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其实也不敢完全肯定,毕竟,天授之权已经许多年没有人获得过了。
不过,不管得不得天授之权,他们先一步发现并开发潮汐界,就占尽了先机。哪怕没有得到天授之权,也可以做到和天授之权差不多的地步。
安格尔看着莱茵眼中的兴奋,还有桑德斯隐晦的沉思,联想到之前与冯的交谈,不禁升起了一丝疑问。
冯在得知安格尔居然不知道天授之权为何时,表现的颇为惊讶。在他看来,天授之权是一个基础知识。
可安格尔却从未在任何书本上看到有人提过天授之权。
之前安格尔还以为,是因为南域过于边缘,很多在其他地方的基础知识都逐渐的没落消失。但现在从莱茵和桑德斯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很清楚何谓天授之权的,但为何没人记录在书中,也没人教授呢?
安格尔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桑德斯却是轻叹一口气:“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接触到天授之权的知识了。”甚至,还得到了天授之权。
莱茵也补充道:“天授之权不能记录在书上,这算是南域巫师界的一个默认常识吧。不过,如果你晋级为真知巫师,这些知识总会有人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触到了这一面。”
安格尔好奇道:“为何不能记录在书本上?”
莱茵从鼻子了轻哼出声,表情微微有些不屑:“能在南域强行订下这个规矩的,也只有他们了,你应该能猜到。”
安格尔似乎想到了什么:“是……极端教派?”
莱茵点点头:“是的,这些知识是他们主动禁的。不过他们也不敢彻底得罪各大巫师组织,没有完全禁止相关知识流通,只是说不能记录下来,但可以口口传述。”
“他们毕竟是顺遂了南域意志,算是扛着天命的徽章行事,谁也不知道他们掌握了什么底牌,各大巫师组织为了避免麻烦,也就答应了。”
对于极端教派的种种做派,各大组织其实都不爽,但极端教派不至于把事情做绝,所以也就忍了。
当然,这里面“忍”,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内中蕴含了无以计数的抗争。只是极端教派最后都撑过去了,展现了不凡的实力和韧性,加之天命在手,谁也不知道他们获得了多少意志的嘉奖,其展现出来的底牌已经超过很多大型巫师组织,所以各家组织才能忍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禁止天授之权的传播?”
“不知道,或许是越缺乏什么就越要禁止什么。”莱茵道。
极端教派虽然总说自己顺遂了南域意志,但他们其实并没有拥有南域的天授之权。毕竟天授之权只有意志新诞时才有可能直接接触到,而四方巫师界都诞生不知多少年了,不可能有人拥有天授之权。
桑德斯:“又或者说,天授之权背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莱茵点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天授之权我们也未曾获得过,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过去的记载,这类知识在传承中很多信息说不定会丢损、也说不定会因时而改。真存在什么秘密,也只有极端教派才知道。”
桑德斯看向安格尔:“如果天授之权真的有什么秘密,我的建议是,你不要再将自己获得天授之权的事外传,尤其是不能让极端教派的人知道。”
莱茵也赞同道:“极端教派莫名禁止天授之权的传播,的确存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过去我们无所谓,但你有很大概率获得了天授之权,的确需要注意,桑德斯的建议很对。而且天授之权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象征,只要你不说,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
安格尔点点头:“我明白。”
顿了顿莱茵道:“你将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吗?”
“目前我就告诉过导师和莱茵阁下。”
莱茵:“那就没关系了。”
天授之权的事说罢,莱茵又询问了一些安格尔与冯谈话时的细节,不过并没有询问安格尔所隐瞒的“第一样获得的物品”是什么。
因为在莱茵看来,凯尔之书遵循了某种平等原则,安格尔在这个局中付出了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奖励。而莱茵所知,安格尔在局里付出的并不算太多,他更像是一种枢纽,在种种外力的作用下,才让魔神真灵陨落。
单纯以“枢纽”的价值来看安格尔在局中的表现,一个天授之权的奖励,已经非常之大了。
安格尔自述获得了三样奖励,天授之权的价值估摸就占了奖励总分量的七成以上。
而且,发现潮汐界本身也算是一个奖励,它的分量也极重。
排除这些,其余两样奖励,包括“物品”和“画”,估计都是无关痛痒,不值一提。
莱茵的想法,其实是对的,凯尔之书的确有这样的规则。只是莱茵并不知道的是,安格尔在整个局里,所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中要高了不知多少倍。
从某个角度来看,就连无焰之主的真灵,都是“安格尔”亲手杀死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贡献程度再来反推安格尔会获得的奖励,那么不难发现,天授之权和所谓的油画,都有很大的水分,真正最有价值的还是那件被安格尔隐瞒了的“物品”。
紧接着,莱茵又问了一些关于潮汐界本土的事,还有各大元素领主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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