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是模仿的她,要不然还能有几分敬佩的心。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等着陈可秀和刘森干起来。
毕竟两人积怨已深。
其他人虽然对于陈可秀这本比较直白浅显的小说上了畅销榜,有点意见,不过都是要脸,最多就是明嘲暗讽几句,不会揪着不放。
唯有刘森,简直把批评月亮的新小说当成了毕生事业。
现在正主来到了现场,也不知道月亮是个什么样的。
被骂了那么久都没吭声,也许是一个比较温顺的性格,长相看起来也柔弱,可算是让刘森捏到软柿子了。
都默默的为陈可秀掬一把泪,杂志社的记者都准备好了拍照,也不知道这位畅销榜女作家会不会被骂哭。
刘森也是这么想的,“仰慕倒是没有,不过我对你写的东西很有意见,文字承载了太多的精神,在你写的东西里,我只看到了俗不可耐。”
这直球打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陈可秀也不会给他留任何面子,淡淡地说道,“有些东西是抽象的,能读懂的人自然觉得好,读不懂的人读什么都像一坨狗屎,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狗屎。”
“刘先生是吧,最近你很活跃啊,带着你那些狗屎一样的评论,走遍了大街小巷,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能够评判这个评判那个?”
陈可秀露出纳闷的神色,“是你那个写了10年都无人知晓的作品吗?还是说,您如今45岁,一事无成,还需要老婆养着精神吗?又或者说,是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白白浪费的青春吗?”
她今天敢来,自然也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的。
刘森的底儿都被他查了个底朝天。
因为本来就不难查,这个人压根就不用马甲的,不管是地址还是名字,一眼就能看见。
花点钱打听打听,压根就不是难事。
刘森今年四十五岁,三十岁的时候下岗,然后开始写小说,投稿屡屡碰壁。
一直都是靠着媳妇儿养,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出头。
至今一事无成,依旧没有出去工作。
不过倒是发表了一部作品,还是那次散文诗集的,陈可秀打听到,这还是他老婆掏钱给他出版的。
放在书架上都能吃灰。
人生履历大概就是这些。
刚刚一见面,刘森的底,就被他抖落个干净,还是当着上百号人的面。
就算是脸皮再厚,刘森也有点挂不住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
真是太贱了。
他充其量就是截取她小说里的片段,歪曲了点东西。
大家都是有面儿的,怎么特意打听他的底细,用这种事攻击人?
他冷冷地呵斥道, “你懂什么,你把文字当做赚钱的工具,对我而言是一种艺术。对艺术献身,不沾染铜锈,是你永远都不会懂得境界。”
陈可秀笑笑,“我确实不懂,为艺术献身,你为什么要吃饭?如果你从今天开始不吃饭,那我也敬佩你是条汉子。就算不识字的人都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敢问精神世界丰富的刘先生,你承担的义务是什么?你的责任你做到了?”
一天到晚说一些狗屁话,讲那种没用的大道理。
她不懂文学,也不懂艺术,只知道人得吃饱饭了,才有精力做别的事情。
靠着别人才有饭吃,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的?
刘森冷笑,“你不用扯那些,我们今天这个交流会是关于文学的。不必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