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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宥临愣住,感受到怀中人的柔软后,他顿时僵在了原地,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自己的耳廓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迅速烧得通红。
“月…月月,你这是怎么了?”他磕磕巴巴地询问,语气里透着不知所措。
“别说话。”
她的声音冷冷,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哦…喔!”诸葛宥临闻言,也不敢询问,连忙应下。
接下来江弦月的一句话,让诸葛宥临心跳骤然加速。
“抱我。”
红发少年脸颊泛红,犹豫着,他想要说些什么,腰间却传来一阵痛意,差点让他叫出来。
少女的手拧着他的腰间肉,似乎不满他磨磨唧唧的行为。
少年也不再迟疑,垂下眼眸凝望着她,随后他缓缓地抬起双臂,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
当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的那一刻,诸葛宥临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诸葛宥临回过神来后,低头望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月月,你今天好奇怪。”
“是不是因为……”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连眼神都黯淡了下来,他猜测月月今日的行为如此怪异,很有可能是因为池越的离开。
“嗯。”江弦月的脑海靠在他的怀里,轻应了一声,眼眶泛红,她的嗓音也低了下来:“我很伤心,接下来,我会闭关半个月,半个月后,你要来我的住处找我。”
“闭关?”诸葛宥临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
而下一刻,他就听到她的话响起。
“诸葛宥临,你看着我。”
诸葛宥临低眸看向她,少女那张甜美可爱的小脸如今还透着病态的苍白,她的眼眶很红,甚至有些湿润,惹人怜爱。
不知为何,诸葛宥临看到这样的江弦月,心脏微微抽痛。
他不由得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若是在以前,他的手早就被被江弦月拍开了,可现在,并没有。
少女缓缓勾起唇角,轻声说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所有人的情绪,如果烟烟来寻我了,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她一声,让她等等我。”
诸葛宥临听到这些话,皱起眉头,心里觉得不太对劲。
“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你只是闭关半个月……”
他的话很快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没了底气,最后只好应了下来。
“好,我的姑奶奶!”
“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你能不能笑得开心些?想不想吃我煮的饭菜?我今晚给你们露一手,如何?”
江弦月失笑,“呆子。”
诸葛宥临皱眉反驳:“我可不是呆子。”
“嗯,你是傻子。”
诸葛宥临噎住:“……”
江弦月将她准备的疗伤丹药递交给诸葛宥临,说道:“我回去就闭关了。”
“这么快?”诸葛宥临愣住。
江弦月淡淡道:“嗯,我需要调和一下体内的妖力和灵力。”
她不打算在此逗留太久,将东西送完和将事情交待完后,她便准备离开了。
可就在她欲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诸葛宥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匣子,她不解地看向他。
少年脸皮烧红,连忙解释道:“这是送你的。但是你别误会,我也会送礼物给他们的。”
江弦月定定地看着他两秒,然后接下匣子。
“嗯,我知道。”
“谢谢。”
江弦月说完,就要离开,但诸葛宥临急声道:“你不打开看看吗?”
在诸葛宥临期待的眼神下,江弦月不得不将匣子打开,她也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是玉镯。
这只玉镯通体碧绿,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毫无瑕疵,其透明度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无论是色泽、质地还是纹理,都堪称完美无瑕,想必它的品阶应该还挺高的。
诸葛宥临没错过江弦月的任何表情变化,他唇角忍不住翘起,“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容易坏。”江弦月抬眼看着他,她若是与别人频频发生战斗,不一定能保住这玉镯。
诸葛宥临噎住,他无言以对。
甚至有点小失落。
因为月月看起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礼物。
“帮我戴起来吧。”这时,她的声音传来。
诸葛宥临眼神微亮,但很快他轻咳了一声,傲娇地道:“你刚才不是觉得它容易坏吗?”
“坏了的话,你再给我买就行了。”
诸葛宥临听到这,脸色微变,急了:“…我哪有那么多钱?还有,这玉镯不许弄坏!”
这可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
说着,他就气纠纠地拿起碧绿玉镯,满脸哀怨,却动作温柔地给她的左手戴上。
一戴上,这玉镯竟能自动收缩大小。
碧绿玉镯衬得江弦月的手更好看了。
江弦月道:“我知道了。”
“你最好谨记!”诸葛宥临双手叉腰,俯身盯着她。
江弦月看着忽而凑近的俊脸,少年的呼吸灼热,让她的心升起一股异样,她抿了抿唇。
突然,她伸手用力地掐住他的双颊。
“我走了。”
“唔唔…唔……”
江弦月松手,转身离开。
诸葛宥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不由得跟了上去。
江弦月眼神诧异地看向身侧之人,“你怎么跟来了?”
“我送你回住所。”
“随你。”
“月月,你方才主动抱我了,这事我会保密的!”
“为何要保密?我也抱他们了。”
诸葛宥临听到这话,心中隐秘的喜悦顿时破裂,在江弦月看过来时,他尴尬地干笑了几下。
“哈、哈、哈!”
诸葛宥临将江弦月送回了住所,直到看见她回到房间,他才离开。
而在诸葛宥临离开不久,江弦月缓缓打开了房门。
少女脸色黯淡,透着一股孤寂的气息。
就在这时,有一人来了。
那正是面容惆怅的齐长老。
“师傅。”
“你真的想不辞而别?”
“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要离开,或许会难以接受。”池越已然不在,若他们身边还要离开一位同伴,会伤到他们的心。
用半个月的时间来缓和一下他们的情绪。
或许他们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