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把拖网放下去后,就把三张手抛网都拿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迅速整理好手中的这张手抛网,他就抛撒了出去。
顿时,一些海鸟又受到了惊吓,扑楞着翅膀飞开。
有的海鸟因为慌不择路跟其他海鸟撞在一起,双双掉进海里;
也有的海鸟因为躲避不及时,被手抛网罩住,不由自主地沉入水底。
没有久等,阿灿很快就收网了。
试了下手感,大概百把斤左右,他就没有用吊机,用蛮力给拉了起来。
吊机是能省力气,但一个人操作比较麻烦,远没有手拉来得方便快捷。
毕竟这吊机不是机械动力的,只不过是通过滑轮组来节省力气。
除非是实在太重了,单靠人力拉不起来,才会考虑使用吊机。
费劲地将网拉到甲板上,看到网里面挣扎的海狼,阿灿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晔哥,好多海狼,我这一网就拉起来了十多条,小的六七斤,大的有十几斤。”
冯晔听到阿灿的大吼大叫,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叮嘱道:“小心一点,千万别被咬了。”
海狼个性凶狠且极具攻击性,又长着满口的尖锐牙齿,看着就很凶残的样子。
刚脱离海水,都还非常有活力,要是不小心被咬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手指都有可能被咬断。
“我会小心的,而且我还带了手套。”
阿灿点了点头。
海狼的凶残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上次被红友鱼咬了一口,他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因此早就把手套给戴上了。
他也不急着把鱼解出来,扔下这张手抛网,又赶紧拿起另一张迅速整理好后抛撒了出去。
这第二网也不错,又网中了不少海狼,虽然数量少了几条,但重量却不遑多让。
这一网的个头普遍要大一些,有两条都超过二十斤了。
紧接着第三张网又抛了出去。
这第三网拉了起来,他才开始小心地解开渔网,将里头的货倒了出来。
这一网也不错,有不少海狼,还有不少鲱鱼也拉了起来。
那些海狼一察觉到束缚消失了,就不停地蹦跶着,想要跳回海里去。
阿灿没时间去管它们,任由它们在甲板上随意蹦跶。
反正他穿着雨鞋,海狼不可能咬得穿。
他得抓紧时间将其他两网解出来,然后继续撒网。
这么好赚钱的机会,丁点时间都不能浪费。
冯晔在驾驶室看着散落在甲板上的海狼也不由得欢喜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们高兴多久,变故徒生。
远处的海面上,一道犹如风帆一般的背鳍划破海面,风驰电掣般过来了。
旗鱼来了!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灿刚把三张网解了出来,整理好一张网准备抛撒出去,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愣了一下,扭头喊道:“晔哥,小心一点,旗鱼被吸引过来了。”
“我看到了。”
冯晔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撒网的时候注意点,别网中它。”
旗鱼其实没有什么可怕,前提是没有激怒它。
想想已经死了的蓝新安的遭遇,这就是激怒旗鱼的后果。
“我会小心的。”
阿灿应了一声,将手抛网撒了出去。
旗鱼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冲进了鲱鱼群中,将鲱鱼构筑成的巨茧从中凿穿。
“这旗鱼太猛了,鲱鱼群都乱了。”
看着在鲱鱼群中肆虐的旗鱼,阿灿不禁又焦急又无奈。
一旦鲱鱼群散开,海狼也会随之四散,就不好抓了。
冯晔在驾驶室里眉头紧锁,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旗鱼不是他们这铁皮船可以对付的。
即使侥幸用拖网网中了,也可能被它挣脱,还得搭上一张拖网。
他们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了。
管不了那就甭管,多撒几网才是正道。
阿灿不再太过关注旗鱼的动静,继续专注地撒网。
他只是在撒网前才会看一下旗鱼在哪里,以免不小心手抛网把旗鱼罩住,引得它发狂。
但再怎么小心,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况且,这旗鱼也不是一直在海面上,它有时也会钻进水里,隐没不见
当阿灿再次将手抛网抛撒出去,等待收网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传递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阿灿被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甲板上。
他连忙稳住身体,用脚抵住船舷,死死地抓紧手抛网的绳索。
同时,心中不由得一惊,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惊呼道:“糟糕!我可能网住了那条旗鱼?”
“什么?”冯晔脸色大变,“不要这张网了,快松手扔了。”
“扔不掉,我绑了失手绳在手上。”
“草!”
冯晔立刻从驾驶室冲了出来,奔到阿灿身边,伸手就去帮忙。
这一上手,就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力道,但还能接受,拉得住。
两人合力,也只是将手抛网收回来了一些。
阿灿赶忙趁此机会解着失手绳。
而少了一个人的力量,冯晔的负担顿时加重。
他咬紧了牙关,双手青筋直冒,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才堪堪稳住局面。
就在这时,被网中的大鱼突然发力挣扎,一股更加强劲的力量传递上来。
即使他有心理准备,也依然差点被拖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