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
“缉凶巡捕杀人了,救命啊!”
这家伙刚才还哼唧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倒是中气十足,真秀不禁后悔自己先前居然还可怜他。
“还挺有精神,看来还是我们招待不周啊。”文霜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呃……”
那人当即闭上了嘴,不敢再吱声,生怕再被好好“招待”一顿。
“你们还想做什么?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放过我吧,为什么就一直针对我一个人啊?”
他作为当事人,自然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拷问的时间和强度都远在其他人之上。
若说他知道的比别人多,那绝对是扯淡。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在帮内没什么存在感的帮众。
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这群变态的缉凶巡捕为什么总是要折磨自己。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缉凶巡捕,虽然长得好看,但绝对是蛇蝎心肠,让手下不分昼夜的折磨自己。
“这女人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如此针对我?”
“难道她看出我是处男,想要调教好我,让我献出清白之躯。”
一想到此,他的嘴角不禁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忍不住吭哧吭哧的呜咽起来。
看他这般反应,真秀和文霜月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怕不是有病吧。”
而真秀更是想起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人群,刚好和眼前此人能对应上。
“难道是乐在其中,故意在让别人给他上刑?”
这大胆的猜测,加上这人奇怪的反应,越想越有可能。
哪有人上了老虎凳,被拷问的时候还能一边流着口水,微笑的痴痴笑个不停呢。
绝对是脑子有问题啊!
真秀凑到了文霜月的耳边,然后悄悄的说道:“他不会是在享受拷问吧?”
文霜月听了不禁大惊失色:“不会吧,世上还会有这种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听到真秀如此说,文霜月不禁想起了这几次拷问时的怪象。
仔细想想,确实在自己在场的那几次,他都是一副虽然痛苦,但却不抗拒的模样。
尤其是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还有隐隐的期待。
文霜月当即不寒而栗,后退两步躲到真秀的身后。
再看向那人,结果刚好看到对方又用那种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
“难道是真的!?”
“好变态的人啊!”
而那个人看到文霜月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不禁轻咬嘴唇,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肯定有问题,还是让我试一试吧。”
这时真秀突然说道。
“嗯???”
那人不禁瞪大了双眼,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可不等他继续怀疑就看到真秀一脸坏笑的走向了自己。
“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缉凶巡捕,不能对我用刑,只有缉凶巡捕才有权这么做,你滥用私刑是犯法滴!”
但不管他如何挣扎终究是拦不住真秀的脚步。
“现在知道讲大炎律了,早干什么了,你就给我乖乖的认命吧。”
真秀嘿嘿怪笑着,一双大手就对着老虎凳上的躯体伸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个相貌俊秀但却身强体壮的小和尚意图对自己不轨,他死死的咬住嘴唇,把头转到一边,脚尖绷得笔直。
“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他只是这么骂了一句,接着好似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桀桀桀,你叫啊,就算是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真秀看着往日欺压百姓的恶人如此绝望,不禁感到一阵得意,情不自禁的说出了经典台词。
可等了好一会儿,预想中的粗暴对待并没有降临。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刑讯室内保持着异样的沉默,围在他四周的人们都露出复杂的表情。
“好像有点不对啊。”
真秀后知后觉的说道。
其他人不禁跟着一阵点头。
“不管了,看我的。”
真秀凑到老虎凳旁边,然后把手伸了过去,那个人再一次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但这一次,真秀没有被他带歪,顺利的施展出了清心咒。
【清心咒】:
施展此咒,可使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与造作,可清心定神、去烦止恶,是修身养性的好伴侣。长期受到影响,有极低概率开悟佛慧。每个目标一天内只会受到一次影响,心性坚韧者和修为过高者将免疫大部分效果。
真秀先前听说此人心性极差,便想到了清心咒或许能让他说实话。
不是因为恐惧而不敢说吗?
若是让他清心寡欲,岂不是也不会那么害怕了吗?
想到这里,真秀便来试上一试,结果看到被打上清心咒的那人慢慢表情不再那么猥琐,双眼更是古井无波的模样。
“你们现在在试着问他吧。”
真秀对一旁的文霜月说道。
他们也不知道真秀使了什么手段,就是让这个人突然平静了下来。
出于对真秀的信任,文霜月当即进行了审讯,结果这一次竟然出奇的顺利,基本上他们问什么,这个人就答什么。
文霜月以防万一,还问了一些之前就得到过答案的问题,或是故意将他交代的内容曲折一下,结果都被此人纠正回来,毫无错漏。
看起来,这个人不知为何突然跟他们老实交代起了所有的事情。
但根据此人的交代,情况却是不容乐观的。
那些从大牢中被带走的人都被当成了药人。
药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再仔细一追问,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只要被选去当了药人,就当那人死了就可以了。
所以他们也不喜欢自己抓来的货物被拿去当药人。
原本能换成银子的货物,结果被浪费掉,他们自然不甘心。
只是对方是九洲帮的高层,他们谁也不敢忤逆。
因为曾经出现过帮众没有做好药人的交接事宜,而被带走补充药人名额的事情。
出事的是一个小头目,甚至不是普通帮众。
但帮里上上下下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自打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疏忽药人的事情。
他们先前扛着不说,也是很明白自己被官府抓到不一定死,但若是吐露出药人的事情,必然难逃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