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官奉景阳钟声入宫面圣,华十二立刻带领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将满朝文官在京的宅邸都给围了,几十号锦衣卫或是东厂番子就能围住一个府邸,也不动手,只要确保里边的人出不来就行。
至于为什么只围文官的宅子,华十二也有自己的考量,明朝重文轻武,什么民脂民膏都在文官手里头呢,当武将的也就喝喝兵血,吃吃空响,那能有多少银子,犯不上让他一次性都给得罪了。
所以他决定先动文官集团,至于腐败的武将和勋贵那边,可以徐徐图之,省得闹出什么兵变的岔头儿来,到时候他虽然不怕,却也觉得麻烦,
华十二带着厂卫开始突击搜查,他没有先动阉党,崔呈秀等人虽然可恨,但阉党贪污那是必然之事,所以他先找所谓的清流下手,他倒要看看,这些自我道德标榜的家伙,到底贪是不贪?
清流之中,最讨厌的应该就是那些所谓的言官,这些人道听途说、闻风而奏,放在后世就特么的是一帮键盘侠、大喷子,偏生在这个朝代还受法律保护,受百姓敬仰,喷的人越多,越发显得自身有风骨,显得卓尔不群。
对此华十二就呵呵了,他就不信这些人平时都靠着那点俸禄活着。
就之前在乾清宫喷他最恨的那几个,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吏科给事中陈尔翼、工部主事陆澄源等等......,华十二就打算拿这些人先开刀祭旗。
杨所修宅院之中,华十二坐在花厅喝茶,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将杨府翻了个底朝天,而杨所修的家眷,都站在花厅一侧,战战兢兢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喝茶的年轻人。
华十二看着一大家子人都用惧怕的眼神看着他,嘴角一扬,安抚道:
“诸位不用害怕,这一次不是抄家,只是朝中有重臣认为杨大人贪污受贿,我们只是帮助杨大人统计一下家产,好还他一个青白!”
杨家大公子是一个和华十二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他闻言行礼道:
“大人,冤枉啊,家父为官素有清名,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呢,还请大人一定要还我杨家一个公道!”
华十二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这个自然,公子放心,本官为官最是公证了!”
杨大公子见华十二年岁和他差不多,还这么好说话,紧张的情绪舒缓不少,便上前两步,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银票塞在华十二手中,低声问道:
“那就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华十二接过来一看,是张一千两的银票,顿时满意的点点头:“好说好说!”
杨公子见他收了银票,更加放心,便想探探口风,大胆问道:“大人,不知是朝中哪一位重臣说家父贪污受贿啊?”
华十二指了指自己:“正是本官!”
他说着将银票递给身旁的裴伦:“记下来,杨所修的大公子,用一千两银票贿赂本官!”
裴伦忍着笑朝旁边的小校挥手示意,后者拿着毛笔直接在无常簿上,把华十二的话记录下来。
杨大公子指了指华十二,嘴唇颤抖,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华十二眼睛一瞪:“大胆,竟敢用一阳指发出无形指风来刺杀本官.....”
裴伦听华十二这么一说,上前一把抓住杨大公子手指,猛地一拧,咔嚓一声就给拧成了麻花,痛的杨大公子嗷嗷直叫,紧接着就被两个飞扑过来的锦衣校尉按在地上一顿毒打,打的叫不出来为止。
这帮锦衣卫之所以敢动手,并非仗着华十二而嚣张跋扈,全因方才杨大公子行贿的事情已经被记录在锦衣卫无的常簿上,这就是待罪之身了,便是打死也有话说。
杨家众人见到杨大公子被锦衣卫殴打,立刻哭嚎起来,结果几个厂卫抽出钢刀,在刀身冰寒雪亮的锋芒之下,瞬间都不敢出声了。
半个时辰过去,郑掌班带着两个东厂的档头,还有锦衣百户卢剑星,一脸沉重的走进花厅禀告道:
“大人,整个杨府都翻遍了,只有几万两的金银!”
华十二朝裴伦问道:“杨大人为官俸禄几何?”
裴伦伸手拿出锦衣卫的官员底案,看了两眼汇报道:
“杨大人为官十二载,前六年为正七品给事中,年俸四十五两银,之后六年升都察院副都御史是正三品的官,年俸一百三十两银,十二年所得俸禄共一千零五十两银!”
华十二呵呵一笑:“搜出来的银钱,超过其俸禄三倍了吧?”
裴伦斩钉截铁的道:“超了,这还没算上杨大人家的田庄、店铺等产业......,只是......”
此时裴伦也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和郑掌班、卢剑星等人一般无二。
华十二喝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道:“已经可以定罪了,你们怎么还都是这副表情?”
郑掌班性子有些急躁,加上华十二的安危关系他的生死,顿时着急说道:
“大人,这一个官员家里才抄出这么点银子,怕是整个京城被翻过来也凑不出八千万两银子啊,到时候凑不齐数额,那些言官必然弹劾大人您欺君之罪啊!”
华十二笑了笑,他对此并不担心。
历史上再过个几十年,李自成兵临城下,逼的崇祯皇帝放下面子和尊严,去哀求大臣和勋贵们捐款,好给防守京城的士兵发放军饷,结果皇亲国戚都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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