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儿胡同。
张学军和闷三儿正在家里喝酒闲聊,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走出屋打开院门儿,就见一个四十七八岁,穿着工装,浓眉大眼的一个中年人,站在自家门口,正冲他露出友善笑容。
张学军这人虽然是顽主,但他不欺负人,对那些好人,和有本事的人,反而十分敬重,见面前这人一脸正气,便客气的问道:
“您是?”
易中海听对方说话客气,也放心不少,微微一笑: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
张学军一挑眉毛:“哦,你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一怔:“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张学军心说我可太听过了,正打算收拾你丫的呢。
不过他做事沉稳,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咧嘴一笑:
“整个四九城才有多少八级工啊,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听过,听过,您找我有事儿?”
易中海虽然知道人家说的是客气话,但也笑逐颜开:“有事儿,您看看是不是屋里说......”
张学军也正有此意,觉得这个易中海来的蹊跷,打算先搞清楚对方的目的再说:
“可以啊,那您进来喝杯热水。”
说着把易中海请进院子,带到屋里。
闷三儿在屋里等张学军喝酒,结果半天也没回来,听到脚步声,就嚷嚷:
“谁啊,还在门口聊半天!”
张学军推门进屋:“来且了,瞎嚷嚷什么!”
等带着易中海进来,张学军就介绍:“这位是轧钢厂八级工,易中海易师傅!”
闷三儿愣了两秒,然后忽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发飙,手都举起来了,把易中海都吓了一跳。
张学军在闷三站起来的时候,就赶紧给他打眼色,闷三儿反应也快,手往下一放,伸到易中海身前,闷声道:
“幸会啊易师傅!”
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握手啊,还以为要抽人呢,当即跟闷三儿握了握手:
“客气客气!”
张学军瞪了闷三儿一眼,这才朝易中海一笑:
“这是我弟,就佩服有本事的人,一听您是八级工,自己先激动了,您没被他吓一跳吧?”
易中海笑着摆手,表示无妨。
张学军请易中海坐下,给倒了杯水,这才问其来意:
“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吗?”
易中海没先说什么事儿,而是反问张学军:“敢问,您家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张学军和闷三儿对望一眼,然后笑了,点了点头:
“是有一个,怎么...,那丫头招您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您妹妹是不是跟轧钢厂一个叫华十二的小年轻,处朋友呢?要是没有这档子事儿,那就是我误会了,要是真有这事儿,我就得给您提个醒了!”
张学军心里明白了几分,表面上却皱着眉头;
“是有这么回事儿啊,昨天那小子还来我家了呢,我跟您说,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个老实的,对他印象就不太好!”
“是吧!”
易中海一拍巴掌:
“不瞒您说,我和那个华十二都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我是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那个人平时就不行,争强斗狠,经常惹事!”
“最重要的还不尊敬长辈,欺负邻居,平时还跟我们院一个男人残了的已婚妇女不清不楚,他那屋子都是人家给收拾的,裤衩子都让人家给洗,......”
易中海这套词儿说习惯了,改了个名字就按华十二身上了。(傻柱:我大胆的问一句,一大爷你没改名字之前说的是谁?)
张学军和闷三儿此时心里已经明镜的,前者装作震惊的样子:
“是嘛,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易中海一见对上节奏了,心里更踏实了:“可不是么,一点影响都不顾啊!”
“这不是昨天我看有个年轻女孩来找华十二,我作为厂里的八级工,院里的一大爷,我一想我们自己没教育好院里的小年轻,不能让他去祸害人家姑娘啊!”
“我一打听,说那女孩在这儿住,我这不就赶紧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么,这自家闺女找对象可是大事儿,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不能找错人了啊!”
张学军给易中海递了根烟:“您抽烟,这可真得谢谢您,您要不说我们上哪知道去,我那妹子不就毁了么!”
易中海目标达成呵呵一笑:“悬崖勒马,不晚不晚,我说的这事儿啊,你们要不信,就去找人打听打听,我们厂里有个厨师叫何雨柱,为人忠厚老实,也是我们一个院的,你们可以问问他,那个华十二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他说完起身:“行了,事情我也告诉你们了,这就回去了!”
张学军拉住易中海:“您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哪能让您走呢,这个点您也是刚下班,肯定还没吃呢,我们正喝着呢,咱爷们儿一起喝点!”
易中海推脱,张学军只是不许,硬拉着他喝到天黑,这才告辞离开鸦儿胡同,临走的时候,易中海想到什么,提醒张学军:
“这事儿啊,你们打听归打听,可别把我漏出去,邻里邻居住着,虽然我这是做好事,可真要传出去,太得罪人!”
张学军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这嘴严着呢,您一片好心,我总不能害您是不是......”
他在‘好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易中海喝了两杯有些上头,没察觉出来,就笑着离开鸦儿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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