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都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巴掌。
沈潇潇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以至于看到厉行渊脸上的巴掌印,怎么都不敢相信是自己下的手。下一刻,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从他身上滚下去,瑟瑟发抖的躲在另一侧的沙发角落。
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求你,你别碰我!”
她死死盯着厉行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手指用力抓住自己的衣服,指骨泛白。
“我向你保证,以后你想找秦若儿也好,李若儿,林若儿都好,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也不敢再找她们麻烦!”她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却带了哽咽,“如果你真的喜欢秦若儿,我……我去求爷爷,让爷爷别送她离开,行吗?”
“总之,你找谁都好……找谁都可以……”
“就是别碰我。”
听着沈潇潇的话,厉行渊的眼神阴沉得可以滴出墨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找谁都可以?
还要去求爷爷,留下秦若儿?
厉行渊冷笑,一伸手捏住沈潇潇的脚踝,将她又拉回来,将她禁锢,压在身下,“厉太太,这四年你要都这么大度,何至于和我关系弄得这么难看?你要真那么懂事,或许若儿也不会走,孩子也不会没有!”
孩子?
她孩子没有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饶是看出她的疑虑,厉行渊低笑出声,“你派人曝光她的丑闻,她被记者追着问,一时没注意,才会被人推倒。”
沈潇潇瞪大了眼睛,抓住男人西装的手用力,青筋暴凸。
她咬唇,眼底尽是无尽的绝望,甚至还有一丝恨意,“我从没去查过她,所以她的孩子没有了,跟我没有关系。”
说着她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防止他再次进攻。
她忍受不了他的靠近,那些绯闻,那些照片,还有那个孩子,都像是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全都在她的脑海里。
从最开始的爱慕,到现在的恶心。
沈潇潇只觉得疲惫,“你别碰我,其他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厉行渊墨眸漆黑,隐隐透着几分阴鸷,下一刻,却猛地伸手撕碎了沈潇潇的衣服,而他却丝毫都没有影响,依旧是西装革履,似乎只想羞辱沈潇潇。
沈潇潇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
第一次,沈潇潇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那种恨意一点一点的浸透骨髓。
在男人进一步有动作的时候,沈潇潇忽然就笑了,眼睛盯着他,声音沙哑,“厉行渊,你真脏,脏得让人恶心。”
“也不知道表姐有一天回来,看见这么脏的你,还要不要啊?”
说着,她又唇角微弯,“不就是陪你睡觉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矫情的?”
沈潇潇放弃反抗,直接躺在沙发上,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任他摆布。
“你快点弄,弄完放我走,我还要去接绵绵。”想了想,她又道,“啊对,你得告诉我,霍时聿到底在哪里?我好通知宋姨去接人。”
厉行渊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甚至手一用力,捏得沈潇潇疼得叫了起来。
下一秒,他抱起沈潇潇,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凉意从身下传来,沈潇潇蓦然瞪大眼睛,不等她反应,她的手被反扣在背后。
“滚!”
“滚?”厉行渊沉沉的冷笑,“我滚了,谁来满足厉太太?我记得你每次叫得可欢了,你现在说滚,对得起你缠着我,求我的晚上吗?”
他的话太过侮辱。
而这样的姿势更是羞辱。
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打碎她的骄傲。
沈潇潇伏在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嘴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
他让她有多疼,她就要他也一样受着。
这样才算公平。
可男女之间这种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这样完全带着怒意和惩罚的欢爱对女人来说无非是折磨。
沈潇潇疼得喘气,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心脏疼得受不了。
“疼,厉行渊,你出去……”她疼得额间全是冷汗,眼泪不断落下,“我疼……你放开我……”
厉行渊放开她的手,伸手去掐住她的脸,额头的青筋狰狞,却不肯放过她。
沈潇潇实在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中,唇角全是血。
宛如鬼魅。
……
沈潇潇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入目是一片雪白。
这里是医院?
她早上才从这里踏出去,现在又回来,她想,她和医院还真是有缘。
耳边传来宋玉卿啜泣的声音。
“厉行渊,你放过潇潇吧,再这么折腾,她会死的!”
“她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就算当年她做错了,可她也付出了代价,你还不满意吗?”
厉行渊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听宋玉卿说。
就在这时,医生似乎推门进来,“早上才出院,这下午又进医院,她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再有就算是夫妻,有些事也不能太过啊!况且病人心脏并不是很好,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厉行渊挑眉,“心脏不好?”
“对啊,您不知道?”
厉行渊沉默。
医生看他的眼神瞬间不太好了,这到底是不是他老婆啊?
酒精过敏,他不知道,心脏不太好,他也不知道?
作为丈夫,他到底知道个啥?
医生叹了口气,“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太激动导致心悸晕倒,一会儿就会醒来。”
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注意保养的话,医生离开。
宋玉卿跟着医生去拿药。
厉行渊迈步走到病床前,弯腰准备给沈潇潇盖被子,却见她已经醒来。
他的手微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他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宋姨去给你拿药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家里佣人做点儿,送过来。”
沈潇潇摇头。
知道她不想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可看她这样,厉行渊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浅水湾的电话,吩咐煮了粥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她,“景明已经接阮绵回家了,至于霍时聿,他只是被困在曼谷,已经回四九城了。”嗓音微顿,“沈潇潇,你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心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