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嫣然的番话顿时让我愣在原地。
我从来都没有听商言之提过他还有个未婚妻。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第一次遇见依依时,她曾说过的话。
依依说她即将有个新妈妈,难道指的就是蒋嫣然?
“蒋小姐,你误会了,我跟商先生只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理清思绪,我向她解释道。
无论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商言之的未婚妻,我都不能乱了阵脚,陷入被动的局面。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我强调道。
“就这?你这样的手段未免太小儿科了,不要以为你能攀上言之就可以高枕无忧,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离开!否则等我查出你的身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蒋嫣然咬牙切齿道,看的出来,她没有开玩笑。
处于暴走状态的她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话,偏偏这个时候,商言之又不在,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
而她引起的骚动,已经导致有不少人频频抬头朝着我们这边看。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
“蒋小姐,请你听清楚。”
“第一,我说过,我和商先生只是朋友,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今天来是只是为了帮他的忙。”
“第二,我不知道你和商先生之间有什么矛盾,我只是外人,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去找他,而不是冲着我发火。”
“晚宴就要开始了,蒋小姐还请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冷静的列出反驳她的理由,只要蒋嫣然尚存理智,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说谎。
顾及到她的身份,我不能正面跟她起冲突。
万一她真的是商言之的未婚妻,我说的再多,都于事无补。
“你什么意思,你在赶我走?”
我完全低估了蒋嫣然的偏执。
听完我的这段话,她不但没有离开,还变得更加生气,猛然拍着桌子。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贱人!马上给我滚!”
说着,她抬起手,准备给我一巴掌。
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即将落下的手。
我下意识的紧闭双眼,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袭来。
“蒋嫣然!你在闹什么?”
商言之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紧紧抓住蒋嫣然的手,顺势挡在我们中间。
“言之,你凭什么凶我!明明是你一声不吭退掉了我爸送你的信物,还故意带着这个贱人来羞辱我,我哪里比不过她,你对得起我吗!”
一看到商言之,蒋嫣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委屈的哭诉着。
要不是刚才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让我印象深刻,我真没想到一个人的情绪变化竟然能转变得如此之快。
“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无关,我已经跟你爸说的很清楚,我们并不适合,退掉信物是我的意思,你有意见就憋着。”
商言之冷哼一声,松开手跟蒋嫣然对峙。
“骗人!你在骗我!当初我们接触的时候,你不是对我还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我想找你,你还把我拉黑了,要不是我打听到你今天会来这儿,我根本就见不到你。”
蒋嫣然咬着嘴唇,眼神幽怨,跟个怨妇似的,数落着商言之的过错。
我感觉自己就像透明人,只能站在旁边吃瓜。
“我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商言之冷冷说道,强大的压迫感,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我都被波及到。
很难想象,这样的他在车上时对我有多体贴。
我忽然有点同情蒋嫣然。
从她们的对话来看,我之前猜想的没错,蒋嫣然就是之前跟商言之接触过的相亲对象。
只不过依依不喜欢她,所以商言之才会拒绝。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
蒋嫣然语气急切,恨不得当场就把心掏出来给商言之看她的诚意有多深。
我虽然跟商言之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蒋嫣然越这么做,只会让商言之越发反感。
“把她带走。”
果不其然,商言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蒋嫣然,直接对着保镖吩咐道。
保镖们瞬间走上前,夹着蒋嫣然往外走。
蒋嫣然拼命扭动着身子,大喊道:“我不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放弃的,商言之,你不能这样对我,商言之!”
任凭蒋嫣然如何呼喊,商言之都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直到蒋嫣然的身影消失,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我说道,“你没事吧,受伤吗?”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问道:“她真的是你未婚妻?”
“不是,我和她之前的确有过接触,不过依依不喜欢她,我就没打算继续下去,作为补偿,我给了蒋家一份利润很高的合同。”
商言之说道,略带敬意的看着我,“抱歉,吓到你了。”
“没呢,反正我没受伤,你跟她说清楚就行。”我试图安慰道。
只不过从蒋嫣然刚才的表现,我觉得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略过这个小插曲,晚宴开始了。
由著名主持人上台开场,立刻就让会场的气氛活跃起来。
我喝着礼仪小姐送来的果汁,盼着这场宴会能够早点结束。
很快,到了拍卖环节,推出来的藏品,一件要比一件年份久远,总算让我稍稍来了兴趣。
跟在平板里看的不太一样,真正的古董给人的感觉十分肃穆庄重。
宾客们的出价越来越高,毕竟是慈善晚宴,大家的拍价都控制得很好。
“好的,接下来是32号藏品,是由国外一名卖家提供的祖母绿项链,大家请看,根据专家鉴定,这是一条十九世纪英女王的首饰,无论从成色还是各方面来说,都属于难得一见的藏品,起拍价五百万。”
主持人介绍道。
我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在那条项链上。
“好漂亮。”
我忍不住惊叹,跟我脖子上戴的项链相比,那条项链看起来更加高贵优雅。
“七百万。”
“九百万。”
一楼的客人开始出价,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叫到三千万。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拍卖师叫喊道,就在即将落锤时,我看见商言之淡定的举起牌子,“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