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砚的宝剑不是凡品,锋锐无比,吹毛立断,哪怕他没有修为,也照样能轻松削下一条膀子。
他也不管对方满身是血,一脚踩住那猥琐村汉的脑袋,恨声说道:“要么说,要么死!”
陈行砚再度高高举起了宝剑,这一次直接瞄准了对方的脖子。
在死亡的恐惧下,猥琐村汉顾不得疼,忙不迭的交代道:
“我说,我说!”
“是村长干的,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这帮杀千刀的,惹了祸事就把我扔在这挡灾!”
“大人,那女人就在村长家,我这就带你去!”
“求你饶我一命,真的跟我……”
噗!
高举的宝剑还是斩了下去,猥琐村汉犹自瞪大着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陈行砚一脚踢开了尸首,然后再度高举染血的宝剑。
“走,去救人。”
陈行砚此时已经红了眼,他一个书生此时紧握着宝剑,杀气凛然。
那个屠夫村长他自然有印象,没想到竟然胆大包天,敢动三娘的主意。
而且陈行砚此时也是气急,分明安排了四个高手保护,可那四个人呢?难不成都搞不定一群山野村民!
“三娘,你一定不能有事!”
陈行砚策马疾驰在村中,带起马蹄阵阵。
其他护卫紧随其后,生怕出了任何意外。
也亏得陈行砚的记忆很好,几乎过目不忘,否则这大晚上的还真不好找地方。
不大的村子,他们骑马很快就赶到了地方。
低矮的篱笆围出了一个院子,远门则是紧闭着。
陈行砚不管不顾,直接纵马冲破了篱笆,闯进了这院子里。
“三娘,三娘!”
陈行砚下了马,不断的叫着三娘的名字,只期望能得到她的回复。
护卫队长进皱着眉头,赶紧跟了上来,将一众手下散了出去做好警戒。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大喊大叫着找人,实属不智。
但此时陈行砚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里的沉着冷静,方寸大乱。
护卫队长跟了陈行砚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位大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但现在他除了保护好陈行砚以外,也并没有别的办法。
今晚的事处处透着古怪,不禁让他猜测起,背后之人是不是冲着陈行砚而来的。
熟悉了京中的波诡云谲,让人不由得总是会多想其他。
这院子还是跟陈行砚第一次来时一样,充斥这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是腥臊和血臭混合在一起,让人下意识的感到不适,也难为还有人能住在这里了。
陈行砚歹人直接闯进了屋里,接着这里也是人去楼空。
屋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可在这里居然有一个跟三娘住处同款式的摇篮摆放着。
看到这个,他们就知道没有找错地方。
陈行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继续如此鲁莽行事可能还会害了三娘。
“搜,大晚上的,这么多人肯定逃不远。”
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先前自己一行人大张旗鼓的骑马入村惊动了村民。
这些人做了亏心事,自然害怕被清算,所以才匆匆灭了灯逃之夭夭。
但村子里都是普通人,哪怕仗着熟悉地形的优势,逃也是逃不远。
更不用提,他们追到这里还有听到什么比较大的动静。
村里少说也有上百人,想要夜里抹黑逃走,又不惹出丝毫的动静,只怕是只有军中精锐才有这等纪律。
所以,陈行砚断定这些人没有跑远。
而且他也是出身穷苦山村的人,这些底层人的把戏自然也是熟悉。
“找找看有没有地窖、水井、暗道一类的地方,他们估计还在村里。”
“再派人盯住村中要道,一有情况就直接示警。”
“搜救的目标是一个刚生产数月的女子和一个半岁大的婴儿,除他们以外都可以不必在意。”
陈行砚冷冷说道,至于话里的意思,护卫队长自然清楚。
但护卫队长仍旧忍不住问道:“大人,情势不明,若是冒然继续分兵……”
“让你做就去做!”陈行砚当即打断道。
“是,大人。”
护卫队长无奈,只好将大部分手下都拍出去,只留下另外一人跟自己一起护卫陈行砚。
陈行砚看似理智回归,但还是不够冷静。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护卫队长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便只好亲自留下来进行保护,这样他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陈行砚也没有闲着,把人派出去之后,便自己带着两个护卫开始搜查起村长的家。
他是在是想不明白,张村长这样的小人物是哪里来的胆子敢绑了三娘。
陈行砚跟诸多人物打交道,各类人都不怕,唯独就怕蠢的。
因为有些人的愚蠢超乎想象,让你根本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动作。
陈行砚只盼张村长不是这种人。
哪怕是敌对的势力派来绑去了三娘,他也不会这么怕。
至少,这样的人知道留着三娘和孩子的性命才更有价值。
怕就怕……
“大人,这后边还有一个房间。”
这时,护卫队长突然指着一面墙说道。
陈行砚赶紧走过去看,结果发现木质的墙壁上却是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连在一起正好是一个门框。
“打开看看。”
陈行砚退后一步,交代了一下。
护卫队长和另一个护卫打了个眼色,当即一人走到一边,做好准备之后就一脚破开了那道暗门。
这暗门只是木头的,在有修为的武者面前比起窗户纸坚固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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