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来你是这里的囚徒?”卡蜜拉想不通:“你一个人的实力足以单刷银河帝国了吧?”
千树怜的神色郁郁,很明显是没从刚才像好友坦白身份的心情走出来,因此没什么性质的回答:“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不是诺亚,也打不过这里的这么多人。”
“就算你没有那样的实力,想去哪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你吧。”
千树怜闻言默然不语,只是默默地与人并肩走着。
半晌后他才回答:“所以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确实没有人拦我。”
卡蜜拉挑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为什么还要回来?”
千树怜又一次陷入沉默。
“你恐怕不会喜欢我的答案。”
见他不想回答,卡蜜拉也就没多问,只是因为无聊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那个叫凯尔的人来自猎户座?”
“嗯,她很崇拜迪迦奥特曼。”
“她为什么会在银河帝国?”
“她是一名海盗猎人,和你一样无意间被卷入了这里,只是她无法离开。”
卡蜜拉点了点头:“要怎么离开这儿?”
“在星球外延挣脱那层束缚就可以离开。”他顿了顿:“你想问的大概不是这个。”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正木敬吾,唔,对你来说熟悉的名字是Evil Tiga,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想你大概需要他的帮助。”
卡蜜拉目光看向远方的一栋栋建筑,它们的建筑风格极为夸张,哪怕是在浓郁的黑雾中,依旧彰显着自己的身份。
“我不喜欢的答案是什么?”她问。
千树怜:“……”
他叹了口气:“我说过了啊,我被困在这里的原因,是奥特战士的这个身份。”
这个身份来带的可不止是远超常人的力量,还有义务,责任,以及决心。
……
……
“你拿着一个奇怪的圆环,你就是靠它来变成奥特战士的吧。”
“你真厉害,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这么说你真的是奥特战士啊!”
“笨蛋,小点声!”
公园内,萧澈竖直了耳朵,他好像听到熟人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跑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凯。
“哟,凯,今天有空……啊。”
萧澈眨了眨眼睛,结合上文,他发现凯因为身份暴露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
“奥特战士!”
“奥特战士怎么啦?”
孩子们的围攻把凯搞得手忙脚乱:“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喜欢喝弹珠汽水的大哥哥而已啦!”
啊,好像不太对,那群孩子只是听到了欧布奥特曼的名字而已,大概吧。
“萧澈前辈?”这个时候凯也注意到了一旁云淡风轻的萧澈,略有些惊喜。
“嗯……”
片刻后,萧澈把刚从商贩那里卖到的又一瓶弹珠汽水扔给和凯在一起,抱着一个木质绘板的女孩,自己也打开了一瓶灌了口,然后侧着身子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听那两人谈话。
“我的名字叫红凯。”凯率先开口:“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哎?”
“明天怪兽将会出现,我想要打败它,保护这座城市。”
“啊?”这次发出疑问的是萧澈。
“她叫小瑶,她做过的有关怪兽的梦都成为了现实,她昨天的梦是明天这里将会出现怪兽。”凯说完后看向小瑶:“我想让你告诉我梦境的详细内容。”
“哇哦,在梦中预知未来啊。”
萧澈终于从脑子里捞出了点似曾相识的记忆,欧布的TV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但在荧幕前看是一回事,出现在现实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想都是很实用的技能啊,就算只是预知到怪兽在哪里出现,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
凯立刻跟着赞同:“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小瑶的神情却不太好:“不是这样的,我预知到的一直是不好的事情。就算能预知到明天,也没有办法改变明天。”
“因为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我也一直觉得命运无法改变。”萧澈忽然小瑶说的觉得很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什么叫好像没错啊!问题很大好不好!”
凯头疼,他居然忘记了萧澈一直是命运论的头号支持者。
“唔,问题很大啊,这么说也确实很大。”萧澈把喝完的瓶子投掷到垃圾桶内,点了点头:“未来并不只有一个,不同的选择会走向不同的未来,纵观时间长河上游无意间打起的一个浪花就有着掀起巨浪的可能,这一切的点都看现在你做出的选择。”
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头一次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让他甚至忘了现在要做的事:“您这不是知道吗?又为什么会……”
“每个真正知晓命运无法更改的人,在内心深处其实都渴望着改变命运。”萧澈看向小瑶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认真,漫不经心的神情虽然依旧存在,但这似乎更说明了他对这件事认真了起来。
“如果不想着改变一直把预知梦隐藏在心里,凯恐怕也根本不会知道明天这里会出现怪兽了,是这样吗?小瑶小姐?”
小瑶抱紧了她的画本,片刻后缓缓道:“我预知到的梦境都是噩梦,在第一次的时候我试图去改变过,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但每一次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都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现实。”
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经历两次完全相同厄运的打击这种情况你们明白吗!每一次都明知会发生什么却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厄运重复降临,要是我根本没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无知可不等于幸福。”
萧澈耸了耸肩:“虽然我一向不会劝人,但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还是少说吧。违背本意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会去信,只是无能的发泄而已,这样有意思吗?”
“我觉得吧,怪兽带来的伤亡,和你曾经的那些小事来说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不去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这样发泄未免也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