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院长也是中医世家,对中医知之甚多。
爷爷是曾经太医院圣手,三十年前享誉杏林的绝顶人物,针王卢春秋!只是老爷子早逝,卢氏针灸未能完整传给下代。
但卢家珍藏的中医古籍,卢院长却是通读了,见到陈万里施针后,欣喜若狂,激动的浑身颤抖:
“这是失传近千年,针王王惟一的回春七针,回春七针啊!”
“七针一出,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没想到,我竟能有幸看到失传千年的传世针法。”
一旁其他专家也都惊呆了,王惟一是华夏古宋朝著名针王医圣。
著名的针灸铜人就是他所铸。
卢院长出自中医世家,自然不会看错。
颂帕善不屑道:“什么传世针法,什么起死回生?怎么可能?”
“降头秘术都不可能无碍的起死回生,更何况是已经落寞的中医?”
“自欺欺人!”
卢院长气的老脸一颤,正想反驳时。
病床上的钱夫人,脸色迅速由白转红,开始有了血色。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颂帕善也死了爹似的,脸色难看到满脸不能置信。
什么反驳,都不如事实打脸来的痛快彻底。
卢院长惊呆几秒后,立刻把脉,惊呼:“生机有了!”
“钱夫人的身体正在恢复。”
其余几名专家满脸震惊的感慨:“回春七针,鬼斧神工啊!”
随后病床旁仪器数值迅速变化,不断攀升回正常值。
“太不可思议了,钱夫人的身体数值竟都恢复了。”
钱炳坤浑身颤抖,激动到床边,抓住妻子的手,泪如雨下。
颂帕善不爽的冷哼:“不过回光返照而已……”
这时,病床前闭眼施针的陈万里,猛地睁眼,七针尽撤。
颂帕善刹那吃鸟似的,嘴惊成了O型。
别人看不见,颂帕善和小鬼同气连枝,能看见无形的魂魄。
此时,钱夫人丢失的三魂其二,竟忽然出现在其眉心上,缓缓复位。
“呃!”
魂魄复位,钱夫人立刻眼睛睁开,深呼吸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得救。
专家也是一个个欣喜若狂,对陈万里针术佩服五体投地:
“太神奇了,回春针太了不起了!”
“如此针技,令人叹为观止啊!”
比起颂帕善的阴暗邪术,陈万里的回春七针简直是正道之光。
“老东西!”病床上,清醒过来的钱夫人轻轻抚摸钱炳坤的头发:
“你干嘛哭啊?我没事……好的很!”
“你瘦了,辛苦了!”
钱炳坤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如萍,你刚好,别说话,睡一会儿……”
“快,用营养药!”
卢院长大手一挥,护士们有序的开始接棒治疗。
陈万里见状也是长长松了口气,勉强施针,差点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真气,有种被掏空的疲惫。
颂帕善盯着陈万里,眼里全是怨毒。
他远渡而来,就是为了赚一笔大的。
现在显然是落空了。
“混账东西,坏我好事,我要你命!”
黑气再次从颂帕善身体钻出,勾勒出小鬼的稚童脸庞,盯着陈万里邪笑。
“死!”
颂帕善厉喝,小鬼张口就往陈万里吞来。
陈万里眼眸一凛,华光迸射:“区区偏蛮之地邪恶之法,也敢在我的地盘逞凶?”
“我让你见见何谓大道之光。”
陈万里捻起银针。
调动了身体里最后的真气。
屈指一弹,银针如同附着神力,直射小鬼。
小鬼惊得变形躲避,却已经迟了,被银针贯穿。
颂帕善和小鬼气血同源,顿时受创,一口鲜血喷出。
他满脸不能置信的看着陈万里:“不可能,你怎么能破我的驭鬼之术?”
陈万里冷冷一笑:“蛊出道门旁支,道出华夏!”
“玩这些,华夏人是你们暹罗人的祖宗!”
在场的医生们哪儿见过这阵仗,个个噤声敬畏的看着陈万里。
陈万里抬手一巴掌直接给颂帕善拍倒在地,看向钱炳坤:“钱爷,这人邪术已破,交给你处理了。”
钱炳坤此时彻底回过味来,也察觉自己被颂帕善蛊惑,差点万劫不复。
他看着颂帕善的眼神充满凶戾。
“钱先生!”颂帕善眼中慌乱一闪。
钱炳坤阴森森一笑:“竟敢对我夫人图谋不轨?”
“我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拖下去。”
两名手下将颂帕善死狗般拖走,厅外传来惨呼:“不……”
很快,钱夫人检查数据出来,虽然依旧虚弱,但慢慢调养,恢复的几率非常大。
钱炳坤感激的到陈万里面前:“陈老弟,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差遣,你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钱炳坤绝不退缩!”
陈万里并没有跟情绪亢奋的钱炳坤提什么要求。
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句钱夫人后续恢复的注意事项。
未来他要做的事情,会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至于舒伊颜所说钱炳坤的用处,陈万里并不是很在意。
他很清楚,外力相助,永远是因为本身足够强大。
钱炳坤自然会为他所用,不是因为挟恩图报,而是他陈万里足够强,值得交往互惠!
从疗养院出来,陈万里接到了张旭东的电话,蔡有源抓到了。
从某种意义来说,蔡有源是父母结案的一个重要线索,若非他在酒吧故意引诱,那些乱窜作案的劫匪未必会选择陈家。
当然,是不是“引诱”还需要讯问。
陈万里回到家中时,张旭东已经按他的要求把人带到了,正在门口等着。
张旭东对陈万原本就十分佩服,收服了豹哥的势力后,他便默认自己仅仅是陈万里的代理人。
此时见到陈万里,更是一副忠心手下的姿态,汇报起情况:“陈先生,收到您的消息后,我立马发动小弟找人,没曾想跟下面弟兄一说,就有跟李豹峰的老人想起了这家伙!”
“这家伙原本就是跟着豹哥混的,三年前不知办了什么事,他得到豹哥一大笔奖金,就去了粤省,在那边钱花完了混不下去了,今年又偷偷跑回来了!”
说着就把停在门口的面包车车门拉开,蔡有源被五花大绑,戴着头套,老老实实的蜷缩在角落。
陈万里扬起下巴,示意把人带进别墅。
在别墅的小院里,陈万里点了一根烟,一言不发的吞云吐雾了片刻。
被带到陌生的环境,蔡有源明显有些慌乱,他疯狂的挣扎着,嘴里还不停的咒骂:
“到底哪个狗日的,找你蔡爷做什么?”
“你蔡爷我现在都在这儿了,你们还藏头露尾的,是不是见不得人啊?”
“老子是豹哥的人,豹哥知道吧?你们敢动我,豹哥饶不了你们!”
然而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这也让他愈发焦躁。
陈万里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张旭东和两个小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过了半响,蔡有源喊累了,情绪崩溃的瘫坐在地。
陈万里上前一把拽下了蔡有源头上的头套。
蔡有源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年轻人,一脸懵逼。
不认识!
他没有钱,肯定不是为了钱抓他。
豹哥当初让他在粤省要待够五年,要不是钱花完了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回来!
难道是豹哥发现他偷偷跑回来了,所以让人来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