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么呢。”
“我没嘀咕,我就是说,我女儿那么听话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去偷张小虎的钱。”
“你们还不知道吧?张小虎在床上躺了三年,是个植物人,是我女儿照顾的好他才能醒过来的。”
这个事情他们是清楚的。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你女儿去了文汉市。”
“同时张大龙的身份证也在文汉市的某个宾馆登记了住宿。”
“这里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聪明的张美兰立刻就想到了一种最大的可能性!
沈青梅以往就经常坐张二麻子的车,张二麻子也从来都不收钱。
肯定是沈青梅把张大龙的身份证给了张二麻子,然后张二麻子用张大龙的身份证跟银行卡去把钱全部取走了,然后他们两个人远走高飞。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张美兰可是都打听清楚了,张二麻子这段时间就没有在村子里面出现过。
一定是他们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一直瞒着所有的人,直到张小虎醒了,他俩的事情瞒不住了,加上张二麻子也分了五十多万,这加起来就有差不多一百万。
足够在大城市里面买一套房子了!
“好你个沈青梅,我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曹队长,肯定是张二麻子蛊惑了我的女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
曹正跟另一个审讯员对视了一眼。
“这关张二麻子什么事?”
张美兰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曹正摸着下巴:“也不是没有可能,小张,你问一下县里那边,查一查张二麻子,对了,张二麻子叫什么?”
“张二郎!他们家没文化,孩子的名字都是张大张二张三。”
门外的警员得到了名字就打电话去了。
“他们家好像有个女儿吧?女的叫张大是不是有点?”
“女的当然不能叫张大,那得多难听啊。”
“叫张大娘。”
正在喝水的曹正噗的一下把水喷了出来。
“曹队长你没事吧?是不是开水太烫了?”
曹正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你说取的名字叫张大娘?”
“有问题吗?儿郎儿郎,男娃子就是叫郎,女娘女娘,那女娃子不就是叫娘吗?”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给我们说说张二郎。”
在闲聊中刚才的警员去而复返。
“曹队,查到了,张二郎一直都住在县城里面的酒店里面,酒店的工作人员刚才还见过他。”
“文汉那边有消息过来吗?”
“暂时还没有。”
张美兰疑惑道:“曹队长,不是二麻子?那用张大龙身份证的人是谁?”
“不会真的是张大龙没有死吧?”
不对啊,张大龙是自己亲眼看着埋的啊。
难不成自己的女儿早就为了今天做准备了?
不可能,工地上赔了十几万呢,如果死的人不是张大龙
张美兰不敢想了。
曹正盯着张美兰道:“你继续说。”
“我还是不说了,万一你们觉得我是帮凶我不就是挖坑埋我自己吗?”
“我们就是闲聊,不会根据这个给你定罪的。”
“但你要是知道什么却不说,那就是知情不报,也还是要当做从犯处理的。”
曹正已经大概摸清楚了张美兰的性子,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稍微吓唬吓唬就害怕了。
张美兰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曹正说的话。
“说对了,算你立功。”
张美兰眼睛一亮,立功?那是不是还有奖金?
“我说。”
“我觉得张大龙没有死,不然为什么他的身份证还在用?”
“我想啊,会不会是张大龙在工地上杀了别人,然后说死的那个人是自己,然后工地赔了钱,他不好出面领,张小虎又成了植物人。”
“所以他就诓骗了我的女儿,就是张大龙的老婆,不过现在不是了,等你们抓到张大龙,我就让我女儿跟他离婚!他这样的人心思太坏了!”
听着张美兰越说越歪,曹正轻笑了一声:“说重点!”
张美兰端正了一下坐姿,继续道:
“然后张大龙一直用那个死了的人身份证活着,谁知道他们家拆迁了,赔了一大笔钱。”
曹正用手敲了敲桌子:“是征收!不是拆迁。”
张美兰小声嘀咕道:“不都一样,反正都是赔钱。”
然后接着前面的话说:“张大龙想要这个钱,就把自己的卡号报了上去,等到发钱的那一天就去信用合作社把钱取走了。”
“你们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张大龙用自己的存折本跟身份证把钱取走了。”
曹正正色道:“我们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钱就一定是张大龙本人取走的。”
话还没说完小张就跑了过来:“曹队,文汉那边来消息了。”
曹正示意张美兰闭嘴。
“人抓到了,是一个流窜的扒窃犯,听说这边发钱后便想着扒点钱,咱们前些天不是接到多起扒窃案吗?就是他做的。”
“身份证也弄明白了,他在银行外面捡的,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存折本。”
曹正问道:“他有没有看见丢存折的人?长什么模样?”
“他说那个人戴着一个草帽,加上那人又故意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脸。”
曹正把手肘撑在案桌上,手指不停地挠着脑壳。
这点线索就跟没有一样。
“没别的了?”
“哦,还有,这个小偷见他把身份证跟存折本丢了,以为是同行,没有得手,故意跟了一段距离,想交流一下经验。”
“但是后来他发现那个人不是,就没有继续跟了。”
张美兰焦急的问道:“怎么就不跟了?”
这听得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断了?
小张看了一眼张美兰,曹正点了点头。
这才说:“扒手嘛,练的都是手上的功夫,他们的指关节远比普通人要更为灵活,手上长茧的位置也跟普通人有所不同。”
“他发现那个人的手太干净了,不仅不是同行,甚至都不会是农民或者干重体力的体力劳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