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不难受了?”
“咯咯咯,不难受了!”
山楂丸就好似什么灵丹妙药似的,虎妞才吃上两口,刚刚还嚷嚷肚子不舒服的她,立马就好了很多,开开心心的坐在干爹的腿上啃着山楂丸,双小短腿儿雀跃的荡悠着。
一旁跟段凤春她们探讨着楚恒带回来的东西的秦京茹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实在没忍住,转过身两手叉着丰腴的腰肢,柳眉倒竖,呵斥道:“秦安白!别以为你干爹回来我就不收拾你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天黑了不能吃东西,记不住是不是?你等一会回去的,看我揍不揍你!”
虎妞吓的一哆嗦,瘪着小嘴往楚恒怀里缩了缩。
“干爹!“
“干什么,干什么!”楚恒就跟炸毛的老狗似的,立即抱住宝贝闺女,龇牙咧嘴的冲着秦京茹喊道:“你冲谁呢你?东西是我喂的,你跟孩子发什么火?有本事你打我啊!”
秦京茹顿时一脸无奈:“不是,哥,你别总惯着她成不成啊?你都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吃什么都没够,要是不管这点,万一哪天给自己肚子吃坏了咋办?”
“坏不坏不都吃完了?你早干嘛去了?这时候你来脾气了,下次注意点就得了呗。赶紧看你衣裳去得了,想管你回头再管。”楚恒瞪着眼,虽理亏,但气足。
“您就惯着她吧。”秦京茹在他面前自然是一点脾气都不太敢有,只能偃旗息鼓。
“咯咯咯。”
见老娘吃瘪,虎妞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胖墩墩的小身子在干爹怀里一个劲的扑腾,好似一条搁浅的小大肚鱼。
而后楚恒又跟姥爷他们说了会儿话,快要到八点的时候,一路风尘仆仆的他就有些累了,于是跟倪映红一块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回去休息去了。
正所谓小别剩新婚,两口子将近仨月未见,绝对是干柴烈火。
奈何小倪现在身子太重,俩人只能腻在一块亲亲抱抱一番,解解渴便拉倒。
此时,两口子正躺在库普精致的架子床上拥在一起说着睡前小话儿。
楚恒捡着一些能说的跟媳妇说了说此次外出的所见所闻,小倪也跟他讲了讲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这边发生的一些事儿。
聊着聊着,他们就说起了大表姐的婚事。
“我跟你说。”一说起这个,刚刚还有点昏昏欲睡的小倪瞬间来了精神,将身子又往楚恒身上贴了贴,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樊火生他妈有点看不上表姐呢,在外面跟人说,嫌表姐岁数比自己儿子大,要不是表姐职务高点,还有门路能分到房子,她说什么都不能答应这婚事。”
楚恒听了眉头一皱:“你听谁说的?”
“孙姨。”
“那应该不能假了。”
孙大姨作为四九城姨圈扛把子,消息自然灵通,而且可信度也非常高,尤其是像这种涉及到熟人的,没有一点的把握她都不能往出说。
“啧,她还嫌弃上表姐了,咱还没嫌她家穷呢!”楚恒对此颇为愤懑,不过出于对大局的考虑,还是对媳妇提醒道:“这事你可别跟段凤春说,要不然就她那炮仗脾气,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你眼里我就这么傻啊?这种事儿哪敢跟她说,要不然这婚肯定结不成。”倪映红冲丈夫翻了翻水润的美目,道:“我都想好了,这事就当不知道,反正表姐他们结完婚自己单过日子,也不跟樊火生他妈那边掺和。”
“当不知道不行,咱得给表姐撑撑腰!”楚恒眯了眯眼。
段凤春是他媳妇表姐,也是他大姨姐儿,约等于半个老楚家的人,那樊家老太婆算老几啊,还敢瞧不上?
“你想干嘛?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来,表姐这好不容易找一个合得来的,你别再给搅和黄了!”倪映红立即警告道。
“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我?”楚恒笑着解释道:“我是打算给表姐多置办的点嫁妆,让樊家那边看看咱这头的实力,好知道知道谁是大小王!”
“置办啥啊?”
“冰箱、电视、洗衣机,啥贵咱置办啥。”
“那得多少钱啊,再说了,这些玩意儿也不好弄啊,你有门路搞到票?”
“能倒是能,不过太麻烦了,咱这回不费那个事,回头我直接提溜个老外,一块去友谊商店买进口的去。”
“你当老外是咱家狗啊,还提溜个老外。”
“只要钱到位,让他们当狗也不是不能。”
“唉,不对,你这回出去又搞到外汇了?”倪映红这才反应过来。
“搞到点,回来太高兴,忘了跟你说了。”楚恒龇牙一笑,随即起身下地,趿拉着拖鞋吊儿郎当的来到门口,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衣裳,用翻口袋做掩饰,从仓库里拿出一沓美刀回来,交给媳妇。
“这么多!”
倪映红惊讶的拿着那沓钱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凝脂般白皙的肌肤,随即兴奋的在拇指肚上吐了口唾沫。
“嗬呸,一百,二百……”
“一万!!”
点清楚钱后,小倪呼吸都急促了,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一万块钱而已,她又不是没有。
倪映红作为钱串子,攒钱能力是没的说,这两年她卖虎鞭酒没少赚,加上俩人的工资,也有一万多存款了,都被她存了起来,就埋在床底下的地砖里。
虽说一个是美刀,一个是大团结,但数字上是差不多的不是吗?
不过镇定下来之后,倪映红又蹙起绣眉开始担心:“这钱不用上交吗?”
“不用,放心花,没人敢龇牙,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你爷们这些年不白混了?”
楚恒牛逼哄哄的撇了下嘴,回到床上躺下,
“给你能的。”倪映红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眼中笑意盈盈,随即便不再纠结这个事,仔仔细细的把钱搁在枕头边临时藏起来后,靠着楚恒躺下,又好奇的询问道:“这钱你怎么搞到的?”
“就倒买倒卖做了点小生意,那边不管这个。”楚恒怕言多必失,随便糊弄了几嘴后,就伸手拉了下床头的灯绳:“睡觉睡觉,困了。”
灯光瞬间熄灭,屋内暗了下来。
小倪仰着头借着洁白的月光望着丈夫透着积分疲惫的英俊面庞,咬咬嘴唇把脑袋缩进被窝。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