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检察院再次找来(1 / 1)

检察院再次找来

我推辞不要,而他坚持要给。Www.Pinwenba.Com 吧

我知道再多说了,他又会发牢骚,就默从了。

收拾好了,我将剩下的苹果、饼干送给了柱子一些,洪太生与戴老板两个人都只留下了一包烟,其他的都要给我、说到农场后有烟好说话办事,能给自己带来不少方便。

我就同他们俩讲,家中已准备了不少烟、搁在罗教办公室,走时会带走。坚决不要他们俩的烟,并将自己剩下的五包烟给了柱子与杨铁彪一人两包,将剩下的一包让柱子拿给刘胜儿。

刚把烟分了,刘干警就来了。

刘干警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家里的人来了、快点出来。”

柱子连忙提起我的东西,我则与戴老板、洪太生、杨铁彪握了握手后、将自己口袋里的半包烟拿出来一人发了一支,随后一抱拳大喊了声:“各位兄弟,兄弟今天就此别过,在这里的一切恩恩怨怨都请大家别放在心上,我就走了。”

戴老板、柱子将我的旅行袋放到了铁门外,刘干警催道:“快点,还扯了屁,你家里的人都等外面很久了,快。”

戴老板推了我一下也说道:“快。”

我就被推出了铁门。

趁刘干警关门之际,我又伸手进去与洪太生、杨铁彪握了握,握到戴老板与柱子时、我看到了他们俩眼中都像要有一种东西要落了下来,我连忙抽手,柱子的手很紧,我抽了两次、才抽出来。

刘干警帮我将地上的东西提起了一些喊:“走吧,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不成。”

我背起了旅行袋最后又望了一眼他们,眼中的火光与戴老板、柱子一碰,连忙埋头匆匆走了。

一到教育室只见家中的很多亲朋戚友都来了,罗教正与他们在聊。一见我、所以人都站起来了,我低下头走到母亲身边不敢正视在抹泪的母亲,只呆呆地站着。

姐姐一边抹泪、一边说:“你看、都关傻了,连妈都不知道叫了……”

聊了一阵,罗教看看表后说反正就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们放心,那农场我也经常去、有熟人,我会去打好招呼的。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听罗教一讲走,母亲的眼泪便更多了。

母亲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反复叮咛着。

上了车母亲还叭在车门口不停地哭,罗教让姐姐拿开了母亲的身子,喊了声开车。

车就轰地一下开动了。

车一动,罗教打趣道:“平时送人都是用狱车,今天用的是三菱吉普车送你、专车啊,够可以的吗?好好改造、早点出来,出来后请我与刘干警好好喝几杯!”

我还没有回答,与我坐后面的刘干警接话讲:“您放心,只要他出来了,一顿酒绝少不了您的喝。”说完刘干警同我直笑。

三菱吉普车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狂奔,一路烟地驶向新新农场。

下午三点多到了新新农场,罗教办了交接手续后我被新新农场狱政科的一名干警带到了场部直属大队,转教中队。

在教转中队只呆了三天,姚**的堂哥姚明成就带我到场部医院检查。

第三天以病残伤犯身份到了场部医院老残中队,在老残中队一些想要改造分、又没钱、没关系的人就会到中队召集,负责生产的服刑犯那里领一些棉花苞、剥棉花,按一个月剥棉花苞数目给予一些减刑奖励分;一些有钱、有关系的、或者不想减刑的人则整天游手好闲,打牌赌博、下棋、看书。用烟或现金从院部伙房中托人换点菜加工,用棉花根烧火。

那里风大、条件简陋,生活特别差,都是一些刑期短的人在那里服刑,主要做农业、种棉花与西瓜、大豆。

冬天没有什么事则从十月份开始挑湖泥、围堤,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用花钱也可以凭着劳动力拿到减刑分、减刑。

那个农场原来是市里的一个劳教所,后来改成了地方农场,也就是新新农场是属于东兴市司法局管的农场。

在那里服刑的罪犯,最长刑期原判不会超过十年,超过十年刑期的、新新农场不收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罪犯都是暴力犯,都是农村出生的。

到新新农场老残中队呆了七天就与几个不想减刑的人混到了一起,每个月交纳三百元钱、五个人一起吃喝,四个人出钱、一个人不掏,只负责换菜、炒菜、洗碗、洗衣服,此人是老油子、有点名气的硬腿,经常会违规违纪,几年没有一分减刑分,还负几十分,按他自己的话讲,等他还完减刑分时、他的刑期也满了,是个纯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干警见到他都有些头疼。他曾经被干警用各种方式教育过无数次,按他的话说:“拳打棍棒,好比吃点心。”是一个反抗性极强的罪犯。

我刚到时,他就天天找我聊天,听我讲只有两年多刑期,就告诉我干脆一天刑也不要减,胡起混,反正有关系、只要不违大规、干警不会找太多麻烦,要减刑付出太多,而像我这样刑期短的人就算再努力,没有硬的关系也减不了多少刑。所以他劝我,依仗有点关系,棉花苞都不剥,不指望那点刑期分将刑期坐满。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送了几条烟给医院干部医生,就天天喊不舒服,隔三差五地住院。每天看看书、晒晒太阳地过日子,打发着光阴。

到新新农场一个月后,姚**来看我,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她父亲极有可能会当上市政法委书记。如果到那时,只要她父亲出面同司法局招呼一下,再由她带我或我姐找司法局与新新农场的人活动、活动就可以将我保外就医。她希望我加强锻炼,她想看到我的身体像以前一样精壮,回去后要干一番事业。

她带来的这个消息让我振奋不已,天天早起围着院子跑步锻炼。

然而在姚**看过我后的半个月,姐姐来看我时、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十分沮丧的消息。姐姐告诉我,黑虎、刘胜儿已判了死刑,王有明判了十五年、王道德判了十二年,与我们当时打杀的另外一拨人也判了一个死刑、一个无期、一个十五年。

这起案子因为判了三个死刑,又是带黑社会性质的案子。这个案子公开审理后,很多与王有明、王道德有过冲突的人纷纷找上市政府告王有明与王道德,再加上案子本身就判了三个死刑上报高院复核,高院马上上报省政法委,政法委与高院都比较重视挂牌督办。直接派了省高检院来复查。

姐姐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但愿不要连累到大哥。”

我听后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会连累到大哥身上呢?”

姐姐看了我一阵才缓缓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判的太轻,另案处理的原因。很多人怀疑大哥行贿了,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田老板。”

我笑了笑说:“东兴人都知道东兴是田老板、田大兴的天下,行贿田老板没事的……”

姐姐立马打断我的话骂道:“你真不懂啊!我今天就为这个事情来的。一旦有人问起你,你千万不要乱讲,只能回答你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你会害了大哥的,你懂吗?”

我点点头说了句:“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姐姐又说:“这个事我就是不放心、大哥也不放心,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姐姐说到这里后,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目前东兴人对王有明、王道德案子的看法、以及发展趋势。

从姐姐的口述中我知道了大概:王有明、王道德公开审理后,很多人都上市政府控告王有明与王道德黑社会团伙的罪行。以前的一些受害者因为惧怕王有明、王道德,很多人都不敢告他们,现在他们被抓了,就有不少人控告他们了。

姐姐讲了一些关于王有明、王道德所组织的猛龙帮在东兴干过的一些坏事后讲,当市中院对王有明等宣判后、市中检察院当时就提出了抗诉,表示对中级法院的不满。

听到这里我问了句:“是不是姚**恨王有明、而在中间玩阴谋?”

姐姐摇摇头后说不是姚**在玩阴谋,而是姚**的父亲姚检察长在中间作梗。

我问为什么?

姐姐就讲,姚检察长是一个阴险的人,看他表面上与公安局上田老板关系不错,实际东兴人都知道他与田大兴一直在暗中争斗。因为田大兴是市政委书记,而姚检察长是副书记。田大兴为人豪爽仗义、肯帮人,上上下下就有不少各式各样的朋友、经常找他帮忙。而姚检察长则不同,为人阴险、不肯帮人,找他帮忙的人就少。再加上田大兴平时对姚检察长就不怎么看得起,两人一直在暗中相斗、如今改成了明斗。因为王有明案子,姚检察长就跑到上面(省高检)去告田大兴受了贿,包庇王有明。并唆使不少人控告王有明、王道德的受害人到市政府去喊冤。

姐姐说到这里问我姚检察长阴不阴险?

我点点头后,姐姐接着说,王有明的父亲一直与田大兴的关系十分密切。以前王有明有什么事,都是田大兴给挡了。这次王有明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正好给了姚检察长一个扳倒田大兴的机会。前天省政法委与高检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找大哥谈了关于有没有行贿田大兴的事。

我着急地问:“大哥有没有承认行贿?”

姐姐笑了一下说:“大哥根本没有行贿田大兴,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是有人怀疑、但不是事实。”姐姐要我不必担心,只需在有人问我时,我回答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大哥就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