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击剑比赛的一种礼仪。
江稚月不但知道,并且比夏荔清做得还标准。
她背脊挺直,傲然而立,一种自信的气质油然而生。
那张脸本就生得漂亮,轻轻一笑,就是人间绝色。
“你挑战我,我应战。”她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很慢,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每一场比赛有胜负,就有奖罚,那你输了,需要付出什么?”
这是上辈子的父亲告诉她的,赢了,无论多么贵重的东西,父亲都奖给她,输了,父亲便是一顿无情的鞭打。
所以,江稚月从来不允许自己输。
这话倒和她冲顾兆野卖惨的时候,判若两人,顾兆野都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是一场让特招生出丑的比试,江稚月哪来的自信心赢过夏荔清?
夏荔清觉得很可笑,柳眉倒竖,“痴人说梦话,好大的口气,你知道击剑是什么运动吗,敢跟我讨要奖罚?”
“你担心输给我,不敢立下奖罚。”江稚月语气很轻柔,不像夏荔清咄咄逼人,在气质上又胜过她一筹。
“谁说我不敢!”夏荔清大怒,看着江稚月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江稚月和那些特招生都不一样,非但不屈服,还敢挑衅、质疑、轻视他们。
江稚月不怕他们,也不像那些人一样讨好他们,这极大程度上没有满足夏荔清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甚至江稚月不像其他特招生那样畏惧跪舔他们,就连尊严都觉得被践踏了。
只是一个看护的女儿,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
凭什么和她同台竞技!?
如果江稚月这一招是激将法,那么夏荔清已经被成功的激怒了,她手里的长剑就指着江稚月的脸,“这场比试,你输了就滚出华顿!”
这话音落地,台下的人都沸腾了。
夏荔清的姐妹团鼓掌,“好样的,荔清,你终于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作为一名优秀的学生,应该德智体全面发展,校董会那些老家伙懂什么,光靠成绩什么阿猫阿狗都录取,拉低了公学的档次。”
“平民怕不是击剑剑都没摸过吧,我父亲每年花几百万培养我这门运动,只是为了让我念华顿多一门体育竞技加分。”
“老实点直接认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不知天高地厚挑战我们?你拿什么跟我们比?”
周围人奚落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台上,人群里也有几个特招生,她们面露愤怒,倒是为江稚月辩护了几句,但碍于大小姐们的盛气凌人,又悻悻闭嘴。
夏荔清的士气得到了鼓舞,气势汹汹的看着江稚月道,“你都听到了,拿什么跟我们比?我可没有故意仗着比试欺负你,是你自己要立下奖罚。”
“要是我赢了,你就滚出华顿!并且承认你靠着顾家的关系,作弊进入了公学!公开道歉!”
“这......”体育老师觉得事态有点超乎发展了,一场小小的比试,竟成了夏荔清要江稚月滚出华顿,江稚月谁不知道啊,老师们心目中最看好的学生。
因为没有家庭条件学习马术击剑赛艇这些,在体育方面也许比不上这些大小姐,但是成绩实打实的满分啊,好不容易考进来了,一场比试就把她赶出去,体育老师未免觉得太可惜了。
江稚月不可能作弊的,特招生的考试举办了好几轮,每一场都由校董会的人监考,江稚月能进来凭的就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