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狐小软为四位财迷服务的时候,作为老板的温久也充当起了服务员。
她本来是在后厨里帮忙的,哪知婓轻羽忽然跑了进来,告诉她慕老也来望月楼了,还带了好几个老头老太太,她便只能脱了围裙去招待。
“啧,这个地方的装修勉强算还行吧,不枉我大老远从帝都星跑过来。”
明老头子一踏入望月楼,就被眼前的精致美景所震撼了。不过为了维持脸面,他还是故意挑了刺。
闻言,慕老爷不禁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没叫你来,你自己非要来的,少在这里找茬啊。”
他听说温久的酒楼即将开业,想着自己许久未出门走动了,便叫了几位老友一同来克洛诺斯星旅游,顺便好好地照顾一下这个小丫头的生意。
哪知明老头子得了消息,厚着脸皮就跟了上来。
虽说两人从年轻的时候就互看不顺眼了,但这门都出了,也不好把人给打回去,只能忍着气一同前来。
“我这就叫找茬了?我实话实说也能叫找茬?”明老头子瞪大了眼又昂了昂下巴,“老慕,别以为我跟那些人一样,随时都要把你捧着吹着。我有女儿孙子孝顺,可不需要巴结你。”
见明老头子又在戳慕老爷的痛处,一同前来的江婆婆连忙开了口:“好了好了,一把岁数还在外面吵嘴,你们两个也是不嫌丢人。有什么话,等坐下来再说。”
话音落下,明老头子与慕老爷齐齐闷哼了一声,刻意隔了老远的距离慢慢往前走着。
负责带路的狐花花见他们消停了下来,这才莞尔一笑介绍起了望月楼的陈设。
“五位客官可以看看前面的荷花池,这个室内荷花池是我们温小姐亲自设计的,里面栽种的全是货真价实的荷花,用了特殊技术使得荷花常年开放且不枯萎。”
“还有后院的嫣红枫林,大家待会儿吃饱喝足,可以前去散散步观赏一番,下午时分还有煮茶的表演。”
说着说着,就见一名老爷爷忽然停下了脚步,两眼放光地紧盯着墙上的山水图。
“敢问仙子,这幅山水图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胡老爷最喜欢收藏各种古华夏名画,眼下瞧见了这幅出神入化的山水图,一时间连步子都迈不开了,整个人就像被固定住了般。
闻言,狐花花笑盈盈地介绍了一番,“回这位客官,您说的这幅山水图乃是我们温小姐的作品。”
话音才落,明老头子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丫头可不要为了充脸面诓人,你家的温小姐左右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画得出如此精湛绝妙的作品?”
他早在来之前就知道这望月楼,正是慕老爷子爱护的晚辈所开。
当年慕老爷就一个劲儿地鼓吹,说这丫头能写出堪比大家的字,还可以画出比大家更甚的画来。
虽然那丫头后来是寄了几幅字画来,但是大家都没亲眼见过那丫头书画,心里自然还是不信有这种人存在的。
其他人碍于慕老爷的身份,都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了。可他不同,他家比慕家好上几倍。所以他有什么话,向来都是直说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存在就是不存在,哪有小小年纪就堪比书法大家的。
“年纪小又怎么了?”慕老爷一听这话就觉得十分不悦,“古往今来,有那么多年纪小就展现出超常天赋的人,你没见过不代表这样的人就不存在好吗?”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江婆婆颇为无语地打断道:“都麻溜地滚到包间里待着,再敢在外面叽叽歪歪的,老娘就把你们几个全剁了!”
话落,明老头子和慕老爷齐齐收了声,就连驻足不动的胡老爷也动了,连忙跟在狐花花的身后上了楼。
见状,江婆婆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这位仙子,谢谢你给我们带路,辛苦你了。”
狐花花着实是没有想到,这几位老人家里,最凶悍的竟然是江婆婆。
不过她惊讶归惊讶,终究没有表现出来。
她带着五位老人家进了一早备好的包间,又给他们都沏上了新鲜清香的云山银针。
“这是我们望月楼特有的云山银针,一般只给上等包间的贵宾享用品茗。泡茶用的皆是寒部雪山化的纯净雪水,所用的茶具也全都是温小姐亲手做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在包间内萦绕。
因着包间内本身就有点燃熏香,所以两种香味一碰撞,瞬间形成了一种新的馥郁芳香。
闻着是既清甜又清爽,直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江婆婆平日里对茶叶研究的最多,便在等待了片刻之后揭开了杯盖。
只见茶汤明黄澄净,茶叶嫩黄而又匀亮,茶香随着热气一缕一缕地散开。
江婆婆光是一看一闻,便知这茶实属上品。还知道狐小软泡茶的手法,是有专门练过的。
所以她在细闻了会儿茶香后,就吹了吹茶汤小小抿了一口。
还带着热意的茶汤一入口,便把清纯的香气遍布唇齿,清鲜的味道也在舌尖爆发,一点点蔓延,侵占了味蕾。
“好茶!好茶!”江婆婆才喝了一小口,就乐得眉眼弯弯如月,“这位仙子,不知你们这茶卖不卖,我想买些回去自个儿泡着喝。”
此话一出,狐花花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明老头子抢着开口:“嘁,这茶有什么好的?不如我孙子带回来的茶好!我孙子带的那什么,云山清茶,比这茶好了不知多少倍!”
闻言,刚想接话的狐花花不免有些尴尬。
她总不能直接说,其实望月楼也有云山清茶吧?
刚才拿出来招待几位老人家的云山银针,可比云山清茶的滋味与香气还要好许多,要不然怎么会是专门招待贵客的茶叶呢?
思来想去,她只能微微一笑道:“这位客官,不如您先尝尝再说?”
可明老头子就是成心想找茬,一听这话便双手抱臂冷声道:“不尝,你这破茶叶又不好喝,我干嘛要尝?可别把我喝坏肚子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名红衣少女推门而入,姣好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说:“明爷爷,你不信我们望月楼也就罢了,还能不信明易寒明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