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刚才爷孙两个在争执什么?到底谁在撒谎。
金巧正想开口继续套话,卓青远突然进来了。金巧愣愣地看着卓青远,下意识在往后退两步,然后快速地逃回办公室。
金巧还是比较怵他的,即使私下里卓青远很随和,可是接触的越久,就越发觉得卓青远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劲。
刚才金玉梅明明说卓青远在市区,怎么就鬼一般地突然出现。他们三个到底在搞什么鬼?昨天晚上,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把东西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趟市里。公司准备在五月四号再搞次开业庆典,几个公司联动,所有人都参加。”
“啊?有活动?”金巧率先搭话。
“嗯,有才艺的都可以到方平中那去报名,有奖励。”
卓青远走到金玉梅跟前,轻声地对她吩咐着“你回去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啊?又去?”金玉梅扭头看一眼金巧,刚好撞上金巧正瞥着她。
卓青远带金玉梅去市里,既有私也为公,私事且不说,公事除去协调庆典之事,主要还是为了招工。
开业之前所有人员都要齐备,特别是屠宰厂缺口更大。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卓青远十分确信,高书正对他的意见更大。
高书正先是催办他们订婚,后又介怀他买的宅地,还因为钱的事,两人争执地面红耳赤。昨晚又偷偷把金玉梅接走,现在又大张旗鼓地搞庆典活动。
没有一件不是让高书正百爪挠心的,高书正与他扯皮,完全找错了对象。
论实力,地位,财力,身体,亦或是无赖,哪一样他都甩高书正几条街。
卓青远交待完,转身又离开办公室。
他要去找方平中,昨晚他偷听到的对话他还搞清楚。金巧肯定知道,而且她昨天就话里有话。不过金巧不是个讨问对象,她那张嘴,就是个扩音器。
方平中也是个二愣子,一心拼在猪圈上,对于身边的人和事,知知甚少。卓青远刚开始还旁敲侧击,后来干脆掀了锅盖砸了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以前卓青远不相信方平中头铁,老古董,现在他信了。
反观金玉梅那边,高书正前脚回到家,后脚金玉梅就跟着回来。
高书正以为金玉梅至少会解释两句,结果她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她姥姥以为是高书正苛责太重,金玉梅要搬离他们家,慌忙地上前阻拦。
结果得知她是准备和卓青远去市区办事,气得高书正当场尥蹶子,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你走吧!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高书正怒吼着。
艺术来源于生活,电视剧的剧情果真在现实中上演。
金玉梅依旧默不作声,收拾完东西,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
去市区之前,卓青远带着金玉梅先去银行找郑主任。
养猪厂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卓青远现在到银行办事,都要被请进VIP贵宾室,而且还有专人端茶倒水伺候着。
金玉梅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待遇,一时还难以适应。
自从揽上养猪厂这单业务,郑主任才发现,原本不起眼的养猪厂,资金流动性非常大。放眼整个郡安县,规模以上的老牌企业,都没有养猪厂现在这般行情。
卓青远之所以带金玉梅过来,就是想让她两者之间的业务,以后养猪厂这边的财务工作,还要靠她给支撑起来。
听说卓青远又要办理流动性经营贷款,郑主任也很爽快,直接带他去见行长。最终通过行长授权,银行又给养猪厂办理两百万的授信额度。
手续还要审批,但事情已算解决。
郑主任执意要留卓青远晚上吃顿饭,卓青远觉得他们之间还差点意思,还没到吃饭喝酒的地步,婉言拒绝了。
离开银行,卓青远又去找程立凯。
程立凯已经从城关镇派出所提到县城公安局,这主要得益于在罗辰的案件中,程立凯的优异表现。
程立凯被提到县城公安局,卓青远还曾替他接过风。只是最近几个月,卓青远的事情比较多,两人有段时间不曾见过面。
金玉梅和程立凯也曾认识,完全没有在银行时的那般拘束。程立凯邀二人下馆子吃饭,卓青远二话不说立刻应允。
前后两厢对比,卓青远判若两人。
与郑主任相比,卓青远更喜欢,也更习惯与程立凯这样的粗人相处。精英阶层的察言观色,他实在融入不进去。
卓青远找程立凯当然有目地,他想借程立凯身份的便利性,替他打听一下县城中学项目的事。
“我们县城就这么大,狼多肉少。这突然冒出个活,大家肯定都跟疯抢。”
“所以我来找你呀。”
“你就别拿我打马虎眼,你认识的头面关系,比我好好使”
“说你聪明,你反而还糊涂起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县官不如现管。要找到点对点的人再使劲才有用,要不然随便在哪个环节上挑你点毛病,还让你没话说。”
“做生意的,是不是都像这你样沾上猴毛比猴精的?”
“我们的项目经理已经来摸情况好几天了,我打个电话把他叫过来。咱们一起分析一下,看看具体都有哪几家公司竞标的,然后你帮我摸一下这几家公司的背景。”
卓青远随手掏出手机给夏志新打电话,酒菜还未上,刚好一起等。
大概十来分钟,夏志新风风火火地赶到饭店。
事情果然如程立凯分析的那样,县城几家有关企业,全部参与竞标。而且最重要的是,刘怀军搅合在其中。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下好了,又凑在一起了。”
“你可别小看这个刘怀军,他在郡安县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程立凯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什么来头?”卓青远轻描淡写地问道。
“据说早年靠卖石料起家,在县城有两处矿厂,还搞砂石土石方。其它灰色产业也有牵扯,还放黑钱。说起来,他还救过你的急呢。”
“那白的呢?”
“白的你不是见过吗?司所长,一条线上的还有一个副局长,再往上的话,好像还有市人大的一个主任,其他的我就有点摸不清楚了。”
“那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啊!”