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给男小三洗衣服(1 / 1)

我听到这话,怔愣了一下,拿着触控笔的手不自觉收紧。

胃病复发?

我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是胃病,而不是胃癌。

站在门口的沈知夏等了片刻后,没听到我的回答,拔高声音再次开口说:“纪南辰,你不好好吃饭了,生病了,等着谁去照顾你?”

我回神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打开房门。

沈知夏看到我突然开门,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恢复原本淡漠的模样,冷声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吃饭,等会儿看胃病花的钱更多。”

我低声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下楼吃饭。

我们一前一后刚走进餐厅,我刚在餐桌前坐下,王妈立马转身进厨房端出了提早给我预留好的饭菜。

“纪先生,请用餐。”

我怔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眸看向沈知夏。

我自己一个人吃饭?

沈知夏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漠地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跟徐瑾已经吃过了。”

徐瑾坐在旁边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还以为你减肥,所以晚上不吃饭了。”

我晚上确实没打算跟他们一起吃饭,我想的是等他们吃完了,我再下楼自己煮点东西吃,谁知道沈知夏会去叫我吃饭。

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徐瑾的嘲讽,扯了扯嘴角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这两天在赶设计稿,本来是打算晚点再吃饭的,谁知道沈知夏担心我之前的胃病复发,特地上楼喊我吃饭。”

我的话一出口,徐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看到他不开心,瞬间觉得自己开心多了。

许是因为徐瑾的不开心,我觉得今天的晚饭,王妈做得格外好吃。

等我吃饱放下筷子,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徐瑾突然看着我诡异地笑了一下。

他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很快便换上了平常单纯无害的模样。

“南辰,我听夏夏说,你感觉自己对不起我,所以要帮我洗衣服补偿我,是吗?”

“不是。”

我冷冽的声音在餐厅里响起,让沈知夏和徐瑾的脸色都跟着变了一下。

沈知夏黛眉紧蹙,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悦,“纪南辰,你想要变卦?”

“没有。”

我无视徐瑾的震惊,掀眸平静地看向沈知夏。

“我帮他洗衣服,是等价交换,不是代表我的歉意。”

“我没有对不起他,所以不存在补偿这个说法。”

沈知夏不悦地拧紧眉头,就在她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徐瑾和事佬一般地站出来,安抚性地拍了拍沈知夏的手。

“夏夏,南辰说得对,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如果非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个人也该是我。之前我身体那么虚弱,还多亏了他三番两次给我献血。”

我听到这话,并没有跟他客气,反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确实,我给你献了那么多次血,也没看到你对我有什么表示,这样看来你确实挺对不起我的。”

徐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人设。

不过他一想自己刚刚提起这件事情的目的,便用力攥紧自己的手,深吸了两口气后,讪笑着附和。

“你说得对,等我下次出差,我一定去外面给你挑一件让你满意的礼物,用它来表达我对你的谢意。”

紧跟着不等我开口说话,徐瑾单纯无辜的声音便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带着利刃而来的。

“南辰,我这次出差去参加的工作很重要,所以我特地穿上了夏夏送给我的手工衬衫过去的。”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像看戏一样地看着我,期待我露出他预料中的愤怒表情。

可我并没有,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做作。

徐瑾掩下黑眸里的异色,继续说道:“那件衬衫对我来说很宝贵,我舍不得送去机洗,所以每次都是我自己洗的,但是我这两天不舒服,所以可以麻烦你帮我洗吗?”

沈知夏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在看到我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后,也就继续保持沉默了。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答。

“可以,等会你直接拿去我房间就好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徐瑾惊喜地看着我,正准备说一番长篇大论的话感谢我,可我对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直接站起来,冷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只是等价交换而已,你不用这么做作地感谢我。”

沈知夏听到这话,黛眉紧拧,警告地喊了我一句,“纪南辰!”

“我说错了吗?”

我侧目看向她,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沈知夏眼神一凛,刚好出口骂我,徐瑾被适时地出手拉了拉她的手臂,“夏夏你别这样,南辰能帮我洗衣服,已经很好了,你别跟他吵架。”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徐瑾,转身直接朝二楼走去。

徐瑾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我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

我转头看向客房门口,冷声问:“是谁?”

“是我。”

客房门应声而开,徐瑾拿着一袋衣服笑眯眯地走进客房里,“南辰,你怎么主卧睡得好好的,突然搬出来了?”

他说完这话,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床铺,黑眸里满是取笑的神色。

我放下手中的触控笔,好暇以整地看着徐瑾像是个小丑一样地站在我面前。

“主卧室的光线不好,不适合我画设计稿。不过我要是想搬回去,随时都能搬。”

徐瑾脸色变了变,看着我的眼神跟着沉了几分。

纪南辰这是什么意思?

在讽刺他连住进主卧室的资格都没有吗?

徐瑾拿着袋子的手一紧,再也维持不住好脸色,径直伸手递给我,“我的衬衫独一无二,异常珍贵,辛苦你帮我手洗晾干了。”

“放在那里吧。”

我伸手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墙角的方向,毫不在意他说的衬衫珍贵与否。

他看到我这副态度,登时又被我气得面色阴沉。

半晌后,我见他还怔愣地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问:“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