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一牛人2
这不是他怕了官,而是要想在这里混滋润,得罪一县之长也没什么好处,他本着替他人着想的原则,有事我来担,有利一起分,大家何乐而不为呢。Www.Pinwenba.Com 吧
“且慢。”张巡道:“金郎年过四旬,如今才娶妻室,真是兢兢业业,为国忘家,某在路上听闻一句话,不知何解,另请赐教。”
“哦?何话。”华南金觉得不对劲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倒是不在乎,可不能不给县令面子,不然往后怎么管辖,可如此下去,他心里有些不安。
“南金口,明府手。”张巡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听的华南金心头一颤,随即哈哈大笑,得意道:“这还不简单,如此说明,某话语着第,一心为国,明府勤政为民,无有不做。”话刚说完,所有怒恨的目光都盯着他肥硕的脸庞上,瞬时煞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专着自己的原则,却不知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这是明摆的事,这下让他陷入两难的尴尬,老百姓一腔怒火烧着了脖颈,恨不得喷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生民应当感恩戴德,如此,某应向朝廷禀报,为金郎升官调派,他日管理一方百姓,更能为国尽忠,金郎觉得可行?”张巡含笑道。
“呃、”华南金被卡主了,他自知几斤几两,就是真的咸鱼翻身,也上不了台面,因为他就是一条臭虫,永远也不可能鲤鱼跃龙门,如今被这么一捧,不知如何言语,心里叫罢,扯淡就扯淡吧,看你能如何。
“呵呵,如此,那就多谢明府,他日定感激不尽,为国为民,共创业绩。”华南金还是想把话拉回来,摆明着给他好处,给了台阶下先,身后抬轿的官衙早就扛不住,双腿打颤,又不敢放下,万一要走,岂不耽搁了金头,回去定无好果子吃。
“好!金郎清正廉洁,敢于进言,与官令共创业绩,某要想上报,还需一日工作,择日不如撞日,生民在此,某想他们自知政绩如何,某深信,本分的金郎深得人心,某就当众取材,以作上报之据,也可画押为证,如此,一举两得。”张巡道,身后的李翰就拿出状纸备墨欲写。
华南金身下的马匹突然嘶叫一声,发现自己驮的这个肥猪重了几分,本就压的它挺不起背,这下直接萎靡了,后腿开始打颤,华南金心凉到了谷底,可回头一想,谅这些刁民也不敢乱说,便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还别说,这招挺管用,前面的百姓都收下怨恨的目光,不敢与其对峙,可身后的人都侧头相看,他们可不怕,换句话说,在人群里,谁也不知道谁,又有什么不敢说的,若县令当真清廉,那就是出头之日,若与往常一样,又何必唱这么一出,指鹿为马,华南金真没这个必要。
“好。”张巡没有给他反应时间,直接道:“金郎没有言语,那说明同意,县丞,文房四宝,洗耳恭听。”
语气一下就变了,听的华南金心头一紧,看样子是玩真的了,不行,自己得开溜,可一看身后的官衙,抬轿的四人累的喘不过气,其余人都面露犹豫之色,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手下虽然都从中牟利,可打心眼里憎恶华南金,因为他做事太没底线了。
“明府,狗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这时,人群里响出一个声音,张巡哦了一声,立即问道:“那是什么。”
“所谓南金口明府手,那是我们嘲弄官吏与恶霸勾结,欺软怕硬,毫无正气,贱民在此发言,本就没打算活过明日,若阿郎真想为民做主,就听听这数万百姓的苦难吧。”说到这里,怅然酸楚,都呜呜的哭了起来,一下跪倒大半。
张巡连忙阻拦,呼道:“快快请起,大家直言相告,某定为民做主。”华南金这下慌了,勒紧马绳,可身下的马不争气的走不了路,急得他虚汗直冒,身后的官衙终于撑不住,放下轿子,里面发出呜呜的哭声,轿帘上摆时,隐约看到一位少女被噻绑着。
“阿郎,华南金为官四年,横行霸道,增税加宝,百姓苦不堪言,他上于明府勾结,恶判冤案,县里往日的正直几人都被他害死狱中,要想活命充军,还得大量金钱,我们早就被剥削殆尽,凑足银两,才救得两人,现如今发配上路半月,只怕是被害死了啊。”
“求阿郎做主啊。”所有人潸然泪下,呜咽的哭泣声响遍整个县城,冤气冲天,看的张巡心痛不已,握紧缰绳,怒视着华南金,此时轮到他不敢直视,躲避心虚,这又何须查证,一个为官之人做到这种地步,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