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贵寺的弟子将你们的护法神兽停在了我门前的空地上?”真秀一脸惊异,似乎难以相信世间竟有此等事情。
“不会吧?青牛寺的弟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青牛寺没有地方安置自家的护法神兽吗?”
真秀的语气略显夸张,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
青牛寺住持忍不住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许是被真秀大师打伤之后,门下弟子无力带青牛离开吧?”
“啊?青牛寺的弟子被打伤了?不会吧?”
“是谁,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贫僧定要好好教训这样的无礼之徒,以正佛门的风气!”
真秀义愤填膺的一拍桌子,猛地就站了起来,杀意隐现。
他刀子一般冰冷的目光扫向了青牛寺住持,然后寒声问道:“这位住持,你说,到底是谁伤了你门下的弟子?”
青牛寺的和尚们齐齐咽了口吐沫,然后默契的低下头,避开了真秀的目光。
真秀平日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着和和气气的,给人一种很温柔的印象。
可现在冷着脸,再加上浑身杀意凛然,倒真如魔神一般可怕。
在青牛寺的人眼中,真秀的身躯如同顶天立地的巨人,将他们全都笼罩在阴影之中,除了颤抖和战栗,连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真秀这段时间以来,不断打磨自己对于力量控制的成果之一。
他现在可以将寂灭之力的威压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造成更加有效的效果,而且更加的隐蔽。
就比如现在,整个房间内,除了青牛寺的人以外,雷音寺的觉心和他身后的两个接待弟子就完全感受不到这些,只是觉得真秀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这,这……”
青牛寺住持已经满头冷汗,但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带着雷音寺的人一起来敲门,否则只有他们青牛寺的来问罪,只怕再也走也不出这院子了。
“嗯?这位住持不妨在大声一点,我听不清楚啊。”真秀将威压提高到极限。
“这,这应该是我记错了吧,我门下的弟子,弟子都是被青牛砸伤了,看来是我记混了。”青牛寺住持如此答道。
“哦,原来如此。”真秀表情一松,但暗地里仍旧保持着极限施压。
今天不给青牛寺的人一些颜色瞧瞧,他真秀就算白来参加这佛会了。
觉心扫了一眼双方的反应,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低眉顺眼的坐在一旁,似乎眼前的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
“那,那青牛的事情……”青牛寺住持咬着牙问道。
“你这么一提,我也有些印象了。”真秀装作恍然道:“昨天晚上似乎真有牛叫,响了许久,扰了附近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牛没有拴好,出来给人添乱。”
他说着话,再次冷冷的看向青牛寺的人,让他们再次压力倍增。
“没看管好青牛是我们不对,可那也不应该是有人把青牛扔到我们的院子里,砸伤我们门下众多弟子的理由。”
“佛会召开在即,门下弟子全都身受重伤,我们青牛寺还怎么参加佛会,此次平定佛门七十二寺已是无缘,谁来赔偿我们的损失?”
“觉心大师,你说是不是?”
青牛寺住持硬着头皮跟雷音寺的觉心说道。
他实在没办法面对真秀的压力,只能转而找雷音寺帮忙。
本来把觉心请来就是给自己出头的,可这家伙就像是哑巴了一样,连话都不说两句。
再这样下去,青牛寺住持觉得自己讨回公道前,就要被压力弄得崩溃了。
突然被问道觉心抬起了头,然后看向青牛寺住持问道:“所以,你觉得是真秀大师把青牛搬到了青牛寺的驻地的上空,然后扔了下去,砸伤了你们门下的弟子,是吗?”
觉心说话的时候,还形象的用手做了个搬举然后扔下的动作,态度诚恳的发问。
“哼,除了这样,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青牛寺住持一把转过头,看都不敢看向真秀的方向。
“可有证据?”觉心毫不思索的问道。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两个当事人全都问懵了。
青牛寺住持是震惊,没想到雷音寺的居然如此明显的针对自己。
而真秀则是很意外,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雷音寺的觉心大师,但对方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还用证据吗?牛在他这,不是他把牛弄过来的,还能是谁!”青牛寺住持有些气急的答道。
“还有,凭什么是我拿证据,不是应该他证明自己的无辜吗?”
对此,觉心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佛曰:谁主张,谁论证。”
听了这话,就连真秀也是一脸问号:“这话是佛说的吗?”
觉心接着摇了摇头道:“而且,光凭你的一番推论不足以证明此事是由真秀大师所为。”
“真秀大师,不知道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他接着转头问向了真秀。
真秀心中微微一笑,然后一脸正经的答道:“贫僧曾听过一个词,叫做老马识途。”
“各位说,会不会有一个可能,这牛也认识回家的路呢?”
“哦,真秀大师的意思是,青牛是自己回去的?”觉心确认道。
“应是如此。”真秀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青牛寺住持听他们睁眼说瞎话,第一个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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