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潇潇淡淡的笑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随后将水杯放在掌心,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宋姨,霍时聿有消息了吗?”
宋玉卿忽然抬起头,脸上闪过一抹恐慌。
她并不是什么很愚笨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沈潇潇话里的意思。
霍时聿失踪和厉行渊有关?
所以她这是回去求厉家那小子,才会进的医院?
骤地,宋玉卿红了眼,伸手去将沈潇潇抱在怀里,“傻丫头,为什么不跟宋姨说?放心吧,霍家那边已经派人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阿聿的消息,你别太担心了。”
沈潇潇一怔,然后摇头,“不会的,我了解他,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先放手的。”
“潇潇……”宋玉卿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沈潇潇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宋姨,我没事,你别担心,好吗?”
由于沈潇潇烈酒导致过敏性休克,又加上她心脏并不好,医生建议再住院观察两天。
她想出院,可宋玉卿却怎么都不肯,非让她听从医嘱。
期间霍时聿还是没有消息,而她打了厉行渊无数电话,都没人接。
直到她准备出院的中午,她接到了景明打来的电话,说阮绵故意撞与一辆迈巴赫相撞,已经被带走调查。
沈潇潇赶紧赶往出事地点。
见到阮绵,她才知道,阮绵开车撞的,竟然会是厉行渊的车。
“潇潇,你怎么来了?”阮绵见沈潇潇迈步走来,知道她身体没有好,想要上搀扶,却被民警示意她坐下。
沈潇潇坐在她对面,嗓音沙哑,“为什么?”
“我就是想找他理论,他凭什么要这样欺负你,就因为你喜欢他吗?我可听程远说了,你被逼着喝了两杯烈酒,他难道不知道你酒精过敏?非要弄死你吗?”
阮绵说得气愤,眼眶泛红,“你住院两三天,他当晚就出国,一次都没来看你。”
“你别担心,有监控证明,我只是撞了他的车,想找他理论,并不涉及人命,等景明来给我办理保释手续,我就可以出去了。”
沈潇潇沉默,哪有那么简单。
真的可以保释,景明就不会给她打电话了。
“绵绵,不要再为我去找他出头了,好吗?”沈潇潇忽然抬头,伸手去握住阮绵的手,笑了笑,“不值得。”
两人就那么看着对方,似乎不用对方多说什么,都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我明白……可我就见不得他这么欺负你……”
沈潇潇怎么会不知道。
可权大压死人,这话并不是白说的。
……
沈潇潇从派出所出来,交代景明守在这里,她打车回了一趟老宅,拿了东西,才给厉行渊打电话,确定他在厉氏集团。
不知道是不是厉行渊吩咐过,她一进大厅,前台小姑娘就上前,带着她坐总裁专属电梯。
乔秘书上前恭敬开口,“太太,厉总有个视频会议……”
话没说完,被沈潇潇打断,“又要我等?”
“不是,是厉总真的再开视频会议……”乔秘书硬着头皮解释。
沈潇潇冷淡的笑了笑,“带我去办公室吧。”
乔秘书点头。
偌大的办公室内,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耀进来,铺了一地的璀璨。
沈潇潇站在窗前,往下看去。
只能看到来来往往,如蚂蚁般大小的车流。
这次厉行渊倒是没让沈潇潇等很久,约莫半小时后,他就推门进来,只是在到静静站在阳光里的女人,他怔忡了好一会儿,这才关上办公室的门,迈步往她走去。
“来找我有事?”
沈潇潇挑眉,淡淡的笑,“厉总,装得不累?”
她的声音平静,虽然带了一丝疲惫,却让人听不出一点儿的波澜。
有时候,厉行渊还挺怀念当年的沈潇潇,结婚第一年,他的那些绯闻女友,没有一个不被她收拾的,而她也会对自己歇斯底里的质问。
现在……她像是麻木了,只是个精致的瓷娃娃,再没了当年的生气。
“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们?”
厉行渊眉蹙得更深了,并没有回答沈潇潇的问题,“沈潇潇为什么不闹了?”
“闹?”沈潇潇忽然就笑了,“怎么闹?对着你歇斯底里吗?还是用自杀来威胁你?有用吗?”
自杀?
沈潇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厉行渊心里很是不舒服,狭长的眸微眯,透着阴冷,“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
沈潇潇看着他,像是看个怪物,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别说知道你不会在意我的死活,就是知道这招有用,我也不会用。”
“用男人的同情来达到目地,这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说完,沈潇潇迈步走到沙发那边拿过手提包,漆黑的眼睛仰头看男人,“不要绕圈子了,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回来做厉太太。”
空气瞬间冷凝,安静的令人窒息。
沈潇潇眉目不动,只是安静坐在原地,并不作声。
厉行渊迈步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眉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寒气,“你答应,我就放过他们。”
“如果我不肯呢?”沈潇潇淡声开口,嗓音微顿,“我有别的东西和你交换呢?”
厉行渊皱眉,似乎不明白。
看着沈潇潇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用百分之五厉氏股权,换取他们平安,我想这个交易,厉总应该不亏的。”
闻言男人嗤笑出声,捏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忽地增大,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不等她反应,厉行渊另一只手扣住她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阴沉的目光盯着她,“沈氏出现危机,你都没拿出来,现在居然为了霍时聿,将它拿出来?”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沈潇潇,你喜欢他?”
喜欢?
沈潇潇仰头与男人对视,因为生病,脸色苍白,“不喜欢。”
厉行渊明显不信,眸中的温度越发的低了。
“你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厉总为我吃醋了呢!”她忽而笑了,“就一句话,这笔生意,厉总是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