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当即跳脚,挡在刘大人跟前,疾言厉色地拒绝。
刘大人刚溢满的愧意,看到刘夫人这强烈的反对,瞬间冲淡了。
这里面······或许,真的有事?
随即,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刘夫人。
刘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已经引起了丈夫的怀疑,随即转口道,“老爷,您还是对我心存怀疑,妾身真是伤心。”
“妾身的为人,您不是不知,咱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岂容外人挑拨?”
“若是您真的被他们拿捏了,让他把脉,岂不是摆明了不信任我?”
“再说了,咱们的孩子,可是当初神女赐福,您这样做,岂不是摆明了不信任神女?”
刘夫人又开始一脸哀怨地哭了起来,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叫人不忍心。
刘大人左右为难,他不想寒了妻子的心,可是眼下,众人围观,若是没有个真相,怕堵不住悠游众生之口。
“刘大人,我也只是善意提醒,趁此机会,给你们满府搭个平安脉。”
“若是一切安稳无虞,你们一家就更会幸福祥和,心中也再没有任何嫌隙,更能还夫人公道了!”
浩然正义凛然地说着,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刘大人定睛看他,不禁动然。
这可是太医院新来的院使,上午还被陛下,大肆赞扬。
从医于灵药谷,十分精通医术,最重要的是,灵药谷走出来的人,人品、医术都属一流。
平日,别说请院使来给府上看病了,就是普通的太医,都得按照品阶,轮流等候。
今儿,若是院使,亲自诊断,那定然没有任何问题。
“好,灵儿,他是太医院院使,院使的医术,我信得过!”
“就当借此荣幸,给咱府上,彻底看一圈,这样,我们都放心!”
刘大人轻轻拍了拍爱妻的手,这次,态度倒是坚定很多。
“您作为一家之主,就先给您号脉吧!”浩然随即上前,将手轻轻搭在刘大人的手腕处。
只见,浩然闭着眼睛,屏息凝神,仔仔细细地为刘大人诊脉。
片刻后。
“大人前几年,是否受过寒?”浩然突然开口。
倒是让刘大人为之一惊,到底是神医啊,这都能看出来?
“对,四年前的冬夜,我由于酗酒过多,一时之间落了水,由于是深夜,抢救不及时,导致风寒多日,以至于现在一到冬天,浑身都会寒彻入骨。”
刘大人一边回忆,一边说。
“果真如此,大人在冰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不仅身体受不了严寒,而且也伤了根本,只怕在子嗣上确实艰难。”
浩然拧着眉,仔仔细细地说着。
这刘大人,不止是伤了根本,可能连房事,都比较艰难。
被他这番话,对刘大人而言,仿若雷劈一般。
只见,刘大人,脸色阴沉至极,转头看着身边的发妻。
刘夫人看到刘大人那骇人的目光,心瞬间塌了。
跟他成婚这么多年。他从未用这样的眼光看过她。
这代表什么,她心里宛若明镜。
“噗通”一声。
刘夫人跪倒在地,“老爷,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样?”刘大人咬牙切齿地盯着刘夫人,脸上布满了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这么些年,我扪心自问,对你不薄啊!冬日里,你说想吃糖葫芦,我下了朝,跑遍整个京都城,为你买来了糖葫芦。”
“夏日里,你怕热,我日日亲手为你熬制解暑的酸梅汤。”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要如此对我?”
刘大人红着眼眶,歇斯底里地厉声质问。
这可是他十几年的发妻啊,为了她,他从未纳过妾,对她一心一意,百般呵护。
尤其是有了这对双生胎之后,对她更是宠上了天。
全府上下,对她俯首帖耳。
母亲更是将她当做女儿一般疼爱。
可是,她竟然背叛了她?还用这种最侮辱的方式,狠狠击溃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一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老爷,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些,脸上的笑容能更多一些。”
“自打伟儿没了以后,你就一直郁郁寡欢,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似的。”
“除了正常公务以外,剩下时间,不是在酗酒,就是在拿着伟儿的小项圈,睹物思人。”
“我知道,伟儿一直是你心中最深的伤痛,这世间,没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况且,咱们的伟儿,又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不然,你也不会酗酒失足,掉进冰冷的湖水中。”
“所以,我知道你太渴望有个孩子了。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
“只有孩子,才能把你解脱出来。”
“可是,我没想到,你因为落水,伤了根本,可是我又不敢告诉你,怕打击你的自尊,更怕让你从此更加一蹶不振。”
“那时候,幸亏有了神女的赐福的缘故,我也能顺利给你生下这两个孩子。”
刘夫人说的更是期期艾艾,满心满眼,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你······你······”
站在一旁的刘老夫人,气得指着刘夫人的手,不停地抖着。
随即。
“啪!!!”
一声巨响,刘夫人的脸上,多了红红的五道手印。
气急败坏的刘老夫人,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贱妇啊。你这个贱妇!你为何如此对待我儿?”
“我儿对你一片真心,你却给他重重一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这个娼妇,我对你亲如闺女,你却如此恶毒地这样报答我?”
“甚至,还假惺惺地以不忍我儿伤心为借口,行那苟且之事,真是不要脸啊······”
“呸!贱人!!”
老太太恶狠狠地朝着儿媳,啐了一口。
甚至还上前,狠狠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