼一声,忽而看向殿旁的两排武者,说道:“看到他们的下场了吗?十几个人围攻也就罢了,却围攻都打不过,丢的是本老祖的面子!”
两排武者人数不下百人,齐齐躬身,大气也不敢出,更没有人敢为同门求饶。
陈禹只觉心头沉重不安。
他忽然明白这些血魔弟子在被自己打败的时候,为何会露出大祸临头的神色。
曾经,陈禹以为蝶千衣那样的魔门武者喜怒无常,难以伺候。现在他才明白,比起血魔老祖来,蝶千衣可以算得上好人一个了。
他甚至感觉,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完。
“陈禹,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他们?是不是留他们一条命?”血魔老祖忽又朝陈禹问道。
陈禹迟疑一下,还是点头,说道:“老祖,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处罚也不必这么重!”
“处罚重吗?”血魔老祖看向两侧立着的弟子,忽而厉声问道:“你们说,我的惩罚重吗?”
两排弟子一声不吭。
“说话!”血魔老祖皱眉,厉声斥道。
“不重……”一个个血魔弟子齐声开口。
“你看,他们自己都说惩罚并不重!”血魔老祖露出满意之色,朝陈禹说道:“在我门下,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唯一不能容忍的是无能!”
陈禹默然以对。
血魔老祖抬起手,五指一曲一握。
在地上翻滚哀嚎的何血弘等人身体中突然出现一种强烈的神意波动,而后他们一个个剧烈抽搐几下,猛然死寂,再无动静。
“拖下去当花肥!”血魔老祖淡淡说道。
仿佛,死去的这十几个弟子,和猪狗没有什么区别。
陈禹只觉心头寒意冷冽。
立刻有仆役上前,将何血弘等人的尸体拖下去了。
“好了,陈禹。现在我们该论一论你打我门下弟子的事了!”血魔老祖嘿嘿一笑,忽又说道。
陈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