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们家娇娇今天参加高考当然在这里啦!你们点菜没有,到时间你二哥请你们吃!”
“别啊,妈妈!奶奶肯定给小姑和姐姐伙食费的,你不能浪费奶奶的心意!”钱宝娇赶紧阻止,然后扭头看向钱佳佳,“小姑,你说是不是啊?奶奶有没有给你们钱和票?”
她可不想她家的钱花在这两个人身上,一毛都不可以。
毕竟钱佳佳可能是害他们一家的罪魁祸首。
要不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很想把她扔进毒泉做养料去。
她跟那几个偷摸进自己房间的男人不一样,要是突然不见了会引起恐慌和关注。
不急慢慢来!
现在最重要是参加高考。
仇人越不愿你做的,偏要做,气死她。
钱佳佳一脸怒气,谁稀罕啊!
她可是老钱家的宝贝疙瘩,还差这么一点钱和票吗?
她才不想跟他们一起吃。
一字一句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我们有钱,不需要你们费心!”
不是,不是跟孙鹏说了不让钱宝娇来参加高考的吗?
该死的,拿了钱不办事。
看她到时候不让他把钱双倍给她吐出来!
气死她了。
她根本没想到有其他可能,只认为对方是拿钱不办事。
钱宝娇看着钱佳佳的脸色,若有所思,看来那些人没有说谎,钱佳佳绝对跑不了。
这人的心眼子是有多小?
就因为还没参加的高考就能害他们一家人?
他们可是拥有相同血脉的亲人啊!
她的视线落在旁边鹌鹑一般的钱宝娣。
一如既往的毫无存在感,畏畏缩缩坐在板凳上,厚重的刘海压住差点盖住眼睛,鼻尖冒出一颗白了的痘痘。
见到自己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自觉往钱佳佳身边靠了靠,似乎有些害怕。
说起来钱宝娣也是个可怜人。
父母重男轻女。
从取的“娣”这个字都能看得出来。
“宝”是他们的辈分,他们这一辈的人都是取“宝”,不然她的名字多半是招娣盼娣来娣。
从生下来就为了招弟弟。
不过运气好,确实招来了弟弟钱宝根,不过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后面生了弟弟,她的责任就是带好弟弟。
弟弟摔了,钱宝娣的错。
弟弟哭了,钱宝娣的错。
弟弟病了,钱宝娣的错。
反正只要她弟弟钱宝根有事,全都是她的错。
挨骂挨打是常事,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明明老钱家并没有穷的连饭都吃不饱。
曾经钱宝娇还偷偷给过她不少吃的。
可就算这样,现在看起来她也是跟钱佳佳更亲近。
“爸妈,我们快去点菜吃饭吧,我都饿了!”钱宝娇撒娇道。
“好!”
三人离开后,钱佳佳和钱宝娣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他们不知道钱宝娇喝了灵泉耳聪目明。
要不是周边的人交谈声太大,或者再多饮用几次灵泉提升身体强度,她肯定能百分百听清。
不过现在她也能隐约听到,只是有些费劲而已。
钱宝娣:“小姑,钱宝娇怎么来了?你,你不是,安排……”
钱佳佳:“我怎么知道!气死……,没办成……赔钱……”
钱宝娣:“那现在怎么办?”
钱佳佳:“我怎么知道?烦死了!”
……
钱宝娇眼里浮起怒气,还有一丝难过,手紧紧的捏着筷子,钱宝娣竟然也知道,而且根本没想过提醒自己,甚至参与了进来
自己之前给她的那些食物和东西喂了个白眼狼起来。
她能懂钱宝娣在老家的地位低下,但是如果真的对自己有一丝的感激,哪怕私下提醒一下自己注意,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以后,别想在自己这里得到一点点的好处。
哼!
不对劲!
钱宝娇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她怎么变得有些孩子气了?
经历了那么多个不同的世界,内心早已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她早就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好像回来第一天开始就有些不像她的性格。
难道是受这具身体的影响吗?
毕竟这具身体只有十几岁。
“娇娇,傻愣着干什么?快吃饭!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看着妈妈关心的眼神,钱宝娇心一软,不管怎么样,她回来了就好!
她还活着,爸爸妈妈也都还活着。
她一定会带上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一辈子都被困在农村。
“来先吃个大肉包子!”
钱宝娇接过爸爸递过来的白白胖胖大肉包,有她拳头那么大。
握在手中,微烫,捏一捏,软软的。
要知道经历的最后一个小世界是古代,而且战争瘟疫横行。
连一顿吃饱的粗粮都没有,更别提这能香喷喷的肉包子。
一口咬下去,蓬松宣软,白面的香味家夹杂着油滋滋的肉香。
好吃得差点咬到舌头。
钱宝娇觉得这大肉包子超级好吃,想要让爸爸妈妈也吃,可是她发现只买了一个。
还被她吃了一大口。
现在她身上没钱,也不能让爸爸妈妈再买两个等她高考后,搞点钱票才是正事。
将包子分了分。
“爸爸妈妈,来我们一人尝一点,这大肉包子真的很好吃!”
“你吃,你下午还要考试,我跟你爸不饿!”
“是呀,这个包子是专门买给你补身体的,娇娇你快吃!”
钱宝娇娇哼:“爸爸妈妈你们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最后钱大江和吴阿翠没扭得过,一人吃了一份。
吃完咂舌,这肉包子还真好吃。
“爸妈,等我以后挣钱了,咱们天天吃大肉包!”
“好!那我们就沾娇娇的福了!”吴阿翠笑眯了眼。
吃过午饭,路过钱佳佳和钱宝娣之前坐的位置,她们已经离开。
钱宝娇把心思收了回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参加高考,毕竟这是上辈子她一家悲惨命运的起因。
是她的心结。
不管考得好还是坏总归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重新恢复的第一届高考分两天考: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考外语、物理和化学。
晚上回到家,早早的吃过饭,吴阿翠就让钱宝娇早点休息,养精蓄锐自己则是忙着收拾家务。
本来睡着的钱宝娇被吵醒了,她发现她爸爸妈妈一晚上跑了很多次厕所。
忍不住爬起来:“爸妈,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吴阿翠捂着肚子有些难受:“对不起啊,娇娇,吵到你了?也不知道我跟你爸吃了什么,一晚上就拉肚子,跑了好几趟厕所了!”
钱大江也是一脸菜色:“还好,你没事!”
他们已经注意音量,免得打扰到娇娇,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娇娇。
钱宝娇脸色沉了下来,他们一家人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没道理自己没事而爸爸妈妈拉肚子。
她和爸爸妈妈不一样的事,她下午和晚上都喝了一些稀释的灵泉。
虽然爸妈中午也喝过稀释的灵泉,但是她控制了量的,而且也不可能到晚上才发作
高考、拉肚子!
哼,好啊,肯定是钱佳佳他们搞的鬼。
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想让她参加不了高考。
只不过这个拉肚子的计比之前毁她清白害她们一家人的姓名相比,似乎有些小儿科了。
“爸妈,你们喝点水,别拉脱水了!”钱宝娇小跑着来到厨房,从暖水壶里面倒了两杯温水。
然后分别滴了一滴灵泉进去。
“好,谢谢娇娇!”
吴阿翠和钱大江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闺女就是贴心。
“哎,我觉得喝了水肚子就舒服多了!”
“我也是哎!”
钱宝娇笑笑:“肯定是你们拉太多了次,有些脱水,现在补充了水分所以感觉舒服很多!”
她没敢一次放多了灵泉水,就是怕他们身体承受不了。
“你们赶紧休息吧!估计明天就好了!”
“哎,娇娇,你也赶紧睡,都怪我们打扰到你了!千万别影响到你高考。”
钱宝娇曾经几天几夜没闭眼,也不影响,所以耽搁这一会儿没什么的。
再加上她有灵泉,喝一滴就能满血恢复。
不过,她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钱佳佳他们。
听着爸爸妈妈睡着了,钱宝娇快速翻身下床,然后悄悄离开。
月亮很亮,照耀在地上能看得一清二楚。
钱宝娇来到老宅,翻了进去,摸到厨房,在水缸里面滴了三滴毒泉。
心中默念:以牙还牙,让你们也尝尝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感受。
至于这个家里还有不有其他无辜的人,这个不在钱宝娇的考虑范围。
她们都不考虑钱大江和吴阿翠,那她为什么要考虑?
回到家,躺在床上,嘴角上扬很快就睡着了。
考试前,钱宝娇都来一滴灵泉,用来缓解压力、提高注意力。
而且今天没有碰到钱佳佳和钱宝娣,估计是毒泉起了作用,想起来就心情愉悦。
钱宝娇走出考场一身轻松,就看到爸爸妈妈站在考场外。
快步跑了过去,语气欢快:“爸妈!不是让你们不要来吗?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反正没事!我跟你爸就说来接接你!累了吧?我们去国营饭店吃了饭再走?”
虽然饭店很贵,但是偶尔一两次还是能吃得起的。
反正他们又没有儿子,不需要给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留给娇娇的,所以吃两顿国营饭店怎么了?
但是钱宝娇拒绝了。
“爸妈,我们回家吧!我想吃妈做的面块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妈妈牌面块了。
再加一点妈妈做的泡辣椒,吃着辣乎乎的,舒服得很。
“好!妈回家就给你做!”吴阿翠笑得很开心,拉住娇娇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孩子爱吃自己做的饭菜,哪个当妈的不欢喜?
钱宝娇和爸爸妈妈高高兴兴回家的时候,顾轲景终于醒了!
“景哥,景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罗志阳从山里出来,就赶紧把顾轲景送到最近的医院。
一直守到现在才醒。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只有给顾叔叔打电话了!还好,还好,你终于醒了!”
“你饿不饿?想不想要吃东西?”
“想不想上厕所?我带你去?”
顾轲景看着喋喋不休的罗志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激动的时候喜欢叭叭叭叭叭。
据他说这是他缓解情绪的好办法。
但是作为一个头部受伤的患者来说,就有一些煎熬了。
“怎么了?景哥,是不是头痛?我马上去喊医生!”
很快,医生过来了,简单检查一下,“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医生,他头痛!”罗志阳拦住想要离开的医生,有些紧张,他怕啊!
万一景哥有什么事情?
打死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京市交代,景哥可是顾家现在唯一健康的独苗苗。
他们这次出来也是听说山里有个神医,瞒着家里出来请神医出山的。
“家属不用紧张,他摔到头,会头痛也很正常,如果疼痛加剧,再及时喊医生来检查!”
“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顾轲景忍受着头痛,梳理脑海里面多余的记忆。
明明这些没有经历过,但是为何会这么真实,而且记忆深刻?
子弹横飞,炮弹轰鸣,伤员哀嚎。
一个女人在战场后方忙碌奔波,身上的白大褂都脏乱不堪,脸上也是各种血渍和污渍,看不清脸。
但是他有种迫切想要找到她的冲动。
她是谁?
“景哥,等你好一点,我想回去找咱们的救命恩人,她救了我们俩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当时比较着急,也没有问到她名字和家庭住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
罗志阳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多问两句。
山下面的村庄那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顾轲景还在努力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闻言轻轻点点头:“你现在就去找找,我一个人可以!等你找到了到时候我们俩一起上门正式道谢!”
人家救了自己,确实需要郑重感谢。
但此刻,他对多出的记忆和记忆中那个迫切想要找到的女人更加感兴趣。
要知道,他活到二十五岁,还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感兴趣,而且多出来的记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