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乐园,前哨。
“不好,那怪物….消失了!”
一名女性契约者望着雷达上的信号,有些惊慌的望向一旁的远程狙击手,即使她扩大监控范围,或是调换数据都无法找到。
“这轮回乐园都是些什么疯子,这种生物也敢豢养,进行火力覆盖,把他给我逼出来!”
端坐在主控室位置的男性契约者,望着投屏上已然陷入失控的低等虫人和穴居人,气恼道,
“是!”
后方的三名契约者,迅速操控启动,大量的RPG齐齐发射,火焰的尾炎划破长空,精准无误的轰击,顿将方才一公里的区域全数覆盖。
大量的轰炸,在虫人联军的战阵中轰开了一个缺口,无数的虫人瞬间死亡,整个泽地都被轰出了许多的坑洞,甚至还有不少的地穴也都暴露了出来。
“还….还是没有发现…要不,还是联系‘天眼’吧!”
女契约者,呆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雷达信号盘,有些不安的说道。
“姿姐,现在在监管全局战场.......算了,估计那怪物应该是走了,来继续开启侦查模式就行!”
中年男低头沉吟片刻后,说完话良久却发现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而且整个中控室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番变化,顿时让他的心中瞬时就生出几分不安来。
“嗬…….”
中年男下意识的就偏头看去,却顿时浑身发颤,瞳孔收缩,呆立当场。
只见主控室内所有契约者,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然被蠕动的腕足触手束缚的吊在了空中。
在不断汲取中早早就成了人干,面目凹陷,正无声的看盯着自己。
但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蠕动的触手上,有无数裂开的眼睛,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让他内心不断泛起种种莫名的恐惧感,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动都不敢动。
黑蹄瞥了眼浑身颤抖不已的中年男,蠕动的腕足顿时从四面八方将中年男缠绕了起来,托举到半空,又慢慢拉到了眼前。
“嗬~”
中年男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脑海里,渐渐的似乎听到了无数古怪的低语声,他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那种声音若即若离,好似轻薄的羽纱撩拨,但他惊恐的四下环视,却只看到了尸骸和怪物,那声音又好似不存在般。
黑蹄并没有选择汲取其血液,只是用无数的触手将其包裹,而后静静凝望着中年男,这一次的战争,让黑蹄对自身恐惧能力又多了几分心得。
不,也不能说是心得,更多的应该说是记忆,来自很久远之前的记忆,如今他不过记起来了运用的方法罢了,所以运用的也就格外得心应手了。
“呜呜~”
在无声的凝望中,中年男的情绪从极度恐惧转化到了狂乱,但发狂挣扎的身体却被触手紧紧束缚,既无法动弹,也无法完整的发声,就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
只能默默承受不可名状的气息,对意志和心理的侵袭,直到中年男的意志崩溃,也不再挣扎,严双眼失神的被黑蹄放了下来。
如今的中年男意志全无,宛若依据行尸走肉般,直立的呆立在原地,嘴角甚至还有不明液体溢出。
中年男脑海中的声音,却如病毒般不断侵袭着自己的意识,渐渐的他已经听不到了外界的声音,而这低语之声却似乎变成了他的‘全世界’。
“吧唧吧唧吧唧!”
黑蹄则不断吞吃着尸体,他对中年男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意志崩溃的人类,最是好操控了。
忽而,大地猛地震动起来,一尊庞然巨物携带着遮天蔽日的蝗虫群,正从远处的塌陷的地穴中爬出,无穷的蝗虫群更是肆无忌惮的向着四方蔓延而来。
“吼~”
“吧唧吧唧,这个大家伙身上好像有主人的气息……”
在咆哮声中,黑蹄的数百双眼睛中却是闪过一抹疑惑和狡黠,他望了眼狰狞的怒布尔,又看了眼山顶的天启营地,巨嘴顿时裂了开来。
“去把将所有导弹瞄准那个大怪物,发射后,立即启动自毁装置!”
中年男无声而缓慢地坐到指挥台上,而后却开始熟练的操作起来,调控王绳索弹道后,按下了启动键。
下一瞬,无数的RPG导弹呼啸着向着怒布尔轰去,黑蹄却是已然遁入阴影,向着熔岩之地的方向窜去了。
“卑劣的人类,你们必将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
“咚”
在空间震动中,王长乐顿时四仰八叉的被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他揉了揉脖子站起身来,迅速打量着四方环境,
他发现这里依旧是地底,但四周却又多了不少的光源,从莹绿色的菌菇,到淡白色的苔藓。
“呼~”
却是已经没有了那裸露在外的矿石,也没有看到蝗虫群了,这让他顿时长吁了口气,看了看已然止血的大腿,他估摸着再有半天的功夫,应该就能愈合了,
虽说这里的光线依旧昏暗,但四周却并不显得荒芜,反而是有些光怪陆离的感觉。
王长乐如今站位于一处峭壁上,在他下方是一处大裂谷,而在他的上方则是坚实的岩壁和穹顶。
“如此看来,自己唯一的出路就应该是在这大裂谷之中了....”
一念及此,他御风而起,只不过越是往下他却是能感觉的到谷底,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然当他落在谷底,望着矗立在眼前的黑色金字塔神庙时,这种熟悉的诡异感,却让王长乐有种重回异魔星的古堡般。
黑色金字塔的石壁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虽说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无法完全看清所有。
但部分显露出来的字符,却能让王长乐确定这金字塔的来历,这定然和克苏鲁神秘学有关,因为他在上面看到了‘祭祀’之语。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声声古怪的呼喊声从金字塔生面前的巨门之内传出,这种古神的低语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然是无法形成诱导。
“我去,这不稳定传送卷轴,到底是把我送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