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提醒是那么的焦急与无助,因为他们距离第三小队的成员的所在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不过,站在瞭望塔上的战士也没有闲着,在这个时候,他们拿起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武器,打算给自己的朋友们予以一定的帮助。
作为部落之中负责侦察的战士,总是有一手很好的远投的本事。
被捆在柱子上的麦凡看着这些站在高塔上的战士们,从塔的两侧墙边抄起了一些带着尖钩的木棍。
应该就是这些部落之中的长矛的样式了。
而这些部落成员们给他的朋友们的驰援,就是将这些长矛抛了出去。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红皮的原始人类的力气很大,这些长毛被他们投掷的呼呼作响。
但是通过楼上的那些侦查人员的反馈,他们投掷的准确率不容乐观。
十几根长毛丢出去了,没有擦得着敌人一根汗毛,反倒将那些猎食者从阴暗之中逼了出来,让他们更加嚣张与肆无忌惮的追逐了。
“见鬼了,他们的速度太快了,这里距离太远,哪怕是最厉害的神枪手也无法命中目标的。”
“长老怎么办?要派一队人去接应他们吗。”
赶在后门去接应这些队员的长老,却艰难的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那些东西的话,派出去多少队员都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人足够的幸运,毕竟肉食动物在拖到了足够的食物了之后,也懒得向其余的幸存者下手。
“不好!那些恐怖的东西的数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站在瞭望塔上的人已经顾不得收敛声音了。
也许是红肉虫族群整个倾巢而出,也许是这三个人身上的血气实在是太重,亦或者是那两头巨兽的战斗引来了太多的旁观者,总之,在这片林子里生活的所有的肉食的,素食的,只要是活着的,都在这个黑夜之中出来了。
当它们发现有一个特别容易就能占到的便宜摆在面前的时候是没有谁会轻易的放弃。
在今天这个夜晚,那三队人就成为了妥妥的盘中餐。
站在T望塔上的侦查人员包括,站在部落门内的所有听闻着这一切的部族人员,都已经默认了,悲剧即将要发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挂在杆上的麦凡突然大吼了一句。
“如果我说,我的标枪能够扎中你们口中的敌人,并且给你们的族人争取更多的逃脱时间的话,你们能不能暂时将我放下来?把我送上瞭望塔,让我施展一下我的能力啊?”
在安静的部落群里,麦凡的声音实在是很大。
他喊完了之后,周围的环境更安静了。
所有人都不太相信的看看他,又看向他们长老。
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总是要让长老来决定的,而且,人总是要怀有希望的,不是吗?
对于麦凡喊出来的话的真实程度,长老无所判断,他唯一能够判断的就是如果只是将麦凡一个人放下来的话,他们有100种方法可以保证他不会产生任何的危害。
所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哪怕他就算是欺骗,在无所作为了之后,再将他捆下来,然后用更为残酷的方式去对待他也就罢了。
既然已经打算去尝试了,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长老自己一伸,就把捆在绳柱子上的绳子给解下来了。
麦凡从杆子上跳下来,伸了伸有些麻木的胳膊,他也不矫情,也不提任何的要求,而是随着两个押送他的部落成员一起冲向了后门边上的藤条。
他们的六望塔是两根高高的藤条立起来的平台。
所有负责侦查的部落成员都有一手攀爬的好本事。
这两个人跟在麦凡的身后,一是为了坚持他接下来的行为,二就是防止他爬不上去了,他们好搭把手帮忙拉一下。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麦凡爬的甚至比他们还要轻松。
在他如同灵活的猿猴一般的跳上了平台了之后,站在瞭望台上负责侦查的部落成员早已经将一捆长矛制式的武器塞到了麦凡的手中。
“赶紧的投吧,不管你是不是吹牛,总之你也得给我投出去。”
站在这个位置,居高临下的去观察底下……麦凡发现他看的实在是太清楚了。
那三队人马依然在奋力的奔跑着,但是麦凡已经能够看到那些诡异的黑色的影子敌人就坠在他们的身后了。
这个时候,手中的长矛利器就变成了他自我解救的筹码。
他抄起其中的一根儿,毫不犹豫的朝着这群黑影中蹿的最快的那一头,丢掷过去。
嗖,这根很沉的藤条长矛破开了风的阻力,飞了出去。
快的就如同一道影子,转瞬就来到了接近百米外的那群是试图自救的部落人员的身后。
噗呲……
一道轻微的声音在这些人的身后响了起来,跑在最后面的那位部落成员的心里突然颤了一下。
他是他们队伍当中受伤最重的一个人,自愿的担当起了牺牲自我的殿后的任务。
他明知道自己活下来的希望渺茫,但是他依然怀着最后的希望。
现在那道声音跟前边抛出来的长毛的声音绝对不一样。
这是扎中了目标的声音。
他在疯狂的逃跑的路上,下意识的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
一头熟悉的野兽倒在了他距离两米外的后方。
他那头野兽的脖子上面扎着一根让熟悉无比的长矛。
这根长矛是瞭望塔上的战士们最喜欢用的武器。
是每年选拔侦查人员的时候会必测的基础装备。
不知道是哪位神射手救了他一命。
就是这成功的一扎,让这位成员看到了生的希望。
此时的他,原本都已经有些泄了的力量,突然又涌现了出来。
失血的头晕眼花也变得清明了几分。
他开始大吼着往前奋力的追赶,早已经将他抛的有些远的队友。
“如果我能活下来,兄弟!我一定要跟你结拜。”
然后他的头顶上轰轰又飞过去了两道黑色的影子。
还是那种令人愉悦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