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就拎起小铁铲,拎着竹篮,去问郭嫂子要不要上山。
远远看着,山上的积雪已经滑了大半,想碰碰运气,能不能挖点绿色的野菜叶子来吃。
刚到郭嫂子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洪嫂子和刘嫂子,还有附近人家的几个嫂子在郭家附近说话,音量还不低。
“听说打的挺厉害的,今天都没出门。”
“这不是活该,陈可秀是出了名的不安分,还跟她走的这么近,染了一身的坏毛病,难怪郭连长要打她。”
“可不是嘛,从来没听说过郭嫂子挨打,陈可秀就是扫把星,沾上谁,谁都倒霉。”
“就说洪嫂子你家的梅梅吧,谁也没听说一天就能病死的,估计是被她背过,然了倒霉气。”
她们语气轻快,好像谈论的不是坏事,而是什么喜事。
陈可秀冷了脸,“就是啊,扫把星过来了,你们不赶紧跑,别怪我往你们身上都蹭一蹭。”
几个嫂子闻言,回过头看她,脸上都有些尴尬。
她们都忙菜地的事,倒是不知道陈可秀回来了,可劲的说她坏话,没想到被现场抓包。
洪嫂子若无其事的问她,“听说你不是走了吗?又是啥时候回来的?”
陈可秀扫了她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最烦的洪嫂子,女儿尸骨未寒,她和刘嫂子又往来了。
刚刚别人提到洪梅梅的死,她脸上没有一点悲伤,还能点头附和是她克的,还是人吗?
洪嫂子原本就掐尖要强,现在踩在洪营长头上了,更是强势了几分,她冷笑道,“哟,还挺厉害的。天天说要离婚,跑这里跑那里的,也不知道在外面裹了多少野男人,也就是邵卫国,要是别的男人,早把你打死了。”
陈可秀不慌不忙,反唇相讥,“我觉得洪营长的脾气也好,有个独苗苗女儿,都没被照顾好,人没了,养着野种。要是有点魄力,今天还有你说话的份吗?”
洪嫂子的确对洪梅梅没有多少感情,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责怪她不是儿子,还因为生她的时候,伤了身体,也没能生下儿子。
对女儿的感情,大多数都是埋怨。
人突然没了,她一时难以接受。
可得了赔偿,又得了别的乖巧嘴甜的女儿,还拿了这个把柄要挟着男人,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不过三个多月的功夫,她都几乎忘记死了女儿的事了。
就算别人提起来,她也没有什么波澜。
可陈可秀的言语充满挑拨之意,她还是怕传到洪营长的耳朵里去,到时候真的和她打起来,她肯定是打不过的。
虽然吓住了洪营长,挨了这么多年的压迫,心理阴影还在。
所以气得跳脚,当即往陈可秀的方向走了走,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陈可秀知道打不过她,往后退了几步,“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躺在地上让你赔钱。反正我是要离婚的,也不在院里住,不需要脸面。”
洪嫂子还真不敢动手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么无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嘴硬,“赔钱就赔钱,就当可怜你这个不会下崽的母鸡了。”
陈可秀皱眉,她好像有点大病,原来看着还像样子,怎么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还好搬家了,不然和这种人做邻居,还真是可怕。
“我又不是母鸡,不会下蛋很正常。你既然会下蛋,那就多下一点呀,到时候送点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