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遮掩的怒吼声，响彻演武场。

刹那间，引得满场内外所有生灵齐齐扭头，循音望去。

秦阳更是不假思索，第一时间锁定了怒吼者。

不必质疑，对方赫然正是博越。

此时的博越，一改两日前所见时的隐忍。

转而变得张扬，变得桀骜，变得高调。

那般姿态，仿佛天地第一，他第二。

普天众生，都被他踩在脚下一样。

一个字形容，就是狂。

秦阳微微昂首，迎视着博越的目光，眼中神采也是隐隐有些凌厉起来。

对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猖獗，如此张狂。

是觉得自己是好欺负的？

是可以任由他，被他随意拿捏蹂躏的？

秦阳冷然一笑，便是毫不犹豫，也不避讳，纵身跃起，直奔博越所在的擂台登临而去。

“秦阳是谁？”

“那是秦阳？”

“秦阳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什么时候听说过呢？”

“秦阳不就是之前引发人妖两族之争，让得妖族栽了跟头的新晋者吗？”

“噢……原来是他，我道是谁呢？这般耳熟。”

“这家伙什么情况？刚得罪死妖族，就又跟博业长老的嫡系血裔较量？”

“这不是秦阳想跟博业长老的嫡系血裔较量，这是博业长老看上了他被举荐去学府的名额才对。”

“啧，他好歹也是帮助人族获立过功勋的，居然还会被人族高层如此对待？若是换做其他人，岂不是更加难堪？”

“人族内部竞争，相互倾轧，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吗？”

“何止是人族？其他各族之中，只怕也是不少。”

“这是劳什子世道？真他娘不公……”

看着秦阳登临擂台，与博越展开对峙，四周的观众席，围满的各族观众，皆都纷纷热议起来。

这种热议，许多生灵都是压低了嗓音的。

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但仍然有些不怕死的，胆子大的，脾气犟的，选择了高谈阔论，大肆呼啸。

一时间，让得演武场内外的氛围，都是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许多寻常生灵，彼此对视，心情都是不可避免地受到感染，感到万分悲呛。

以至于，看向演武场周围伫立着的长老护法们时，都是眼神阴鸷起来。

这般局面，让得许多长老护法的脸色，都是渐渐深沉，变得难看。

特别是那些长老，更是纷纷生出了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的感觉。

“直接打？还是听你先废话？”

对于周围的氛围变化，秦阳无从在意，也不曾理会。

登临擂台以后，只是戏谑地笑看着博越，询问着对方的意思。

他已经来了，接下来，就看对方能把他如何。

“秦阳，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态度，真是让人感到恶心，感到憎恶？”

面对着秦阳如此不以为然的姿态，博越气得攥拳，恨得咬牙切齿。

“知道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呢？”

秦阳耸了耸肩，依旧如故。

他就喜欢这种，敌人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这样的心态，还是当初从人王晖身上学来的。

“找死的东西！”

秦阳的藐视态度，刺激得博越躁动起来，再也不做啰嗦，直接朝着秦阳扑了过去。

伴随着博越的动作，秦阳便是感受到了一股颇为浑厚，且极具渗透力的因果力量，朝着他扑面而来。

这些因果力量，封锁了四野，屏蔽了四周，想要缠绕住他的四肢周身。

这些因果力量，肉眼是看不见的。

唯有超脱生灵的感知，才能够窥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