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手洗恭介”这个名字出现在花田惠未口中的时候,高远的讶然并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忍不住的惊讶了起来。
同时,高远脸上的表情也是在那一刻彻底的绷不住了。
但是,这种时候,露出这样的诧异表情来,未免显得太过奇怪,于是在露出讶然表情的瞬间,高远下意识的,就飞速的找到了一个切入点,转而利用那一刻惊讶表情而开口的,如此问道——
“御手洗恭介”,这个名字高远当然知道,并且自己会对这个名字产生很大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这可是原身的名字啊!
当然,虽然也不能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但凭着花田惠未所说的他跟宫野志保是同学这一点来看,恐怕花田惠未所说的那位“御手洗恭介”,指的就是原身了。
只是,在这个名字真的在这里出现之前,高远可并没有将原身,跟这次委托自己调查的、四菱财团的御手洗家族联系在一起。
而这,有关于这一点,并非是高远不敏锐,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
毕竟,由于都是姓“御手洗”,所以在自己知道有关于四菱财团的前任会长也姓“御手洗”之时,自己确实就联想到了原身的名字,下意识思考过四菱财团的御手洗家跟原身是否会有关系。
但是,这样的设想,只是一瞬的思考就被高远否决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就自己在这个世界苏醒时,所看到的原身所住的那个地方,就明显不可能跟四菱财团这种大财阀扯上关系。
而且,那里还是位于四国的乡下,这也跟在北海道以银行业发家,然后为了发展金融等行业开始朝东京发展的四菱财团,在地域上也明显没有关系。
最终,最重要的一点——
四菱财团的御手洗家族中,根本就没有原身父母的名字。
因此,无论怎么想,高远都不觉得原身会跟四菱财团有关系。
可是现在……
顿时,所有有关的、自己所知的、现有的线索,在高远问出那个问题之后,重新在脑海中交织起来——
“御手洗恭介”是御手洗遥史的孙子,而这位“孙子”按照叶山隼人所说的,他应该是御手洗遥史长女的儿子。
但问题是,如果“御手洗恭介”的母亲才是御手洗家族的人的话,那按照日本传统,结婚后,女方要改夫姓,那么按理来说这位御手洗遥史长女的孩子就不应该姓“御手洗”……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花田惠未已经亲口说了御手洗遥史的孙子就叫“御手洗恭介”,那么能导致这样的现状的情形,就只剩下三种可能了——
其一,“御手洗恭介”的名字是最近才改回来的,为的是在御手洗遥史过世后,拿到遗产重新回归御手洗家族。
其二,当初御手洗遥史的长女所嫁之人,刚好也姓“御手洗”。
其三,御手洗遥史的长女当时并不是外嫁,而是男方、入赘!
刹那间,当高远意识到这第三种可能性后,花田惠未,也在因为听到高远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眨了眨眼,似乎对于高远会这样一问感到奇怪,然后有些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为什么还是姓‘御手洗’?这不是很正常嘛……因为他父亲是入赘到御手洗家的啊……”
“哦……”
对此,听到居然是这种可能后,将情绪平复下来的,高远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此事不再多想——
而且,眼下的状况也容不得高远分出多余的思绪去多想这些。
此刻的高远,只能继续以旁观者的态度,来跟花田惠未交流:
“所以呢?那个叫御手洗恭介的,为什么会找上你?”
“因为……志保失踪了。”
随着话题回归,花田惠未继续露出低落的情绪,开始有些伤感的说道:
“本来,由于前代会长御手洗遥史的过世,御手洗恭介是准备带着志保回来参加葬礼的,然后就打算回日本定居,跟志保结婚的……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志保就失踪了!”
说到这,花田惠未顿了一下,伤感的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高远则还是显得不解,问道:
“所以呢?”
说到现在,花田惠未并没有回答问题的核心——
为什么现在她会以“宫野志保”的身份出现在这。
对此,擦完了眼泪的花田惠未,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既担忧、又认真的说道:
“因为御手洗的回国结婚,可能会影响御手洗家族的遗产继承,所以御手洗怀疑,是有人绑架了志保,以此来谋夺遗产……”
“原来如此……”
顿时,听到花田惠未这么说,飞速思考的高远便理清楚了花田惠未话中的逻辑——
“也就是说,那位御手洗先生认为是有人不想他继承遗产,所以绑架了宫野小姐,以此来破坏他继承遗产的条件……”
——毕竟,从叶山隼人那听到的信息,“御手洗恭介”的身份想要继承大量遗产的前提,就是得成家。
虽然不清楚遗嘱的具体内容,但恐怕以这样的情况分析,只要能拖延这一进程,等遗产分配完全结束后,那么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好家伙!
如果自己不知内情,光从旁观者的角度听花田惠未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出豪门遗产争夺的戏码,而且花田惠未他们所代表的,还是被算计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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