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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回来了?脸色如此难看?”
姬长歌正在房间里倒腾药丸,门却被圣女一脚踹开。
姬长歌刚要张嘴骂人,一看来人,顿时忍住了。
“我刚从平安那里回来。”
白如雪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姬长歌神色一变,“那臭小子跟你顶嘴了?你等着,我去教训教训这小子,太不像话了!”
见白如雪脸色不好看,姬长歌还以为是陈平安又惹祸事了呢,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陈平安麻烦。
“不是。”
白如雪摇摇头,眸光满是忧色,“夏侯长生已经突破到化神境了?”
“他突破到化神境也不行啊,啊,你说什么?化神境?”
姬长歌表情一僵,“你确定?”
“夏侯老祖到化神境了?”
圣女缓缓点头,“平安身边那个叫做麻姑的女人说的,麻姑只是跟夏侯长生过了一招,便被重伤。”
“那个女人的实力,你见过的,她的话不会有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姬长歌连连摇头,显然不敢相信,当然,也不愿意相信。
世界,有世界的法则。
正如世俗界一样,陆地仙已是巅峰强者,从来没有人能突破化神境界,强如当年的天下第一陈龙象都做不到。
夏侯长生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他们不是说过,世俗界不可能有人突破化神境吗?一旦出现化神境强者,两界之门便会提前开启。”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如何应对来自异域强者?”
“这一次,我们可没有陈龙象帮忙顶雷了。”
一时间,姬长歌神情也变得慌乱起来,迈着步子,抖着一身肥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这才找你商量。”
圣女同样一脸愁容。
“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
姬长歌苦笑摇头,“当务之急,只能尽可能帮陈家那小子了,希望他能赶在两界之门开启之前,成功突破到陆地仙境界,如此,我们兴许还有希望。”
“还要陈家的人付出?是不是太过分了?陈家不欠白玉京!”
圣女脸色难看,显然对姬长歌的决定并不赞同。
“那能怎么办?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姬长歌两手一摊,耍无赖似的反问道:“白玉京内众多子弟,包括你我在内,除了他,还能有谁?”
圣女嘴唇颌动,欲言又止。
“圣女,我知道白玉京欠陈家,甚至整个天下都欠陈家,可你也莫要忘记了,这白玉京,这通天塔本身就是陈家之物。”
“尤其是通天塔,若非那位出手,镇得住下面那东西吗?”
见圣女不吭声,姬长歌声音再起,“很多事情,他都先人一步,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不然,为什么要把宝贝放在通天塔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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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咬着红唇,依旧缄默不语。
同样的人情,他们要欠两次吗?
同样的剧情,还要重复吗?
“前任掌门秦昆仑在脚盆鸡陨落,云疆边城天泉寨上百口子人被人做成蛊虫养料,且蛊虫之害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一次蛊虫是从雄鹰国光明会流出来的。”
“玉家老狗更是早已与脚盆鸡勾结,为害一方。”
“桩桩件件,都预示着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可我们却后知后觉,慢人一步,不靠陈家,我想不出来会依靠谁来解决眼前困境。”
姬长歌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着不远处的通天塔,“我知晓你痛恨那个女人,可别忘了,她不仅为陈家开枝散叶,若不是她,陈龙象可没有当年的成就。”
“她不仅改变了陈龙象,也改变了陈家血脉!”
“这世上,谁的天赋比得上陈家人?”
“我承认,你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
圣女忽然摇摇头,“你就那么肯定,他能扛起大旗,与那帮人抗衡吗?万一他要是出了事,我有什么脸见他?”
“放心吧,陈龙象那老家伙可比你我精明得多,他能不给自己宝贝孙子留后手吗?”
姬长歌则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脸上不仅没了方才的凝重,反而多了些许笑容。
“他是什么人,你还不够了解吗?”
圣女微微一怔,是啊,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当然,我们也不能一味地等,我们也得做出必要准备。”
姬长歌声音再起,“脚盆鸡突袭,以及前任掌门秦昆仑一行人的遇难,致使白玉京元气大伤,我们必须要培养出一批精英子弟。”
“其中,当以陈平安、王有容为首,此外,我打算近期出去一趟,云疆天泉寨情况不太对劲,我要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天泉寨?”
圣女蹙眉,“你发现什么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姬长歌缓缓摇头,挺着大肚子,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你我可别忘了,阿尔扎是秦昆仑当年带回来的人。”
“你是说阿尔扎有问题?”圣女下意识追问道。
“不,我是信不过秦昆仑!”
姬长歌再次摇头,那张平日里看起来笑呵呵,似弥勒佛的大脸,此刻满是凝重。
“秦昆仑这个人,藏得太深,没人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算上次陈平安身受重伤,他拿出半颗龙元救命,都不能遮掩他痛恨陈龙象的事实。”
“对外声称,他欠陈家的还清了,还清了吗?恩是还完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复仇了?”
“你是说……”
白如雪脸色愈发难看。
有些事情就怕人分析,细思极恐啊。
“对,我怀疑天泉寨的惨案,就是他捣鬼,除了他,谁接触过九局之一的蛊王?”
姬长歌反问道。
“这……”
圣女哑口无言。
“还有王有容带回来的资料,虽然只是一条查不到线索的消息,但我真的怀疑,秦昆仑前往脚盆鸡,可能真的没死。”
“哪怕有照片,有视频为证,但我总觉得就像是一场帽子戏法,不太真切。”
姬长歌声音愈发沉重,“他那个级别的高手,打不过,还跑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